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傻的看了他的睡容好一会儿。
有他在,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如果他天天都在就好了……
她心惊的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她是不是——是不是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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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将萧狼唤醒,他向来浅眠,昨夜却在沙发里睡得很熟。
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不知道符采今天上什么班?不知道他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看到桌上有杯冷掉的咖啡。
那是符采为他煮的吧?他竟累成这样,没等到她煮好咖啡就睡着了。
他一口气喝掉冷掉微苦的咖啡,然后去盥洗。
冷水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他进房换掉身上微绉的休闲服,再度回到客厅时,厅里仍是一片静悄悄,只有晨光洒落在客厅地板上。
他走到符采房门口,想敲门又怕她还在睡,连续三次举起手又放下。
正当他要走开时,房门开了,符采揉着眼睛走出来。
她打开房门就直接走出去,根本没想到有个人会堵在她房门口,她直接走进那个人的怀里,脑袋碰到对方的胸膛才惊讶的抬起头来。
她眨眨眼,视线对上萧狼的黑瞳。
她明明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啊,怎么会——
“早。”萧狼先开口,看她的样子,一定以为自己在作梦吧?
“呃!早。”符采结结巴巴的,搞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萧狼低头瞅着她刚睡醒的干净容颜,正是他喜欢的无妆模样。“你今天早班吗?”
符采声如蚊蚋的答道;“我今天休假,我要出去。”
事实上,她一睁开眼就想到他,所以连脸都还没洗、睡衣也还没换掉就跑出来看他还在不在。
只是没想到,他会站在她房门口,她穿着睡衣耶,真糗!怎么办啦?可不可以当她没走出来过啊?
“去哪里?”他问,视线片刻下离她晕红的秀气脸庞,她的纯白棉质过膝睡衣很适合她。
“去看我爷爷,他住在安养院。”她脸更红了,连眼睛看起来也水汪汪的,他的注视让她相当不自在。
萧狼挑起了眉毛。
他不知道她有爷爷。
看来他还不够了解她。
“我跟你一起去。”萧狼扬起嘴角说道。
符采的耳朵开始泛红。“好、好啊,我去刷牙洗脸、换件衣服。”
总算给她找到可以逃回房间的理由了,她连忙逃回房关上门,心脏犹自跳得老快,好像快飞出胸口了。
她定了定神,好一下才有办法去梳洗,满脑子萦绕的问题仍是——萧狼为什么站在她房门口?
这个问题让她心跳好快,好不容易才打扮好走出去。
她在小院子里找到萧狼,他已经把嘟嘟放出来玩了,他自己则在抽烟。
他的烟瘾很大,想也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她脱口说道:“你应该少抽一点烟才对。”
象牙白洋装很适合她,长发垂在肩上,脸上干干净净的脂粉末施,脚上一双白色低眼凉鞋。
很适合她的打扮,美得像幅画,美得让他觉得他不配沾惹她。
她太纯了,而他太复杂,他可能不是她要的幸福,她适合那种安安份份、一辈子规规矩矩的上班族吧?
这是第一次,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不同,像是云和泥的两个人——她是云,而他是泥。
“可以走了?”他问,把烟随意扔在地上踩熄。
“嗯。”符采有点不安。
她好像不该管他抽不抽烟才对,他是不是不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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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仁安养院位于三芝乡,一个空气挺清新的乡下地方,看得到山,占地辽阔的庭园里有很多树和散步步道,老人家们白天大多出来晒太阳。
萧狼看到了符采的爷爷,一个年过九旬的老人家。
老人已经不认得任何人了,也不会自己吃饭和走路,是老人痴呆的最高级——完全矢失智。
“爷爷,最近有点忙,一直没来看您,您过得好吗?”
阳光下,老人坐在轮椅里,符采耐心的替老人家剪指甲,萧狼则在一旁看着他们爷孙的互动。
“爷爷,我搬家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哦,我们家还多了个成员,它叫嘟嘟,下回我带它来给您看好不好?。它很可爱哦,您一定会喜欢它的。”
中午,符采细心的喂老人吃流质食物,安养院的工作人员给他和符采一人一个便当,因为山上没有其它的饮食店可以让他们吃午餐。
“对了,爷爷,哥已经到天上去跟爸妈见面了,您不用担心他,他一定会过得很好,也会在天上保佑您身体健康的。”
萧狼原本埋首在吃便当,他蓦地抬起头。
他没想到符采会用带笑轻松的语气告诉老人这个噩耗,她真的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件事了吗?
临走前,符采到办公室去替老人缴费。
“符先生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会计小姐把收据开给她,随口问道,好奇的扫了萧狼一眼。
符采垂下了睫毛。“……我哥他车祸过世了。”
“哦——”会计刘小姐拉长了音,同情地说:“你一定很难过对不对?你们兄妹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唉,你爷爷的住院费现在全落在你头上了,你负担得了吗?”
符采急道;“刘小姐,我保证会按时来缴费的!如果我爷爷有什么不舒服,你们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刘小姐沉吟着,“我们当然会通知你,但一个月两万块,这不是笔小数目,很多人就因为负担不起而干脆把人丢在我们这里,也造成我们很大的困扰……”
符采急忙打断她。“你放心好了!刘小姐,我正准备去找份兼职,我还年轻,吃点苦不算什么,总之,请你相信我,我不会把我爷爷丢在这里的。”
“好吧,”刘小姐爽快的点点头。“我就相信你,也会跟董事们说明你的处境,如果你晚点交钱,相信他们也会体谅你的。”
“谢谢你,刘小姐,真的很谢谢你。”符采感激的频频道谢。
第七章
“小采,晚上副理要请我们一楼全部的小姐去唱歌哦!他说他生日。”竹莹一看见符采来上班就拉着她七七促促的咬耳朵。“我觉得副理是为了想请你,所以才连我们全部人一起请的,可惜他不知道,你的芳心已经属于某人了,他这ㄊㄨㄚ是白请啦。”
符采驳斥道:“你不要胡说啦。”
“我哪有胡说?”竹莹扬扬眉梢。“副理常对你表示好感,常请你喝饮料,是你自己没感觉,你哥办丧事那段期间,他好几次问我你需不需要帮忙,对你关心得很呢!”
符采摇摇头。“你想太多了,副理人本来就很好,他对每个人都很好,不是只对我特别。”
竹莹举证道:“他几乎天天都找理由来一楼绕一绕,还一定要经过我们专柜前面,你不觉得吗?”
符采还是不相信。“或许他有公务在身。”
“骗肖!”竹莹嗤之以鼻。“他是副理耶,老董的儿子,将来要接手这间百货公司,全省十三间分店都是他的,谁敢给他那么多公务忙啊?”
见竹莹越说越大声,符采紧张的拉了拉她。“小声一点,反正你不要胡说了啦,谣言是很可怕的,而且我也不配,人家是留学生,又是有钱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才不是哩!”竹莹笑嘻嘻地朝符采眨眨眼。“你呀,现在一颗心全放在某人身上了,就算天王老子来追你,恐怕你也看不见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