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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武次拧起眉头,啐着,“要是她真的只是打工,而我却反而吓跑了她,那怎么办?”
“那更简单。”熊太眼底突然闪动异彩,散发出野兽般的气息,“如果她只是打工,那会长您就扑倒她,然后……要了她。”
武次挑挑眉头,一脸惊讶地睇着他。
“女人只要身体一被占领,接下来就只是乖乖听话的份了。”熊太越说越得意,仿佛他是什么两性专家似的。
武次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熊太,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到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还挺……猥亵的。”
熊太抓抓脑袋,哈哈大笑,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形容词。
不过玩笑归玩笑,这会儿,武次倒真的认真思索起熊太所说的那些话了。
扑倒她、要了她?他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再说,他可没忘了送她戒指的那个“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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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千祐木屋的门前,武次突然又犹豫了起来。
他来这儿做什么呢?当真要像熊太说的那样?不,那是野兽才做的事……
不过,他心里是真的很想知道她的事,她从哪里来?她叫什么名字?她家里有什么人?她……送她戒指的那个人又是谁?
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而那些……他必须问她。
再说,熊太对她有所怀疑,他也必须给熊太一个解答才行。
熊太那个人他最清楚,凡是他无怯信任的人,他一定会给他脸色看,甚至处处针对他。
为了熊太,也为了她,他势必是要问问她的来历了。
忖着,他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好一会儿,千祐才打开了门。
“睡了?”他问。
见门外的人是他,千祐下意识地提高警觉。
熊太告诉他了吗?他……是来质疑她的吗?她开始在心里不安地思忖着。
“有事吗?”她拉紧睡袍的衣襟望着他。
“有点事想问你。”他倒也干脆。
千祐低头犹豫了一下,心想他必定是为了今晚的事而来。
熊太是怎么跟他说的?而他心里又怎么想呢?他……会对她起疑吗?
“方便吗?”他睇着她,唇边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她皱皱眉,虽然不愿但还是不得不打开了门。“请……请进。”
“打扰你了。”说着,他走了进去。
千祐带上门,望着他的背影,“是什么事?”
他转过身来,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本来想早点过来的,不过因为犹豫了很久,所以……”
“请问……究竟是……”他越是一脸若无其事,她就越是惶惑难安。
“小事。”他笑着打断了她,“可能是熊太他太聚张了,不过我还是问问你比较好。”
说到这儿,她已经可以确定他果然是为了她窥探马厩之事而来。
虽然她的床就在伸手可及之处,但武次还是抓了把椅子坐下,“熊太觉得你鬼鬼祟祟,他希望我问问你的来历……”
“我不是什么坏人……”她神情有点不自然。
“我没说你是坏人。”他耸肩一笑,“只是想确定你对牧场的马匹无害。”
“什……什么意思?”她皱着眉心,支吾地说。
“你为什么在樱花的马厩外探头探脑?”他问。
“什么!?”她陡地一震。
樱花,是的,他刚才确实说了在马厩里的马叫樱花。
天啊!这么说来,樱花真的在他这儿,而他也确实跟她爸爸的死脱不了关系……
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但……它真的发生了。
“怎么了?”见她神情凝沉,他不禁疑惑。
“没……没什么。”虽然她的心严重地震荡着,甚至好想冲上前去质问他,但她不能有任何异样。
“你好像很吃惊?”他狐疑地睇着她。
“不……不是,我只是……”一时之间,她想不出该说什么。
“只是什么?”他目光一凝,两道视线如光束般凌厉地射向了她。
迎上他严厉的眸子,她的心不觉一紧。
他有一双炯炯有神又神采不凡的眼睛,而他的脸庞是霸气却又迷人的……
“我……”她知道自己不能功亏一篑,都到了这节骨眼上,她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不要吞吞吐吐。”他说。
平时跟马匹厮混在一起时,他是个给人温暖感觉的男人;而当他神情一沉、目光一凝,那阴鸷的戾气却骇人极了。
“我……”她喉头一紧,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见她吞吞吐吐,似有隐情,他不禁严肃起来。
难道熊太的怀疑是真的?难道她真的有什么企图?樱花只是匹杂种的老马,她对樱花会有什么意图?
还是她以为关在里面的是什么品种纯正、价格昂贵的名驹?
“说啊。”他直视着她,声线冰冷。
“我只是好奇。”她突然冲口而出,然后很顺理成章地编出了一个谎言,“因为那个马厩只有熊太跟你进出,所以我……”
他凝睇着她的眼睛,像在研判着她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我真的只是好奇。”她强调着,就怕他不相信。
“别太好奇。”他声线低沉地,“好奇心会害死你的。”
他这句话很江湖味,而那让千祐意识到一件事,就是……他确确实实是个黑道。
这个人、这个黑道头子,他偷了樱花,他……他是害死她爸爸的人?
是吗?就是他吗?
一股浓烈的愤恨在她心底酝酿着,渐渐地,取代了她原本的惊惧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他盯着她又问。
她扬起低垂的眼睑,回敬着他的注视。
“我叫小千。”她已经在第一天到驹岳的时候就告诉他了,为什么他还要问?
他深沉的眸子像要穿透她似的,“我是说……你的全名。”
“做什么?”她警觉地问!
“熊太对你有疑问,而我也认为你该交代一下,毕竟你现在在驹岳工作。”他说。
他感觉得出她似乎刻意隐瞒什么,而那更加深了他对她的好奇。
“我只是打工的,没必要查我身家吧?”
“我没查你身家,但我也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待在这儿。”说着,他微微地挺直背脊坐起,“应该不是太为难吧?”
她眉心深锁,一脸不安。
要是她说出自己的来历,那岂不是将自己推入险境?
若他知道她是片山雄三的女儿,他会如何对付她?就像杀害她父亲那样地结束掉她的生命吗?
老天,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人竟会是杀人凶手!
他……他明明有那么温暖的眼神及双手,他明明是个那么爱马的人,他……他也是个一夜未眠去找她的戒指的人啊!
“如果你无法交代,我想我只好请你离开。”
“你干嘛强人所难?”虽然明知不能惹恼他,但她还是不服气地提出抗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因为你在我这里工作,而你也表现得太可疑。”他毫无妥协余地,非常坚决地道。
“我……我哪里可疑?”她心虚,但只能装腔作势地表现出一副坦荡模样,“我刚才都跟你解释过了,不是吗?”
武次的神情越来越凝肃、越来越阴沉。
只是问她名字,她就跟他讨价还价的抗议个不停。她这样的表现,只是让他对她更加生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