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想知道若是你,会喜欢哪类型的女孩子,也好丰富丰富我的爱情词典,呵呵~”亡羊补牢,希望未晚。
盛乐手停在我肩上,脚依旧原地徘徊,没有回答,不知在想些什麽。
我眼光闲著朝先前座位处逡巡而过,意外地发现宁扬易孟两人还坐著未动。由於离得较远看得不是很清,但感觉两人目光竟都朝我和盛乐所站之处看来。
宁扬不熟悉也就不妄加揣测,可这种情形下易孟居然还能静坐如处子,那还真不是什麽正常现象了。我奇怪著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易孟之怪现象,耳边盛乐的语声响起:
“司希,说好学舞要交学费的,你还记得吧?”
学费?什麽时候有提过吗……我不确定学费记忆的有无,却还是慷慨地点头:“当然当然,不知老师想怎样收费?”
盛乐嘴角笑意重现:“跳完这曲,我就告诉你。”
一曲终了。
宁扬象征性地拍了拍手:“跳得很不错啊。”
盛乐笑道:“司希乐感很好。”
“呵呵,原来如此。”不知是否我感觉出差,明明宁扬满脸畅笑,我却觉得他目光扫过我时陡然变厉,再定睛看时,他已在瞧著别处了。
“易孟,我和司希出去买点东西,先走了,呆会儿舞会完後,你先回寝室不用等我们了。”
易孟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这样沉默的易孟我从未见过,心里煞是奇怪。
待出了茶室门,我开口便道:“盛乐,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易孟有点不对头?”
“什麽不对头?”
“跳舞时他居然只是坐著,且话也没平时多了。”我脑中回想著易孟的怪异。
“哦,是吗?我倒没觉得啊。”盛乐口中应著,对我的疑问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去买什麽?”我看他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再往前……不就出校门了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盛乐说著转身拖过我的手让我跟上他。
“什麽?橙汁?”
我不可思议地确认,所谓的学费就是请他喝杯橙汁?
“嗯。”
我从店主手中接过两杯温热的橙汁 。
“给。”
买橙汁不奇怪,虽然便宜了点。我奇怪的是校内热饮冷饮多的是,为何要走上将近二十来分锺到校外,就为了买两杯橙汁?
“校内也有橙汁卖。”我有些懊恼走了这麽远。
“但校内没有灯塔和大桥。”盛乐目光变得有些幽远。
“啊,果然舒服!”我站在桥上转了一圈,身上也兜得夜晚凉风几缕。橙汁入口温热,桥上夜风袭来,带著河水的清凉气息。远处微亮的灯塔更让宽阔的河面显得越发幽远沉静。
“盛乐,你是怎麽知道这个地方的?”我略带惊喜地回头看向盛乐,却让我再一次目睹了那与眼前之人极为不符的表情。
我迷惑於一贯冷漠坚韧的脸上为何会现出这样悲伤与迷惘的柔弱气息。
我静静地看著。
闭著的眼突然睁开,有著夜空星辰的闪耀。
“司希,把眼睛闭上好吗?”
我不解地望著他。
“把眼睛闭上……”他走近,声线低暗飘远,似请求,更似叹息。
我仿佛受了他低柔嗓音的催眠,又或是受他眼中那抹璀璨的蛊惑,懵懂间眼帘已合上。
心。
有些惴惴。
事情会如何发展?我闭上了眼,心里惴惴不安地想。此情此景,一般常出现於文艺爱情片中,可现在情景合宜时间合宜地点合宜,唯一不合宜的就是人了。
或将我换换性别,或将我眼前之人换换性别,如此下去,便是一出货真价实的爱情文艺戏码。
可人不对,便什麽也不对了。
突然惊觉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麽。有够可笑的,恐怕是以往在家时和老妈一起看爱情片看得多了的缘故,碰到类似情景便有条件反射现象。
盛乐或许只是想跟我开个玩笑,或许……我闭著眼心里波涛汹涌,而叫我闭眼的人却没了动静……甚至连声息也消了去……心里有股不安蔓延……终是忍不住开口叫道:“盛乐?”
响应我的是一声淡淡的话语:“回去吧。时间有点晚了。”
我睁开眼来,盛乐人已在前面几步之遥。
不得不承认,心有那麽一瞬的失望与薄怒。
脚步跟上。
却将刚才千般心思里来不及捉住的那缕,遗落在了身後抬脚的地方。
第四章
“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又或是“心想事成”等等之类的俗语,不知能不能完全形容我此时的景况?
前不久易孟还说我从未谈恋爱、从未有过女朋友。自己心中也曾不止一次为此事懊恼。
而现在已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我恋爱了。
人说:爱情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走的时候留也留不了。
我不知道我的爱情会不会为我所留,但来的时候确实如暴风疾雨,让我措手不及。
和莫玲玲的相识,就如所有校园偶遇般,平常里蕴著不平常。
一日课後,我在校内湖边的小道上散步,看见一女孩姿势并不算优雅地蹲坐在道旁草丛,身旁扔著一只断了跟的高跟鞋。
莫玲玲样貌清秀,性格也很温柔。恰是我喜欢的类型。
修好鞋送她回去的当天晚上,她打电话约我出去。我对她说若是为修鞋之事感谢我没有必要,她笑著摇头:不,是因为我们有缘。
听了她那句有缘的说法,我心里一动。是了,这就该叫缘吧。
自那以後,我们常常电话联系,交往日益频繁,至到发展成为现在的恋人关系。
“小希,又是佳人有约啊?”薛清语带调笑。我微微一笑,对著室内众人告了声,便出了寝室。
204出了问题,这是我这段时间除了恋爱之外唯一的感觉。
薛清林湃两人不再形影不离,表面上什麽都没有变化,但我明显感觉到,两人间已没了以前那种完全契合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不快或分歧让以前那样亲密的两人变得这麽生疏甚至漠然?我心思踌躇该挑个合适的时间问问清楚才行。
他们是我的好友,是我的室友,若二人真生了什麽隔阂,我这个做朋友的如不闻不问,心又怎会舒坦!
至於盛乐,自那晚後,他仿佛又回复了以前寡言的状态,而这阵子不知是因我忙於恋爱还是他的确回来得少,总之连面竟也见得少了。易孟倒经常在寝室碰到,可能是我这段时间持续敏感,总觉得他不如以往那麽喜欢粘我了。按理来说,我恋爱了,除开我自己,最兴奋的就应该是以往成天念叨我没谈过恋爱的易孟了。可他不仅不如我想像中的反应激烈,反倒让我觉得有些冷淡,而这种冷淡竟让一向习惯了他胡搅蛮缠的我有些不适应。
说来总有些好笑。
“阿希,来得好迟啊。”等久了的人一脸娇嗔,我连忙道歉:
“玲玲,不好意思,我的手表不知怎麽竟慢了半个锺头。”我语气懊悔,外加更多的疑惑。这表要换了吗?我晃了晃手腕上带了好几年的表。竟不知什麽时候慢了将近半小时。
“你呀,真够迷糊的~”纤手点上我前额。甜甜一笑便将我半小时延迟的错误融了去,“这次情有可原,下次可不许。”
我点头应允,保证下次不再出现这种情况。
“快走,她们大概都等急了。”玲玲拉著我直往前奔。
“玲玲,她们……你那些室友也都有带男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