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那副倨傲模样激怒的江楚然,气得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小领子。
「啪!」后脑惨遭一记巴掌重击,然后,一根粉红色的棒棒糖掉落在他的脚边。
「江楚然你够了哦。」安朵蓝不客气的将他推至一边,抚平儿子发皱的领子。「你想结婚,我跟你结婚,你想出国,我让你出国,你整整八年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我也不在乎,你突然说要离婚,我亦是可以在不通知双方父母的情况下无条件的答应你。」
她的脸色沉肃,口气凝重,「可是我没有给你责打宇哥的权利,身为父亲,你没有对儿子尽过一天责任,现在还要动手打他,江楚然,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她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对于有人想要伤害她儿子,就算对方是孩子的父亲,她也忍无可忍。
江楚然也很不平,「安朵蓝,我都还没怪你是怎么教儿子的,现在是妳这个混蛋儿子对他老子我不敬,我管教这个臭小子难道有错吗?」
「婚我答应和你离,钱我一分不要,如果你爸妈问起来,我就说是我先提出离婚的,江楚然,把儿子给我,从此以后大家两清。」
她早就对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不是老爸老妈好面子,不能容忍一个未婚先有子的女儿,八年前,她也不会答应嫁给他。
一个小了自己三岁的小毛头,和她讲话的时候却总是用很臭屁的命令语气,他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行,我爸妈是不会答应妳将这小子带离江家的。」开玩笑,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小孩,他会被逼结婚吗?
「我也同样不会让我儿子跟着一个没有爱心的爸爸。」她也不会妥协。
「安朵蓝,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江楚然,你也没有资格跟我在这里大吼大叫!」
「妳……」
「我怎么样?」她无畏的回瞪着他,「你想要自由,我想要儿子,大家好聚好散。」
「妳别逼人太甚!」
「这句话我刚好也要对你说!」
「婚我是和妳离定了!」
「儿子我也要定了!」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服输的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最终,江楚然撂下话,「安朵蓝算妳狠,不过我倒要看看妳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愤愤的看了一眼江天宇,迈开长腿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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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那张设计图妳觉得怎么样?我是谁?李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安朵蓝啊,就是上次为妳抱猫的那个室内设计师,当时在机场,妳与妳的男朋友从在吵架,我帮妳抱着一只大黑猫……妳终于想起来了!」
但安朵兰脸上的笑意并没有维持多久。
「……呃,妳意思是说妳现在去了日本,负责处理我的设计图的人又换了?」她忍不住提高了音调,「李小姐,当初妳可是拍胸脯亲口答应过我,只要我的构思和设计图没问题,保证我与贵公司可以无阻碍的合作,可是现在……我、我当然不是在责怪妳,我只是……喂、喂喂……」
电话被挂断,她怔怔的瞪着手中的话筒,好一会回过神来后才气呼呼的将话筒摔回原位。
「有没有搞错啊,现在做生意的人怎么都这样不讲信用,有人说过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说出这句话的人真是太伟大了,一点也没有错……」她不满的兀自碎碎念。
「如果我的视觉没出现问题的话,妳自己也刚好是一个女人好吗?」
一道磁性的嗓音突然在她脑后响起,她本能的回过头,没想到会是江楚然。
他从S型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头刚刚洗过的湿发从几公尺远的距离就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气。
他身穿一套质料松软而休闲的黑色V型领T恤,领子上镶了三颗闪亮的钻石钮扣,这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慵懒和迷死人不偿命的诱惑。
安朵蓝发现因为他的出现,她的胸口不自然的狂跳起来,她一直给自己异常的感受合理化理由,看到帅哥是人都会兴奋嘛,很正常、很正常。
「你偷听我讲电话?」她乱没形象的坐在沙发内瞇着眼瞪他。
江楚然很优雅的走向客厅中的吧台,为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转身,他斜倚在吧台上,展露一种性感的魅力,「妳的嗓音大到可以同低音炮相媲美,根本不必偷听好吗?」
「显然是你们江家这幢房子的隔音系统做得不够完美。」安朵蓝没好气的说,现在最好谁也别来惹她,她已经够郁闷的了。
看着她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江楚然忍不住想逗她,「再好的隔音系统,如果遇到泼妇,也会变得相形见绌。」
「江楚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一个泼妇啊,不要乱扣人罪名好不好?」
泼妇?这顶帽子也太大了吧,依她刚刚的表现没这么夸张吧。
对于她的辩驳,他没有应答,因为他的注意力全放到她的打扮上,越打量眉头皱得越紧。
这女人的穿著真是不够雅观,全身上下的布料加在一起恐怕不会超过五百元,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身分仍是上流社会的大少奶奶吗?不能想象,他不在国内的这几年,她到底都是怎样过日子的。
被他漆黑的双瞳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起来的安朵蓝,忍不住尴尬的轻咳了几声。还是解释一下好了。
「是……是那个李小姐先说话不算话的嘛,什么狗屁商场女强人,真是太没品了,明明谈得好好的,可是她说变卦就变卦,一点信誉也没。」
一想到那个李小姐,她就一肚子委屈,「最气人的是,我居然还帮她照顾了两个小时的猫咪,又是买猫粮、又是喂矿泉水,她养的那只猫难伺候死了。」
江楚然有趣的看着她一讲话时就眉飞色舞的样子,虽然她打扮得很邋遢,可是若仔细看,她的五官很漂亮,而且明明已经快三十岁了,但皮肤依然光滑得如同电视中的保养品广告明星。
看得出来她应该很少化妆,细致的脸庞不见毛孔,透着诱人的光泽,这样清妍的她,比起他在国外常见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他觉她纯净得犹如一个精灵……
啐!
他在想些什么呀?怎么对这个即将被他休掉的女人产生这种怪异的想法?急忙收回突然有些越轨的心思。
没有注意到他奇怪表情的安朵蓝像找到垃圾筒一样,径自吐苦水,「真是不能理解那女人在想什么,我对待她家的猫都比对待我儿子还细心了,可是──」
「噗──」
江楚然一口酒刚刚入口,便被她突来的这句话给激得直喷出去。
安朵蓝诧异的把注意力转向他。「怎么了怎么了?」她急忙抽了几张面纸在他的脸上一阵乱抹乱擦,「你杯子里的那是什么?很难喝吗?还是过期了?」
他被她粗鲁的动作搞得很毛,「大姐,妳居然拿我儿子和一只猫去比较?喂……妳不要再擦了,很痛耶,喂……」
就在他躲闪之时,手中的酒杯一歪,里面的液体不小心洒向安朵蓝的头顶,一股刺鼻的酒味令她低叫一声,她刚要向后闪,不料,竟一头撞上他的下巴。
痛死了!但最惨的还不是这个,她发现自己的一头长发被他胸前的钻石钮扣牢牢缠住,迫使她不得不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