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手扯来他的领口,勾着他的脖子,紧紧贴上去,用唇舌封住他的嘴,慢慢闭上眼睛。梁家俊惊吓之余,顺应着本能吻下去,唇齿之间激烈交流着,卫灵甚至用舌头轻轻勾勒他的线条,大胆的行动让梁家俊更加投入,一手霸道地拥着他入怀,一手轻轻抚摩他的脸庞,最后定格在下颚,捧起他的脸,再狠狠地索吻。
急促的呼吸,激动的情绪,仿佛在心底里烧了把火,两个人的思想,理智都被燃烧殆尽,升华在冬夜的星空里。
一切都和梦里一样,一样的脸,一样的触感,一样的呼吸声。当耳垂被轻轻舔舐时,卫灵不禁全身颤抖,心底里涌出一阵火热,从头顶一直烧到下半身,双手忍不住狠狠捏着梁家俊的衣服,嘴里呜咽出一丝低低的呻吟。
正埋头贪婪汲取的梁家俊知道,这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狡猾地变吻为咬,由耳后至高昂的后颈,一路留下细细碎碎的痕迹。拉开他大衣,裤子里拉出上衣,伸手进去,平坦光滑的皮肤充满年轻的活力。梁家俊按耐不住,猛地拉开襟口。
夜里的冷空气一下蹿上裸露的皮肤,卫灵倒抽一丝冷气,猛地睁开眼睛。
读懂他眼里的意思,梁家俊停下来,半抱着他往房间里走,一路深吻着,仿佛一刻也不愿意放下怀里的人,迫不及待扯下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掉得满地都是。
等躺到床上,他们已经坦诚相对。晕黄的灯光里,身下的胸脯显得分外油亮,经过长期的锻炼,结实却又带点纤细。受不了这种诱惑,梁家俊立刻低下头品尝,吻遍他的全身,路过扎实处甚至咬了上去。身下的人明显一颤,所有皮肤细胞因为强烈的刺激,兴奋地发热,顺着腰腹往下,羞涩的下体已经高高抬起头。
卫灵的呼吸变得粗重紊乱,清澈的双眼被水气迷离,激情的红晕染上他苍白的脸颊。他倒在床上,仰看着梁家俊,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饥渴的光,分身上的一收一放把胸口的躁动带到顶点。终于,他仰起头颅,在重重的一声叹息里达到高潮。
酥软无力袭上卫灵心头,梁家俊轻轻抱着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臂膀里,腾出一只手,借着方才的湿润一点点揉松他紧皱的臀眼,开始很疼,疼得全部神经都在叫嚣,疼得全身骨骼紧张躬起抵抗。梁家俊耐心地游移到他的背,顺着光滑的背脊上上下下一遍一遍地抚摩,直至他完全放松,他扳过卫灵侧过去的脸,重又亲上了他那柔软的唇。下身猛的一个挺进,深入到他的体内。
撕裂一样的疼几乎让卫灵失去意识,他骤然紧绷颤抖的身体告诉梁家俊,被外物侵入的痛苦。不由自主停下来,细细碎吻拂平他紧皱的眉头,吻去他眼角渗开的水气,用舌头轻舔他每一寸皮肤,用手勾起平息下去的欲望。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又慢慢急促起来,情欲重又染上他的脸庞,梁家俊急躁起来,渐渐加大力度抽动。
感受渐入佳境,到最后已经变得无法压抑,进攻和索取,深入和接受,都给双方带来无穷的快感,直到最后的零界点,相继的,室内响起满足的呼声。
抱着瘫软无力的人,卫灵单纯又脆弱的眼睛似乎有巨大的诱惑力,梁家俊心头一阵悸动,又一次把他压在身下,激烈地夺去他的呼吸,贪婪地一遍遍索取着对方的身体……
一个激烈纵欲,却又是一个温暖醉人的夜晚。
梁家俊在晨光中睁开眼睛,第一个意识是南柯一梦,动一动肩膀,胳肢窝里有一团暖暖的东西,卫灵枕着他的手臂,沉沉睡着。梁家俊嘴角微微掀起一点弧度。
侧过脸,一手拨开他额前的散发,浓眉舒展着,睫毛随着呼吸轻微颤动着,在诱惑人来印一个亲吻。
刚移动脖子,颈骨落到一个硬物,伸出手去掏。
白金戒指在阳光下迷人的耀眼……
好像当头一桶凉水浇醒了理智,惊惶失措坐起来。
