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三个人自叫人多势众,一定能赢得了四海,于是蠢蠢欲动。
此时,矢野及几名弟兄从四周围了过来,“彼原先生,发生什么事?”
那三人一见几名像兄弟似的男人围拢过来,立刻猜到四海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惹的人物。“呢……大哥,我们不是有意的,是……是误会。”
开了店做生意,四海也不想让其他客人有这里是非特别多的感觉,于是没有追究。“走开。”他说。
那三人像是得了大赦般的又鞠躬又哈腰,“谢谢,谢谢!”话罢,三人一溜烟地不见踪迹。
见没事,矢野他们也随即各自散开。
四海转过身瞪着坐在位置上的千里,“没事不要来。”他说。
“你开店做生意,没必要赶客人吧?”她嘟嚷着。
“你的身分不是客人。”他说。
听见他这句话,千里唇边立刻涌现柔柔的笑意。不是客人?那就是说他承认她是……
“你每次到店里来都要惹这种麻烦。”他纠着浓眉,略带醋劲。
她抿唇一笑,伸出手去拉住他垂放在腿边的大手,“谁叫我长得漂亮。”
四海昧着她,有点无可奈何。
其实她来店里无非就是为了看他,不过这里是非多,他不希望她在这里惹上什么麻烦。
况且她要是经常涉足这种场所而惹事的话,她父亲一定更不能谅解她接近身为黑道分子的他。
看着她娇憨可爱的模样,他也想碰碰她、摸摸她,但是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而他又身为总长,实在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卿卿我我。
为了维持他严肃端正的形象,他必须对她端出个架子来。
“没事快回家。”他抖开她的手,“我很忙。”
“四海!”她揪起眉头,娇喷着。
他神情严肃地梯着她,像是不许她再跟他讨价还价似的。
千里闷闷地拿起酒杯,想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四海手脚俐落地伸出手来,一把抢走她手中的酒杯。“不准喝酒。”
“我成年了!”她负气地。
四海不理她的抗议,这自拿着酒杯旋身而去。
讨厌!她在心里哺咕着。
她最讨厌他把她当小孩,但偏偏他就喜欢把她当小孩。哼,亏她刚才还因为他那句话觉得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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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男用洗手间出来,四海就撞上了摇摇晃晃的美绘。
因为知道美绘是千里的朋友,因此他也就多注意了她一下。虽然他觉得美绘跟千里实在不像是同一挂的,但她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友却也是事实。
“咦?又酷又帅的大哥……”虽说嗑了一些药,美绘还是分得清眼前的人就是四海。
“你没事吧?”见她脚步颠跌不稳,样子也有点奇怪,四海不觉多看了她几眼。
美绘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大胆而放浪地摩摩蹭蹭,“大哥呀,你……你真的好帅耶!想不想跟我……”话没说完,她就又笑了起来。
四海敏感地察觉到她行止有异,不单纯只是喝酒那么简单。
倏地,“毒品”这个字眼钻进了他脑海里。
英作说在他的店里买得到违禁药品,难道说美绘就在他店里买到了那种东西?如果是,那么是谁卖给她?又是在哪里交易?莫非洗手间里就是违禁药品交易的地点?
付着,他端起了美绘的脸——
“你吃了什么?”他问。
她眸光迷离地望着他,一逞地笑,“好东西……”说着,她攀住了他的肩膀,将自己鲜红的唇迎了上去。
四海没有躲开她的主动献吻,反倒在她亲吻他的同时,动手在她身上摸索着。当然,他并不是在占她便宜,而是要在她身上搜出她确实嗑药的证据。
他的手沿着她大腿往上摸,再移至她臀部、背部,然后摸到了她的胸部。
美绘被摸得十分兴奋,却浑然不知他是在她身上找违禁药品。
他的手指滑过她胸罩边缘,察觉到胸罩内有着异样。他将手往她胸罩里一抓,掏出了两包用小塑胶袋装着的小药丸及不知名粉末。
“这是什么?”他推开了攀附着自己的美绘,神情转而阴骛。
美桧一见身上的违禁药品被他摸出来,急着就想逃跑。
“混帐!”四海一把揪住她,将她狠狠地扯了回来,“谁卖给你的?”
“没……没有……”她一脸惊惶。
他目光一凝,冷竣而锐利地瞪住她,“难道是你在卖?”
“我……”梯见他冷酷而愤怒的眼神及表情,美绘吓得直发抖。
“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店里贩毒有什么下场?”他语带威吓地。
美绘经常在这种场所出人,当然听过不少黑道整人的方式,光是想像,她就算有十个胆都不够破。
为了自保,又不想将冈田骏供出来,她扯了个天大的谎言,“跟我无关,是……是千里她……”
“千里?”一听她提及千里,四海的眉心不觉深拧。跟千里有什么关系?
“千里她其实是……是冈田组头头的女儿,这些东西是她给我卖的……”
“她是冈田的女儿?”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说谎!?”
“是真的,不信你去问她!”美绘信誓旦旦地。
四海陡地,旋即脑中一片空白。千里是冈田的女儿?她……
如果她是冈田的女儿,那么先前那个自称是冈田源五郎孙子的小鬼,不就是她的兄弟?假如他们是姊弟或是兄妹关系用D场“逼真”的争执冲突又是什么?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吗?
她一直非常主动地接近他。难道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目的?
不,他不信,他要亲自问问她。
摔开美绘,他飞似的前往舞池边。
可是当他来到原先千里所坐的位置时,她已经不知去向——
因为美绘上洗手间的时间实在久得超乎常理,千里决定去探个究竟。
刚走近洗手间,她就目睹了一个她不愿意见到也不愿意相信的场面。
去了很久都没回来的美绘,居然跟一个男人在洗手间外的走道上亲吻,而且那男人的手还在她身上摸索。
美绘在男女关系上一向开放,她是不惊讶的。不过让她震撼且难以置信的是……跟美绘亲吻调情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刚才才在里面叫她赶快回家的四海。
难怪他要她赶快回家,原来是怕她在这里坏了他的好事!
美绘不知道她跟他的关系,就算跟他上床也不算罪过;可他明知道美绘是她的朋友,他竟然……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转身就狂奔离去。
“该死的臭流氓!臭男人!”她在路上狂奔,然后大声地咒骂他。
骂着骂着,她发现自己脸上有点热、有点烫。当她伸手去触摸,才知道自己竟不争气地掉下眼泪。
她是真的喜欢他啊!不是一时冲动、不是一时激情!
她以为他跟其他的黑道男人不同,但是……她错了。他就跟所有混黑道的男人一样。她不该对他动了真情,她不该将自己的感情投注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想起他曾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可能也会对美绘或其他女人那么做,她就好气、好恨!
她以为自己在他心目中是唯一、是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可是事实是……他可以跟任何女人在三分钟之内发生关系,却在剥光她衣服后停就停。
是,他对她可真是“不一样”!
“混帐!可恶!”她忍不住地又对着天空咆哮大叫,而泪水却一刻也没停过。
凌晨三点,四海带着极度沉闷懊恼的情绪回到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