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时间,正要说回去。
宁扬看穿我的心事:“既然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反正今天是周末。而且还有这麽一桌菜,我一个人哪吃得完。”
我重又坐下。宁扬起身走进卧室,出来时手里拿了瓶红酒两个杯子。
“这是1976年的PETURS,听说不是很多见。上次有人送两瓶给我爸,我便要了瓶过来。”宁扬说著各将两只被子斟了大半杯。
我有些为难:“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红酒不醉人。”他将酒杯递到我面前,“这麽稀有的酒不喝很可惜哦。”
我心下磨蹭了会儿,还是端起酒杯朝他早已等著的杯子轻碰了过去。
“祝你生日快乐。”双杯一错,宁扬微笑著对我说。对於他记得我生日我有些微愕。随即想到当初他那无聊的查探之举。
“谢谢。”我礼貌性地回了句。我从未喝过酒也不会品酒,却也知这酒的确是上品,给我这种不会品酒的人实在有暴殄天物之嫌。喝了半杯我便再也不肯喝,一是怕醉,再者是不想继续猪八戒吃人参果的行径。
宁扬也没有再劝,将杯中酒喝完也吃起饭来,酒足饭饱,帮宁扬收拾完碗碟,我告辞。
“等等,”宁扬将手上的水珠擦干,“我那儿有几张班得瑞经典典藏的白金限量发售版,你要不要看看?”
“要!”这下我毫不思索地答了下来。
宁扬的卧室风格倒与他的人不大相合,布置得很随意舒畅。而大大的淡黄天鹅绒落地窗帘将满室衬得是典雅温馨。
他从书桌上拿出几本装帧精致的CD,抽出一碟放进机子里,其余递给我。高级音响的音质果真不假,将班得瑞那美妙绝伦的空灵之感突出得更加完美。我听得沉醉,不妨宁扬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喜欢吗?”
扑到耳边的热气将我欣赏音乐的好心情冲了个一干二净,我点头将手中CD放到书桌上。
“既然你喜欢,送给你好了,就当生日礼物。”宁扬拿起那几本CD重递过来。
我摇摇头道:“无功不受禄,这麽重的礼我受不起。”
宁扬微现不快,挑眉道:“你不愿收?”
“你的礼物我心领了。”我委婉地拒绝。宁扬没再说什麽将CD放回桌上。
“谢谢你今天的款待,我得走了。”
宁扬点了下头:“我送你出去。”
我转身的那一刻,人就被摔到了床上。床虽柔软,但猛然被摔的震动还是让我整个人出现瞬间的晕眩,回过神来手已被绑住。我虽知宁扬身手练过,却没料到竟是黑带,所以我才会被他如摔破絮般轻而易举地摔倒床上,丝毫反抗能力也没有。
我知道此时挣扎已无用,便任他绑住。
脑中思绪不断翻腾。
看著他脸上冷冷的笑,我明了地问:“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果真不笨。”
“莫玲玲也是你授意?”问这句时,我声音微微有些发抖。若真是这样,那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宁扬悠闲地拍了拍掌:“真聪明。”
心里有股寒气蔓延。
“怎麽样?司希司同学,虽然你并不爱莫玲玲,但若知道这几个月的柔情蜜意竟全是为了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而做的戏,心里是不是还有那麽一点点难过啊?可惜,你还是没爱上她,不然,心可能还会伤得多些。”
下颌被捏住,宁扬语气冷冽,“怎麽不说话?当初对我说‘品位太差,魅力不够,才让自己女人反钓男人’的那份潇洒帅气哪儿去了?”
我心中恍然,原来他竟是为当初我一句争胜讥讽之言而耿耿於怀施图报复。人心窄起来居然可以窄到这种田地!
“你就是为这个原因而报复我?”我问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语,神情却冷若冰山。
原也是,我不该忘了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王子,只合该让人跪著、拜著、求著,何曾被人那样侮辱过来著呢?
想清这一层,我静静地看著他:“你想怎样?”
“想怎样?呵呵。”他笑得有些暧昧不明,头靠近些许,声音却变得有些飘忽神秘,“司希,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是我的生日,可是这於他来说全无意义。我不语,等著他接下来的继续。
“上星期我接到美国耶鲁的硕士入学通知,五个月後我就会提前毕业赴美留学了。”我奇怪他说这些与我何关?似乎明白我的疑虑,宁扬低低一笑,“你很奇怪我跟你说这个?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在走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一件我想了很久的事……”
什麽事我没有问,不须我问他的行动已经表明,狂暴的吻将我的唇舌侵占了个遍。
“味道真不错,比想象的更好。”他语气近似邪恶,身上的外套被解开,扔到床下,宁扬扯开我的衬衫,褪至手臂,裸露出大片胸膛。
“司希,在这之前我一直还觉得自己对一个男人有欲望有点不真实,因为我还是喜欢女人的。不过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我想是男人就会忍不住想要占有你,嘿,难怪连盛乐也会忍不住了。”
屈辱中听见盛乐的名字,我脑中一惊看向他。
“你不用吃惊,你的事我知道得或许比你自己更清楚。哼,你以为盛乐那晚当真醉了,他只不过喝了一瓶而已。”
他手在我胸上来回抚摸,引起我身体本能的一阵颤栗,刚刚听到的话,还有盛乐,我都没法分心去想。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抵制心中的恐惧,身体的颤栗。牙关紧要,绝不能在这种人面前示弱!也没想过求救,这里是高级住宅区,隔音设施自是一流。
“司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美多性感。”他手指下滑,皮带一松,裤子便被脱下。他整个人重重压了上来。
我咬著牙道:“变态!”
他狠狠捏得我下颌生痛:“变态?你让盛乐吻,让盛乐摸就不变态了?哼,司希,既然我现在对你有兴趣,你就是我的,决不许别人碰!”说罢他摸著我的脖子语声柔得近似诡异:“我先前不是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我现在来告诉你:今天是你19岁的生日,也是我要你的日子。”
我就是要在你生日这天占有你。
这是宁扬这晚跟我说的最後一句话,这之後他不停地在我身上啃咬,猛力地进出,直至神智昏迷前还觉得他不曾停过。没有流泪,并不是说我已坚强到没有眼泪,泪,只是不想洒在这种人面前。
第六章
无声无息中,我睁开眼来,一切都安祥静谧。手已能动,甚至身上的衣服乃至床上的床单都已换过,身上干净清爽,精液污秽想必也早被清理。而宁扬人已不知去处。
卧室的鹅黄窗帘静垂及地,厚厚的天鹅绒挡住了本应射进来的阳光。我冷笑,将我身上打理得这麽干净莫不是怕我告他强奸所以毁灭证据?又或是他认为我会如一夜失身的少女醒来後痛哭流涕,所以干脆一走了之?
桌上的挂锺已指向2点,下午了啊。抬脚下床,下身传来的剧烈刺痛让我脚步的蹒跚,顺手撑上书桌却有东西碰掉地上,低头看下去,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盒上用彩笔写的大字我不用弯腰就能看见:“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成为我的。”
我将盒子拾起,把上面的彩笺撕了个粉碎,最後把手中盒子朝墙上狠狠砸去。可惜力量太微,不能撼动四周静默的一丝一毫,不能让它们如我自己体内这般山崩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