怀里的小孩被推到边上,这么大的动静却只让他挪了挪位子,咕囔了两声,没有醒。的确,对初尝情事的他来说,昨晚实在太累人了。
心烦气躁穿上衣服,走到门边,却又下意识停下脚,回头看看,床上的人还是睡得很香。仿佛下决心一样开门,寒风路过客厅的窗直奔卧室而来。让人不寒而栗,脑后响起被子的瑟缩声,卫灵在睡梦里拉拉被子,蒙住了头,却把两个脚板露在外面。
梁家俊又回到床边,轻轻拉直被子,盖上他的脚,又把掉下地的毛毯罩在被子上,一只手又无意识地拂上他的脸,顺着鬓角细细梳理柔顺的头发。慢慢低下头仔细看着这张睡脸。
指间流露着什么?这动作代表什么?友情?爱情?
感情的界限已经模糊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脖子上的戒指又顺着领口掉了出来,仿佛在暗示什么,梁家俊一惊,猛地站超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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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锐百般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放下见底的咖啡杯。虽然叶冲亲手泡的咖啡天下无双,可一连喝了七八杯,再好的味道也吸引不了多少人。要知道身为惠丰银行的CEO,每天数不清的事要办,他特地抽出来的时间却浪费在一个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的人身上。
时间就是生命,当生命受到残害的时候,应当重申正义。
“如果你对我的融资计划表示赞同就请说一声,放我去执行,如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就请你大方提出来,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决定好,就请你在思考之前通知我一下,还我自由,OK?”一长串话下来,齐锐已经把笑脸送到这位鼻子下面了。
“啊?”梁家俊翻然醒悟:“你说什么?”
看来所有口水都浪费了。齐锐叹了口气说:“你在想什么,jun,你有问题,而且问题很严重。”
梁家俊看着高楼林立的大街,没有回答。
“让我猜猜,你失眠?欲火缠身的滋味不好受吧。尤其是昨天晚上,看别人那么乐,你看到却吃不到,啊?”
梁家俊回头,丢个他一个“你很低级”的眼神,又回过头去继续看风景,沉吟半天,才低声说:“我们昨天上床了。”
“那不是很好,有你的啊。”齐锐叫到一半,低下声说:“怎么,难道昨天不顺利,感觉不好。”
梁家俊摇摇头,皱起眉头说:“不,感觉很好,就是太好了,一切都不对。我们怎么会上床呢,一定是昨天酒喝多了,头脑发昏,才会这样。”
“你担心什么,依我看,那小子也是圈里人,你不用……”
“不是这个问题。”梁家俊烦躁地打断他,一手下意识去摸胸口。
齐锐抱着手腕,玩味地注意到他这个习惯动作:“你不是说过,这个已经变成怀念了。”
“除了怀念,我不知道还能装下什么,对于其他东西,我根本没有这个准备,我不应该去招惹他,我以为能控制住的……”
可是事实却截然相反,身体的满足、心里的烦躁以及欲望宣泄后的清爽像明暗交杂的光线,矛盾地绞索着心情,烦闷之极,他根本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神情,怎样的态度坐在那里,等卫灵醒来,早上,他几乎是从床边狼狈逃跑的。
“伙计,对于你这种状况,说句流行话,一切向前看,没有准备那就跳过准备阶段,直接到接受阶段,既然招惹了就招惹到底,毕竟你对他动心了,不是吗?一个人好好想想,我先走一步了。”齐锐宽容地拍拍他的肩,把大本的企化书扔到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