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日,马路两旁有点冷清,一阵风吹过来,她赶忙拉紧外套。
最近她的身体有点虚弱,不要感冒了才好,站柜的时候一直擤鼻涕是很不雅的。
她走往公车站牌,却蓦然停住脚步。
萧狼还没走……
“下班了?”看到她,萧狼扔掉烟蒂,朝她走近。
符采的心脏剧烈跳动,但双脚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么,在他还没走近她之前,她转身跑开。
“符采!”萧狼疾步追她。
她假装没听见他的呼唤,继续跑着,一切很不真实。
她喘着,好像快休克了。
“不要再跑了!你会受伤!”萧狼边追边朝她喊话:
符采仍然没有停下奔跑,她使尽全力,越跑越急。
既然知道这样可能会害她受伤,那就不要来找她啊。
为什么要来找她,害她要用这种狼狈的方式逃开,她真的不太明白他,就让她自生自灭下行吗?
啊——
她果然跌倒了。
符采痛得站不起来,随后赶至的萧狼连忙查看着她的伤势。
“不是叫你不要跑?”他皱着浓眉抱起她。
“放我下来!”符采挣扎。
萧狼坚定的抱着她走,没有放下她的意思。“你的脚扭伤了,我先带你去看医生,然后送你回家,还是你有朋友可以过来帮忙?如果有的话,我等你朋友来了再走。”
符采咬着下唇。
她的朋友只有竹莹,而竹莹的交通工具是小绵羊,现在肯定在骑回家的路上,不会听见手机响。
就算竹莹知道了要过来,她也不放心,再说她不认为竹莹处理得了眼前的情况,更别说竹莹从回家路上骑过来要多久了,一切都是未定数。
“看来你妥协了。”萧狼多此一举的征求着她的同意。“由我送你回家,嗯?不要再乱动了。”
他的语气竟有一丝温柔,害她的脉搏跳得更快.
早知道她就不要跑……但世界上的事情是没有早知道的!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萧狼带符采去看跌打师傅,师傅说她至少一星期不能乱动,否则会残废。
虽然觉得老师傅似乎言过其实,但符采还是乖乖听话了,现在她得好好保重自己,不然已失智的爷爷就没有人照顾了。
萧狼抱着她上她住的三楼旧公寓,行色匆匆的将她安置在沙发里。
“你先坐着,我马上回来!”
“喂,你、你要去哪里?”不对!她要说的是,他可以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做什么?
但是来不及了,萧狼已经甩上门走了。
她动弹不得的坐在沙发里,忽然觉得好渴。
冰箱里没有任何冰凉的饮料,这半个月来,她都没补充存粮,恐怕连开水都没有,因为她也没烧开水。
符采百无聊赖的呆坐着,二十分钟后,萧狼回来了,提了满满两大袋东西,袋于是附近那间超市的。
“渴了吧?”他也不问她喝不喝,就迳自打开一瓶雪碧汽水递给她。
符采被动的接过汽水,纳闷他怎么知道她渴了?
他自己也开了罐可乐,一下子喝完,捏扁罐子丢在垃圾筒里,然后打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符采以为他要上厕所,但他拧了条毛巾出来给她。“粉红色的毛巾是你的吧?把脸擦一擦。”
符采愣愣的接过毛巾,没想到他这么细心。
她默默的擦了脸,他接过毛巾,拿回浴室里洗净挂好。
他回到客厅,在符采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抱起她。
忽然又被他抱在怀里,整个身子贴合着他,符采的心跳如擂鼓般猛烈跳动。
她的唇离他的喉结只有半吋,嗅闻着他身上混合着烟草的男性味道,不知为何,这次不止是心跳加速而已,她有些晕眩。
咚咚!咚咚!
心跳一声强过一声,符采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破百了。
萧狼随意看了她一眼,并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以为她脸上的潮红是想抗议他又抱起她。“没忘记阿勇师说你不能随便乱动吧?我抱你回房睡。”
她好轻,轻得几乎让他感觉不到重量,他要把她喂胖一点。
萧狼把她放在床上,手机响起。
“什么事?”他接起电话。
符采看到他的眼微微一眯,眉毛跟着皱到一起。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杀气。她想起他说的——他是个黑道份子。
几个嗯哼之后,萧狼收起手机,看着她。“我得走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记得打电话请假。”
她心底忽然冒出些许不安。“等、等等。”
萧狼望着她,等她说话。
“那个……”她润了润唇。“小心点。”
其实她也不知道他要去干么,叫他小心委实有点莫名其妙,是女人的直觉吧,她觉得那通电话不太寻常。
萧狼看着她,眼神坚定。“为了你,我会小心的。”
符采掩着脸,几乎想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藏起来。
老天,她不该叫住他的,不该叫他小心点的,他会不会以为——以为她在对他示好?
他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了她,他会小心?
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呵……
直到萧狼关上大门的声音都传来了,符采犹自心跳个不停,脑海里满满都是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手机闹铃将符采唤醒,她先打电话向主管告假,再打给竹莹说明自己的情况。
“你是说,昨晚是萧狼送你回家的?”竹莹听了很兴奋,略过明明是重点的受伤部份,只针对萧狼问个不停。
“我本来想打给你,可是已经那么晚了……”
“我相信他会好好照顾你,我很放心!”竹莹很高兴昨晚的小插曲让符采不再拒萧狼于千里之外,唯一能够照顾符采的哥哥已经过世了,现在就看萧狼的了。
“对了,竹莹,晚上你可以过来吗?跌打师傅说我不可以随便乱动,我想洗澡,但一个人去浴室有点困难。”
“没问题!”竹莹爽快的说。
“我下班就过去!”才跟竹莹挂上电话,符采的手机就响了。
“是我。”
那男性的嗓音令符采为之心跳加速。
是萧狼!
他怎么一大早就打电话来?
“你在床上吗?”他问。
“嗯。”
“知道了。”他挂了电话。
符采莫名其妙的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
就这样?只是打来问她是不是在床上?怎么这么奇怪啊?
没多久,符采听到了交谈声——有人进入她家!
她惊讶的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有人敲门了。
“是我,可以进去吗?”门外的萧狼问。
呼!符采松了口气。
原来是他啊!
可是奇怪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符采清了清因紧张而干涩的喉咙。“请进。”
房门被打开了,萧狼走进来,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他身后跟着一名中年妇女,他先是深长的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之后才开口说话。
“这是阿慧姨,她来照料你,替你洗澡煮饭。”说完,他看着阿慧姨交代,“她是符小姐,她的脚受伤了,动作小心点,问问她喜欢吃什么就煮什么。”
阿慧姨必恭必敬地道:“是,堂主。”
符采脸都红了。“不必这样,真的不必要这样……”
“麻烦堂主将小姐抱到浴室,我先替小姐洗澡再去做饭。”阿慧姨说道。
“好。”萧狼应着。
为什么没人理她啊?符采急道:“不必了,不必这样。”
萧狼已经抱起她,懒洋洋的眸子看着过度紧张的她。“天气满热的,难道你要一个星期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