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美保倏地伸手阻止了他。
她瞪着他,无奈地笑叹一记。“原来她值得让硬骨头的你向我下跪。”
“美保,你……”他十分困惑。
“我输了。”她耸耸肩膀无可奈何地,“我可没有本事教你为我屈膝。”
“美保—一”冰川秀行不舍地望着她。
“没关系。”她无所谓地一笑,“京介放了我哥一条生路,现在我也放他一条生路,再说—一”她跟着冰川博子,促狭地道:“老夫人从来就不再欢我,我才不想当被虐待的媳妇呢!”
同为女入,冰川博子听得出她话中是有点心酸的。突然,她同情怜情起她,也开始对她心生好感。
“美保,”她笑望着美保,“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
※※※
近午时分,京介赶回芦屋,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小舞。
但当他进门,小班已不见踪影,留下一封短短地告别的信——
京介,我要回去教书了,祝你幸福。
舞字
“混账!”想不到她要跟他告别,居然就这么短短两行字?他在她心里是不是只值这两行字?
什么祝他幸福?没了她,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为什么她不相信他是真的要给她交代?为什么她不等他的消息就擅自离开他?
他不准!没有他的准许,她不能就这样离他而去。
“太田。”他找了通电话给太田,“替我查一查哪一班飞往北海道的班机上,有柳生舞的名字,一查到立刻打电话给我。”
搁下电话,他抓起出钥匙,火速地驱车赶往关西机场。
※※※
坐在即将起飞的飞机上,小舞神情曼郁地望着窗外的景物。
犹记数月前她来到大阪为父亲处理后事时,是带着沉重而哀伤的心情,而今离开,她的心情依旧怅然、郁抑。
她不能再留恋,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应该为自己的勇敢感到骄傲。
飞机已经发动好一会儿了,她知道再不用多久,自己就要离开大阪。而她相信,在她有生之年,应该都不会再回到大阪来。
突然,机上的空服员一个个地进人机舱,并在走道上一字排开。
同时间,机长也广播着:“各位乘客,非常抱歉,本班次飞机因机件问题必须停机检修井延后起飞,请在空服员的协助下离开飞机,本公司将尽快安排各位旅客—一”
在机长广播之后,小舞跟机上的所有乘客下了飞机。
一出候机室,她就听到机场的广播中喊着她的名字:“旅客柳生舞小姐,你的失物在服务合,请你听到广播立刻前来领回。”
失物?她一怔,什么失物啊?
她下意识地检查着自己的随身物品,却不觉有什么东西遗落。不过既然服务台都这么广播了,她
就去看一下好了,反正飞机现在也飞不了。
来到服务台,小舞向服务台人员询问着:“小姐,我是柳生舞,请问刚才的广播说我有失物在这儿,是”
她话未说完,那服务台小姐已经笑了。“你就是柳生小姐吗?”服务台小姐笑容可掬地细细打量着她。
“是。”她心里有点疑惑。
服务台小姐手儿往前一摊,“你的失物就在你身后。”
小舞一愣。失物在她身后?什么跟什么嘛?
她讷讷地、怀疑地转过身去。蓦地,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出映入了她的眼帘——
“小姐,你是不是忘了带走什么啦?”好不容易追到机场来,然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困”在机场的京介笑望着她。
小舞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一”
“我的心,”京介趋前,紧紧握住她轻颤的手,“我的爱,你都没带走。”
她想挣开他,却被他抓得死紧。“我不要你为难、你……你让我走。”
“柳生小姐——”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锁入自已怀中,“难道你不知道要离开大阪,得要我这个大阪最大帮派的头目批准吗?”
“你—一”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揽得死紧,教她羞赧得想找个洞钻进去。“放开我!”
“行,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他说。
“什么?”
“嫁给我。”他撇唇一笑,有点可恶。
他的嗓门虽不大,但来往的人们还是可以听见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因为大家都听得见,小舞也立刻感受到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好奇目光。
“你说什么?”她羞愤地道,“你明知道自己不能。”
“美保答应跟我解除婚约,而我父亲也同意了,至于我母亲—一她比谁都高兴。”说着,他将脸靠近了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你、你说真的?”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冷却的心在瞬间又燃起希望。
他点头,“不然我干嘛那么费力地把你‘困’在机场?”
“困?”她不解地一怔。
他跟她使了个眼色,然后露出她从不曾在他冷峻脸上看过的孩子般的狡黠笑意。
她灵光一现,赫然想到刚才机长说的所谓“机件故障”。
“啊,你—一”
“别说出去,”他将她牢牢的拥入臂湾之中,低头在她耳边低声地道:“是我打电话谎报机上有爆裂物
的。”
“你—一”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他,“你真敢喔!”
她真想不到他为了将她“困”住,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来。
他勾起一抹深情的笑,“记住,大阪的流氓是无所不能的。”话罢,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一记火热的深吻。
小舞原本是想推开他的,但转念一想,她不但没推开他,反而紧紧地攀住了他的颈项,回应着他炽热的湿吻。
如果她真想嫁给一个黑道大哥,也确定要嫁给一个如他般的黑道大哥,那么—一她哪怕什么惊世骇俗呢?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