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士司机瞪大的眼里,我和盛乐把大袋小袋提下车,最後从车尾箱里抱出装著电视庞大的纸箱。
“早说过不要买这麽多衣服了,我已经有两套西装,买这麽多干嘛,我上班时可是穿酒店制服。”
“换著穿嘛。”
将一下午的成果往衣柜一放,本就不大的空间立时被充斥。
“还好,不用另买衣柜了。”关上柜门盛乐笑说。房间里有电视插孔,盛乐把房里一直空著的小矮柜收拾干净把电视放在上面,还买了台影碟机。
其实有没有电视我倒无所谓,他怕我一个人呆著无趣,有台电视总要好些。我拗他不过,便任由他张罗。待一切准备完毕,已到八点多了。
看电影已经不现实,我们便下楼到附近的租碟店里租了两本碟,买了点夜宵,洗过澡後,我们相靠坐在床上看碟。
经典的笑片,我们笑得前俯後仰相拥而倒。
日子过得很快,暑假时我换了工作,由於拿到了英语口语证和过级证,我便应聘到一家中学当英文教师,兼了3个班的课,工资杂七杂八算起来也接近两千了。而盛乐虽然手头充裕,但为了锻炼自己也在外面找了份兼职。大三时,在盛乐的坚持下,我和他合租了一间公寓,说是合租,大部分钱还是他出的。他本想一个人付,後来还是同意让我出一部分。我知道他是为了照顾我的心情,不让我心里疙瘩。
公寓不大,但设施也还齐全,浴室空调洗衣机,一般家用的该有的都有,盛乐大四第一期的寒假时,买了台新款电脑给我,连了宽带,又装了很多游戏,说他在学校住时,我便可以网上用QQ给他发短信。
从离开学校後,我就很少上网了,刚上时QQ密码居然都开了好几次才上去,好友栏里的名字也渐渐陌生。
同学栏里没人在线。
我点开好友栏里,看著那些千奇百怪的名字,我将鼠标挪来挪去,不知该干些什麽。很久没和人聊,一时都不知该聊些什麽。
出神间,图像闪了闪,跳出一个信息栏。
“你好。”是个叫“灵犀”的陌生名字。
“你好。”我生硬地回了同样的两个字过去。过了两秒,灵犀回信息给我:
“我以为你不会上网了呢。”
我纳闷地敲了行字回过去:“我们以前聊过吗?”
“聊过,怎麽你不记得了?”
我想了想,可能真是很久没上来了,实在没什麽印象。可听他的语气好像我们以前还聊得很熟,并且他的图像还在我的同学栏里,我不禁有些奇怪:
“请问你是我以前的中学同学吗?”
“不是,怎麽,真的不记得我了?”跟著还打出了伤心大哭的图释。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真的很久没上来了。”那想必是我无意间把他拖进同学栏里去了。
“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算是我半年来最大的惊喜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打了过来。
“太夸张了吧?”毕竟太久没聊,早已没有心思听这些友好夸张的侃词。
“不夸张,这是我的新年礼物。”
“你常上来聊吗?”我问。
“偶尔上,怎麽了?”
“看你很熟络和人聊天的样子,应该是常聊天的高手吧?”
“呵呵,是啊,我常上来泡美眉呢,用这一招百发百中啊。”又打过来一个开心的图释。
我在电脑前笑了笑,却不知该说些什麽了。有些奇怪以前自己随便和一个陌生人也能聊上好久那都是聊些什麽了。
“你过得好吗?”短暂的静默间,屏幕上现出这麽一行字。
愣了会儿,我回了过去:
“还好。”
“真的?”
我又是一呆:“嗯。”
“你现在在哪里上网?网吧吗?”灵犀问我。
“不,在自己房子里。”
“你买了电脑了?”
我还没回答,他又赶紧补了一句话:“哦,以前你跟我说过,你在学校没电脑的嘛。”
“嗯,刚买几天。”
“你自己买的吗?”
“不是,一个朋友送的。”
“哦,什麽朋友呀,对你这麽好?”
“很好的朋友。”
“嘿嘿,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是我男朋友,我心道。
“算是吧。”
“他对你很好?”
“嗯,很好,他很爱我。”我微笑著敲出这麽一句话。
半天没反应,我以为对方掉线了,却又见他打出一句话来:“我比他更爱你。”
我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要下了,下次再聊吧。”
这次他回得很快:“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好不好?”他打出一个道歉的图释。
“没有,我真的要下了,时间晚了,该睡了。”
“可以告诉我你一般都是什麽时候上来?”
“一般晚上吧,不过我不是太喜欢在QQ上聊。”
“嗯,我会等你。”
我把QQ关掉,盛乐便在厨房叫我吃饭。他今天硬是要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连手也不让我插,只叫我在房里一个人先玩玩电脑,做好了再叫我。
“尝尝我的手艺。”盛乐得意地解掉围裙夹了一块鱼放进我嘴里,然後满脸期待,“怎样?”
我故意慢腾腾嚼著。
“怎样,不难吃吧?”他越加心急地问。
我把他难得一见的心虚模样欣赏了个够,然後点点头,张了张嘴,慢悠悠地说:“嗯,还好,基本上咸淡不差,调味料也放得恰当,不过……”
“不过怎麽了?”
我夹起咬剩的鱼块看了看:“好像……中间还不太熟啊。”
在盛乐急忙过来查看实情时,我憋不住笑著跑开了。
“你居然敢耍我!看我怎麽对付你!”他明白被我戏弄了,便把手中围裙向椅上一抛,朝我扑了过来。逃跑身手方面我向来不是他的对手,很快便被他在客厅近门处逮住。他把我抓进怀中,两只手不断地搔我的痒处,我笑得快岔了气,只得求饶:“我说谎的,菜很好吃的,行了吧?”
“不行。”他咬著牙将眼瞪得老大,“我两个小时的心血,被你评得一钱不值,不能就这样放过你。”他似乎真不打算放过我,手又伸到我饱受凌虐的敏感处。我实在有些害怕,便只得软语求饶:“盛乐~我错了,这次放过我好不好,嗯~下周我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鸡翅~”
“别想用鸡翅诱惑我。”他一脸清明决绝受贿。
我见他的手停在半空,便伸过去抓住摇了摇:“盛乐~”
“那好,先吻我一个补偿我受创的心灵。”见我伸过头来,他又加了句,“不许一触即离,不过三分锺不许离开。”他笑得像狐狸。
“三分锺太长,我会没气的。”我抗议。
“准许你换气。”他很仁慈地说,脸上却是一副没商量的样子。两者权衡的情况下,我顺从地靠上去吻住了他,他只双手搂著我任我一派胡吻,等我鼓足劲吻完,气促胸闷地离开他唇时,他正含笑看著我,完全没有我的缺氧症状。
“真是个小傻瓜,比人家中学生的吻还生涩。”
我略带酸味郁闷地说:“知道你是这方面的高手,不知有多少女孩被你吻得晕陶陶的。”
“你这个可恨的小傻瓜!”他捏了下我得鼻子,然後将我重拉进怀里头埋在我颈间,“可是你这样生涩的吻却让我全身快要沸腾,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压住了多少次想将你压倒的冲动。”
我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色狼,今天无论如何要先吃饭。”
一声脆笑过後,盛乐亲了亲我的额头:“我们昨晚才做过,长身体时做得太频繁会对身体不利,今天放过你,不过还是要罚你把才吃光。”离校这两年间,我竟然长高了四公分,身体也不再似以前那麽单薄瘦弱,以至於盛乐老笑我是发育迟缓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