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下,萧狼看着她。
“我有间公寓很适合养狗,你要不要去看看?那里的规定是,只要处理好自己宠物的排泄物就可以了,至于狗叫声则不成问题,那里的隔音很棒,就算嘟嘟叫整一夜也行。”
“你的公寓?”符采眨眨眼。“可是我想自己养耶,如果养在你的公寓,那我就不能常常看到了。”
萧狼闻言为之失笑。“我的意思是,公寓给你住,你高兴养几只狗就养几只,没人会管你。”
符采抬眸眩惑地看着他。
他的公寓给她住,那他住哪里?
还是,他的意思是——他们一起住?
天啊!她脸红了。
“我没住那里,看过喜欢的话,你随时可以和嘟嘟搬过去住。”他轻描淡写的说:“前几天我在楼梯听到几个太太在聊天,他们说要联名抗议所有养宠物的人,要那些人搬走。”
他说的是假的,是为了让她搬到较舒适安全的环境,他撒的小谎。
然而符采却很容易的信以为真了,她瞪大了杏眸。
真的吗?
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太过份了,嘟嘟很乖啊,又只在屋里活动,出去都有她抱着,从来不会在公共区域做不该做的事,这样还要他们搬走实在没道理。
“虽然你把嘟嘟管得很好,但也有其它不负责、没水准的饲主,有些狗会随意大小便,你不能否认也有些狗会在三更半夜叫个不停吧?”
符采沉默的蹙着眉心,苦恼的咬着下唇。
他说的没错,整栋大楼良莠不齐,有人养的狗超级大,像只熊一样,还会随便对人狂吠,那种狗连她都望而生畏,更别说公寓还住了老人和小孩了。
“你的公寓真的没人住吗?”符采扬起睫毛看着他,迷惑的神情混合着稚气。“那你住哪里?”
好可爱,她这表情超级可爱……他的眼眸变深沉了,视线离不开她的脸。
好半晌,他才回神,简单答道:“我住在帮里,堂口也有我的房间,你别想那么多,看过喜欢再说,走吧。”
走吧?他的意思是,现在就要看吗?
符采惊讶地望着他。“这么快?”
搬家耶,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说,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搬家,那是她和哥哥住了四年的地方,有感情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有空就今天去,我下星期要去一趟香港,我可不想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打来告诉我,你和嘟嘟被赶出来了。”
符采不安的看了他一眼。
他要去香港啊,会不会危险?
她想到港片黑社会写实片中那些打打杀杀的情节,两大帮派在谈判,一言不和,铁卷门拉下来,一片腥风血雨……
她又看了萧狼一眼。
她可不可以叫他不要去呢?这样很奇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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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来看的……符采惊叹连连,一眼就喜欢上这层公寓。
萧狼拥有的公寓位在五层双并公寓的一楼,室内有三房两厅两个卫浴,后门出去是个独立的小花园,有采光罩和一间黄橘双色、漂亮到家的狗屋,就算有五只嘟嘟住都够宽敞。
“原来你有养过狗啊!”符采恍然大悟地说,难怪他说这里适合养哪嘟。
小花园有四坪大,像是经过设计,有几棵高高的树木,一套露天咖啡座椅,还有好几种不同的花盛开,看起来赏心悦目,根本不是她住的旧公寓可以比。
“没有。”
符采眨眨眼,不解地问:“那这里怎么会有狗屋?”
萧狼撇撇唇。“昨天弄的。”
她又眨了眨眼。
昨天弄的?
为什么昨天弄了狗屋,今天就带她来看公寓?这一切……难道又是为她而做的?
她激动得眼眶都红了,感动盈满胸臆之中。
他实在没必要为她做这些的,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老实说,有他陪在身边,她已经很满足,她对他的依赖早已超过自己的想象。
“看看你的房间,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改。”萧狼装作没看见她红了眼眶,催促她到屋里,打开房门要她看。
她实在是个很易感的女孩,他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责任了,只要他活着的一天,他都要保护她!
“我的房间?”符采迷惑着。
她都还没答应搬进来,哪来她的房间啊?
但是!回到屋里,看到房间后,她的瞳眸尽是掩不住的惊喜。
她当然喜欢这个房间!淡淡的湖水蓝色调,完全是为她打造的,他的心意深切的传达给她了。
“明天就搬过来。”他用一种已成定局的语气说:“你去上班时,我会把一切弄好,晚上我去接你过来。”
符采点了点头。
这一切是为她而做的,如果她再不领情就太不识好歹了。
她抬眸看着他,眸中波光荡漾,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问道:“你说你下星朔要去香港,要去很久吗?”
他一派无所谓的耸耸肩:“现在还不知道。”
符采润润唇。“你不可以不去吗?”
“基本上是不可以。”萧狼答得简洁。
她欲言又止的垂下眼睫。
你可以答应我,安全的回来吗?尽管这句话在舌尖打转,但符采就是说不出口……
那好像是女朋友要讲的话吧?
唉,她又不是他的谁,有什么资格讲这句话呢?
还是算了吧,默默为他的安全祈祷就好,她跟嘟嘟会全心全意等他回来的!
第六章
萧狼去香港已经一星期了,他像断了线的风筝,都没有半通电话给符采,她几次想打他手机,却又因为找不到理由而作罢了。
总不能问他,嘟嘟的罐头吃完了怎么办吧?
也不能告诉他,她已经不习惯晚上一个人回家了,希望他早点回来陪她。
事实上,她想问的是,他好不好,没事吧?安全吗?
她叹气的次数增加了,多到连粗枝大叶的竹莹都发现了。
“你就打个电话给他嘛,既然这么担心他,有什么好ㄍーㄣ的?”
竹莹实在不懂明明有手机这种东西,连络这么方便,符采干么还在那里死不肯打电话问一问,整天为了萧狼的安危而担心,没必要嘛。
“他可能在忙,我还是不要乱打比较好。”她看过一个笑话,有个黑道份子在跟人械斗时,手机铃响泄露了行踪,结果被仇家乱枪打死。
她可不能轻举妄动,如果害到萧狼就不好了,她情愿自己胡思乱想,也不要他承担任何一丝风险。
“那你不会传个短讯给他哦!”竹莹受不了的说。
“那个——”符采吞吞吐吐的看着她。
“怎么了?”竹莹促狭道:“不要告诉我,你不会传短讯哦。”
“不是啦……”符采蘑菇了半天才说:“我没传过简讯给他,所以……所以我觉得很奇怪,他一定也会觉得很奇怪。”
“那是你在想的。”竹莹斩钉截铁的说:“他一定会很高兴,我跟你打赌,他会很高兴看到你的短讯,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真的吗?”符采没有把握。
“拜托!小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竹莹瞪大眼睛。“萧狼对你有意思,他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符采脸红了:“你不要胡说!”
“我有胡说吗?”竹莹扬起眉,扳着手指头说;“你上晚班,他就准时等你下班,护送你回家,你上早班,他就到你家吃你做的饭菜,你休假,他就带你跟嘟嘟一起出去玩,还替你搬了个环境超级优的家,如果对你没意思,他做这些干么?阿丹玛秀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