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怀孕了,当然要结婚。”他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示,态度直接而霸道。
“可是——”
“海姊,麻烦你帮她做检查好吗?”不理她,靳冈迳自对秦海说。
虽然心底充满了好奇,秦海还是点了点头,“小姐,坐,贵姓?你们有先去挂号吗?”
“她姓白,白妍理。”靳冈点头将挂号单递给她。
“妍理,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秦海微笑的问,看了一眼挂号单后,手迅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把她的挂号资料叫出来。
白妍理有点羞涩的对她轻点了下头。
“记得你最后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的事?”秦海开始问诊。
“两个多月前。”
“记得是几号吗?”
“十五号。”因为之前已经去其他妇产科做过一次检查,有过一次问诊的经验,所以她对于医生所提出的问题才能对答如流。
“这段时间,你的身体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她会吐!”站在一旁的靳冈眉头紧蹙的抢着回答。
“那是孕吐,是正常的现象。”秦海笑看他一眼。
“她吐得像是要把胃吐出来一样。”他的眉头一点松懈的迹象都没有。
“你吐得很厉害吗?”秦海问孕妇。
“还好。”白妍理摇头。
“你刚才在餐厅厕所里吐成那样子叫还好?”靳冈皱紧眉头,忍不住高声质疑。
“刚才是吃了太油的东西才会这样,我平常只有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会觉得想吐而已。”白妍理告诉医生,不想理他。
“每天早上?”靳冈再次吊高嗓音。
秦海觉得眼前这情况很有趣,就她过去对老弟乐团团长少爷的印象,他总是冷冷淡淡、波澜不兴的,即便是发火也是冷冷的,情绪波动幅度简直低到不可思议,可是这回他却为了孕妇会孕吐这种正常现象而吊高了嗓音,感觉还真好笑,看样子这家伙对这女孩子挺重视的。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白妍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正常?”靳冈看向秦海,而她正以一脸似笑非笑的有趣神情看着他。
“是正常没错,而且每天早上想吐还只是轻微的症状而已,严重的话她可能会照三餐吐,或者是一吃东西就想吐。”秦海愉快的说明。
靳冈双眼发直的盯着她,突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之前到别的医院检查过了?”秦海问白妍理。
“嗯。”她点点头。
“有做过超音波吗?”
“做过了。”
“那边的医生怎么说?”
“一切都很正常。”
“是第一胎吗?”
“嗯。”
“有任何问题想要问我的吗?”
白妍理摇摇头,因为该问的问题她都在之前看诊的那间妇产科问过了。
“你的样子很镇定,和某人完全不一样。”秦海似笑非笑的瞄了某人一眼。“你以后要在我这里看诊,还是要回原看诊的医院看诊?”
“我——”
“当然是在这里看诊。”靳冈再次抢话,同时忍不住朝秦海皱了皱眉头。“海姊,你不想接生我的宝贝女儿吗?”
“你怎么会知道是个女儿?”秦海好笑的斜睨着他。
“因为我喜欢女儿。”靳冈毫不犹豫的回答。
真是个令人无言以对的答案。
“那妍理如果这胎生儿子呢?”她好奇的问。
“那么下一胎就一定会是女儿。”
他一脸坚定的说,让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白妍理瞬间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了起来。
“你这么快就想到下一胎去啦?”秦海揶揄他。
靳冈微僵了一下,不敢看向身旁的白妍理有什么反应。
她大概会觉得他发疯了,或者是神经有问题吧?可是天知道从他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要娶她当老婆,把她当成未来一起白头偕老的对象了。
她是特别的,在与她重逢并发生一夜情后,他就知道她对自己而言是特别的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曾给他这么冲动又义无反顾的感觉,她是唯一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心念念愈想忘却愈忘不了的女人。
其实那天醒来不见她的踪影时,他真的是慌了,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找她,更不知道她会对昨晚发生的事做何感想,他不想让她误会他是趁人之危的登徒子,他想告诉她,如果她愿意和他交往的话,他们可以以结婚为前提,因为他是真心喜欢她。
那晚入睡之前,他想了一千八百种听起来很诚恳的说词想对她表白,没想到一觉醒来她却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害他的心情整整坏了两个月!
好不容易等到她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慢慢来,不能把她吓跑,所以他才会用童年记忆来与她拉近距离,计划按部就班的慢慢将她蚕食鲸吞。
只有老天知道今天早上接到她主动打给他的电话时,他有多高兴,即使他早上才刚从香港飞回来,八点才回到家,沾枕不过两个多小时而已。
然后,该怎么形容他知道她怀孕的心情呢?错愕、震惊、喜悦、兴奋、狂喜、得意?总之有点复杂就对了,但是整体来说他是愉快又高兴的,因为这样他就不必再担心她会成为别人的了。
他们当然得结婚、要结婚,天知道这是他求之不得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所以既然要结婚,谈到孩子,他理所当然会说到下一胎,因为他想至少要拥有两个孩子,独生子的寂寞,他一个人尝过就够了。
“既然决定以后都要在我这里产检的话,那么妍理,所有的基本检查你都要再做一次喔,这样我这里才会有你的资料。”秦海亲切的对白妍理交代。
“我再考虑看看好吗?”白妍理犹豫的说。
“考虑什么?”靳冈皱眉道。“海姊,要做什么检查就做什么检查,别理她说什么。”
白妍理不认同的抬起头来对他猛皱眉头。
“妍理,你要做吗?”秦海问。
不想在医院的诊疗室里和他起争执,白妍理只犹豫了一下便妥协的点头。
她决定等离开医院之后,再跟他把话说清楚,她并没有答应要和他结婚,也没有答应要转诊到台大来,他必须尊重她的选择权和决定权,不能霸道的擅自替她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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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清楚才怪!
白妍理发现这位靳冈少爷根本就是条蛮牛,说也说不听、拖也拖不动、推也推不走,他决定了要往东就没有人能够叫他往其他方位走,至少她就没有办法。
而且他还超会谈判的!因为光是为了让他答应暂时不让长辈知道她怀孕的事,她就割地赔款的答应了他一堆事,其中包括答应和他结婚、答应搬去和他住、答应乖乖地转诊到台大去,以及答应让他替她搬家。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逊,明明就想和他把话说清楚,要他尊重她的选择权和决定权,结果呢?别说选择权和决定权了,她连自主权都弄丢了,真的是好没用。
所以半个月后,她结婚了!
白妍理呆坐在新房里,脑袋浑浑沌沌的,有种半梦半醒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的感觉。
她真的结婚了吗?嫁给了少爷?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是梦、是幻呀?
结婚戒指在她右手中指上闪耀着,豪宅的精致装潢环绕在她四周。
她转头看了一下房里的摆设,不敢想象那嵌在墙上的整套视听设备、悬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整组的真皮沙发,以及占据一整面墙壁的展示柜内的各式名表,究竟价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