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来人刚走,锦衣卫才姗姗来迟。
“哼!恕罪?人都走了,难道要这里百官全部被杀才能赶来吗?你们应该知道下场了。”林浠冷冷道,不再去看跪地一片的侍卫,声音刚落,那些侍卫便纷纷举刀自尽,一旁的太监一脸平静地将他们拖出去。
“各位大臣,朕要说声抱歉了,令你们受惊了,请各位都回府吧!今日之事就此忘记吧。”林浠站在首位说道,等其他大臣纷纷离开时,“丞相夫妇请稍等,还有皇后,随朕到御书房一叙。”叫过奶娘,把小皇子递了过去,随后率先走往御书房。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没记错,刚才丞相夫妇看到来人时,一脸惊恐,连皇后也是。
“臣不知皇上所言为何。”左丞相想了下,决定隐瞒事实。
“哼!丞相难道是老糊涂了吗?方才行刺的仔细一看,和你们夫妇颇为相似,看到他时还一脸惊讶,很难令朕相信他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这……”左丞相踌躇了,这让他怎么说呢,难道说那来行刺的很可能就是两年前早该死了的人?
“那人很像哥哥。”逸虹替父亲回答,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你说什么?”被逸虹的话惊呆,林浠随后轻笑,“你是说他是丞相夫妇走散的儿子?今日看到才有所怀疑?”骗谁啊,虽然刚才他们的确一脸惊慌,但深含怀念之意,根本不会是走散多年儿子那么简单。
“不,我是说逸岚哥哥。”无视父亲阻止的眼神,逸虹说出自己的感觉,“和他哥哥简直一模一样。”
“逸岚?”原本听到这个名字不断跳动的心被自己的认识硬生生压下,“我的皇后在欺骗我吗?”威胁之意暗藏其中。
“臣妾不敢,臣妾斗胆请皇上回忆十多年前,被哥哥伤到脸一事?”
“娘娘!”即使凡事看开了,但左丞相骨子里还是透着死板。
“说下去。”林浠面无表情,逸虹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其实那次之后,父亲深怕皇上嫉恨哥哥,于是找来师傅为哥哥做了无数张人皮面具,让他戴在脸上,随着脸形轮廓生长而换上不同的人皮面具,直到哥哥长大成人才只用一张面具。”
“什么?”林浠震惊,竟然有此事,逸岚竟是生活在别人脸皮底下,“左丞相!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他把逸岚当成什么了?原来这么多年,他所认识的逸岚都不是真正的逸岚。
“请皇上赎罪,夫君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我儿性命。”左夫人跪地求饶。
“什么意思?”眯起眼,林浠不懂她为何这么说。
“皇上如果不是脸上的刀痕,想必更加风采熠熠,爹娘当初是国都最出众的俊男美女,哥哥长大成人自然也不会差,但假若哥哥真的不带人皮面具,露出原本俊美无双的脸,皇上真的不会嫉恨吗?”逸虹的话深深刺到林浠的心中。
“住口,皇上,一切都是老臣的错,请皇上要怪都怪老臣吧,一切罪过都由老臣一律承担。”
如果逸岚真的不戴面具,那他真的不会嫉恨吗?林浠不敢肯定自己的答案。
“算了,你们也是爱子心切,而且朕叫你们来不全是谈论这件事,既然你们都认为刺客跟左将军十分相似,这又做何解释?”
“这……”左夫妇语塞。
“臣妾敢肯定那来人就是哥哥。”逸虹突然开口,“两年前,臣妾去看过哥哥运回来的尸首,是无头,虽然身首将军盔甲,肤色身形和哥哥极为相似,但身上却没有胎记,而且那些运回来的尸首中准独少了卫海的,臣妾大胆假设那尸首就是卫海,而哥哥很可能并没死。”
“什么,逸虹你……”似乎逸虹说了什么大不讳的话,左丞相一脸愤怒,就连左夫人也皱眉。
“怎么了?”林浠不免好奇,难道是胎记?“那胎记很难识别吗?”
“不难。”左夫妇很想捂住女儿嘴巴,可惜她贵为皇后,而且皇上还在场,“是个铜钱大的圆形胎记。”
林浠若有所思地点头,回想以前似乎并没留意到逸岚何处有胎记,随口问了句:“在哪?”
逸虹似乎就在等这句,脸色很诡异,“在屁股上。”
“逸虹。”难得左丞相不顾礼数,喊出女儿名字,想来当初肯定也是因为礼数,左夫妇没有察看,以致真的以为儿子死了,而逸虹却翻看了尸首才敢那么肯定,林浠想到这,冷光一瞥,满意地看到逸虹身子一缩。
“既然事情差不多弄明白了,那两位回去吧。”左夫妇走到一半时,林浠想到什么,“等下,今日之事,朕虽警告了各位大臣,但肯定有好事者道出,还请左丞相把事情掩盖过去。”
此事也关系自己,左丞相连连点头,和夫人一齐告退。
“臣妾也先退下了。”见他人都走了,逸虹也想脱逃。
“朕的好皇后请等下,皇后是怎么知道那胎记所在的?”
“是小时候臣妾因为顽皮,有次母亲嫌烦,于是将我和哥哥放入一个木盆洗澡才知道的,但自那次之后就再没机会,啊,是没有过。”
“虽然皇后查明事实有功,但翻看男子尸体也实在有失妇人之道,以后希望不会再有了。”
“是,臣妾告退。”逸虹走到一半时,林浠突想到什么。“既然皇后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左丞相?”
“因为他的死板迂腐,害得哥哥那么惨,这是惩罚。”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御书房。
林浠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逸虹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即使做得不着痕迹,但还是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心意很清楚。看着手掌,不禁想起逸岚的胎记,脑子闪过大手抚在那圆润臀部上的触感,一阵心晃神怡。
***
与此同时,国都的另一边。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说话的就是在皇宫宴席上行刺林浠的那人,此刻一脸薄怒。
“你要知道现在我们所在何处,是苍穆的国都,如果就这么杀了他,明天一时我们的画像就会出现在全国各地,而且,你一人就想杀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嚷了口酒,屋内另一名是个邪魅的男子,对于对方的怒气不以为然。
“哼!”即使知道邪魅男子说的很对,但也不服气,走到桌子另一边,重重坐下。
“别生气,阿生,我们此次来这里只为了勘察地形还有游玩,别想那么多,喝酒。”倒了杯酒递了过去。
“别叫我那个名字。”金生金生多难听啊!但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再来!”金绝依言为他斟酒,为他饮下酒时的豪放醉心,本来当初留他一命是想让他亲眼看看苍穆的灭亡,哪知他醒来竟然失忆了——那一箭只伤到他皮毛,却也在脑门起了淤血,压住那里的神经,御医说他那箭使人失忆,至于几时想起来,恐怕是未知之数。可他似乎越来越舍不得他了,呵呵……是因为自己一向偏爱美丽事物的原因吗?对于自己的心动,金绝并不太在意,这也可能是他将来一败涂地的原因吧。
第四章
三个月后,金葵兵再次南下攻打苍穆,此次带领兵马五十万,似乎真有攻下苍穆的野心。
“皇上,臣建议命威武大将军率八十万大军前去抵御。”说话的是近两年才刚入朝为官的,不知此言正犯了皇上的大忌,说一出,整个朝堂寂静下来,那人还傻傻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