“我以前就见过她了,楚望也会带她出席餐会,她美是美,可是相处过后就会发现她不聪明,”
“不聪明?”
“她其实是一个卖弄外表的花瓶啊!”
“是喔?那长孙境之岂不是爱上一个笨蛋吗?”
“不会吧……”格格格,偷笑着。
“原来她只是拥有美丽的外表,却是个脑袋空空的女人啊!”
“谁说她脑袋空空?她抓男人的眼光可是好得很呢!”酸溜溜的语气。
各种私语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棠贝蕾听到了,却是微笑以对,她明白长孙境之带她来此的目的还是要羞辱她。
有两位男士踱了过去。
“长孙总裁,久仰大名!第一次得见,甚感荣幸。”两名出身世家的贵公子刚回台湾不久,今天可以见着长孙境之,连忙上前向他致意。
“我也很高兴认识常总裁与龚总裁。”长孙境之回道。
“你认得我们两个?”太神奇了!
“我认得。”有资格成为他对手的新生代们,他都有资料。
两人大喜,被长孙境之认得是多么荣幸的事情啊!不过,在欣喜的同时,两对眼睛却也忍不住地往他身畔的美人儿偷瞄过去。
她浅浅一笑。
两男心都酥了。
“这位是棠贝蕾小姐是吗?你好,久仰大名!”两位贵公子率先打招呼。
“你们认识她?”这回长孙境之明知故问。
“认识啊!这阵子她的新闻报导很多,尤其‘总裁杀手’这封号让我印象深刻呢!”龚总裁说着,只是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棠贝蕾没反驳也没动怒,嘴上仍挂着微笑,藕臂挽住长孙境之,宛若一朵白粉嫩柔的菟丝花,缠住伟岸如松树般的长孙境之。
长孙境之扫了棠贝蕾一眼,不得不赞佩她的情绪管理真的很厉害,旁人对她的恶意讨论她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你好,敝姓龚,是‘苍风集团’的董事长。”
“我是‘长青集团’的新任继承人,敝姓常。”
两男对着棠贝蕾介绍自己。
“很高兴认识两位青年才俊,我去拿香槟来庆祝我们相识。”她巡望会场,发现许多人都看着他们,却是不敢靠近。“我去找侍者。”她道。
两男立刻道:“我们来帮你。”
“不必了。”长孙境之忽然伸手拉住棠贝蕾。
“哎呀!”棠贝蕾突然被拉住,重心不稳地跌进他怀中,一吸嗅到他的气息,身子都软了。“你怎么了?”
他俊容慢慢凑近她,低声警告道:“话少一点,行为低调些。”
“为什么?”挑逗的气息拂在他脸上,她呼吸大乱。“你带我与会,目的不就是要利用我的智慧吗?我努力要帮你拓展人脉,你生什么气呢?”
“我可不是要你来当只花蝴蝶的。”他转身挡住众人的视线,并且不让人听到他与她的对话。
她瞅着他,稳住紊乱的呼吸。“什么花蝴蝶?我是替你建立人脉,你口气还这么差劲,也太大惊小怪了点吧?”
他心一震!他是大惊小怪,她不过是跟常、龚两人讲话罢了,他心底一股闷气就直冲上来,还阻止他们说话。
“嗯……咳!”他俩相依相偎的画面持续太久了,龚、常二人不禁故意清了清喉咙,提醒他们。
“大家都在看笑话了。”棠贝蕾道,立刻从长孙境之身上离开,站直身后,身子却一个踉跄,不舒服的感觉忽然袭身。
“怎么了?”长孙境之感觉到她的异状。
“没、没事。”她揉了揉额角,脑袋胀胀的,而且有些晕晕的。她忍着不适,转而跟龚、常两位道:“不敢劳烦两位总裁帮我拿香槟,我只是个小小的秘书,该由我为主子服务才是,让两位总裁纡尊降贵地帮我,我家老板会不高兴的。”
“没关系!呃!”回首的瞬间,看见长孙境之充满肃杀的眼神,两人顿时不敢再跟她闲扯。“别忙了,我们也不是来吃吃喝喝的。在我们知道长孙总裁也会前来参加聚会时,我们就很期待能和长孙总裁谈谈,不知长孙总裁愿不愿意拨点时间给我们呢?”
“是公事还是私事?”棠贝蕾问道。
“是公事。我所代表的‘长青集团’以及龚兄所代表的‘苍风集团’有件投资案想与长孙总裁合作,希望能拨点时间给我们。”两人看着长孙境之。
“不妥,这次的聚会是属于私人联谊,不好用来谈公事。”棠贝蕾阻止,尽秘书的职责。
“没关系,既然常总裁与龚总裁有兴趣跟‘长孙集团’合作,我怎能拒绝?”长孙境之却唱反调。
“长孙总裁答应了?”身为企业第二代的两人开心极了。长孙境之是何等人物,竟愿意跟他们一谈,如果合作成功的话,长辈会给予他们极高的评分。虽然他们已是接班人,但是能力尚未得到全部的信任。
棠贝蕾无奈地看着长孙境之,说道:“在进‘雅园’前,你不是交代说今晚纯联谊、交朋友,不谈公事吗?”
“我改变主意了。”他笑回。
她蹙眉,他分明又是故意的。
百位宾客不断偷偷观察长孙境之这边的一举一动,发现他正被龚、常两家“霸住”,再加上优越感让他们无法放下身段上前巴结讨好,因此只能偷偷竖起耳朵听。
“那就到贵宾室一谈,如何?”他们的“背后势力”也支持他俩一定要想办法与长孙境之合作。
棠贝蕾却阻止道:“在去贵宾室之前,能不能说明一下是什么内容的投资案呢?这样也能让我们评估有没有深谈的必要。”
龚总裁报告道:“‘长青集团’以及‘苍风集团’现在正在筹组控股公司,准备投入金融市场,我们想邀请‘长孙集团’一起合作,选择金砖四国里最具发展潜力的印度为目标,而并吞控制印度经济命脉的‘托尔金融集团’则是主要目的。”两人诉说拟好的大原则。前些天知道长孙境之将参与聚会时,他们就决定要与他谈谈,而且还有位友人大力鼓励,让他们更具信心。
“反对。印度这块新兴市场虽然受到许多经济学界的推荐,但‘长孙集团’原本的产业已够多够大了,也拥有自己的金融系统,不必再去新兴市场投资。尤其又是合资型态,长孙总裁不喜欢合资。”她义正辞严地回绝两人,一副要保护长孙境之的模样。
“你懂投资吗?企业的卡位战很重要,还有,每项投资都有其风险,长孙总裁岂是懦弱之人?”两人同声反驳她,对棠贝蕾的评价立刻降到最低分。她果然如传言一般,有着美貌,却是一只花瓶。
“我——咳咳……”她忍不住咳了几声,不舒服的感觉愈来愈严重了,但她却努力撑着。“投资可不是意气之争,冒险与莽撞的投资案,总裁不会同意的。”
“不,我愿意评估。”长孙境之却回道。
“真的?”两男开心地道。
“我没听错吧?你想要跟他们合作?”棠贝蕾不敢置信。
“有何不可?”
她杏眸圆瞪,咬牙进话道:“他们只是粗略地说明一下,你就同意评估,会不会太随便了点?”
“我懂得判断。”他回道。
他又故意让她在众人面前没面子、摧毁她的尊严。
“好吧,你是老板,有绝对的决定权。”她脚步忽然颠了下,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无法站稳。
“怎么了?你的脸蛋好红,身体不舒服吗?”龚总裁疑惑地说着,本能地上前要探探她额头的温度,她的脸蛋布满不正常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