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着鼻子。“我多么希望你能信任我。”
他伸出手臂,温柔地将她纳入怀中。“我当然信任你,但那时情况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她幽幽说着,隔着他的胸膛,语调显得格外脆弱。“我不想和你结婚,我忘不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们结婚,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她推开他,他的拥抱会让她失去戒心。“我不要,我找不到任何理由非嫁给你不可。”
娄竞航有些慌了。“你可能怀了我的孩子,那一次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并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话一出口,在场所有长辈全都倒抽了口气,目光集中在贝嘉乐平坦的小腹上。
孩子?孙子?!观众骚动着。
她瞪大眼。“你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娶我的吗?”
“不是,但我知道我会是个好父亲。”他笑,因为这个很棒的想法。
孩子?孙子?!观众持续骚动着。
娄竞航玩阴的,他让所有长辈瞬间充满希望,如果她真的怀孕,两家长辈肯定High到翻。
贝妈妈瞪着女儿的肚子,代表大家问出重点:“嘉乐,你真的怀孕了吗?!”
“媳妇啊,真的吗?你真的有宝宝?!”连娄妈妈都忍不住问。
连女性长辈都这么激动了,更不提男性长辈,只见他们又是握手又是恭喜,仿佛现在已经有小娃儿真的在贝嘉乐的肚子里。
贝嘉乐粉脸胀得通红。“根本没有的事,你们一定要现在讨论这个话题吗?我当然没有……”
被所有人这么一闹,其实连她也不敢百分之百确认自己没中奖。三天前好像是危险期的尾巴……
但是,怎么可能?“我当然没有……”气人,她压根儿接不下去!
娄竞航作弄地提起嘴角。“嘉乐,其实并不是没有机会的,对不对?”
贝嘉乐看着所有人投注在她身上的关切目光,她也急了。
“哎唷,可是也有可能不是啊,才一次哪有这么准的……”
“喔,是吗?”他笑,神情很骄傲。
长辈们又开始骚动。
“什么,才一次?!嘉乐不是回国快一个月了吗?”
“是啊是啊,竞航,你的速度有点慢咧!”
“就是啊,想当年我年轻时……”
长辈们全都肖想孙子想疯了,七嘴八舌回顾起风光的“想当年”。
贝嘉乐气愤地跳了起来。“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和他又不是情侣关系,发生一次就很不得了了好吗?!”
“哎唷哎唷,媳妇啊,你动作别太大,别激动别激动,这对孩子不太好。”
长辈们七手八脚护卫她入座。
“各位长辈,这件事不是次数的问题。”娄竞航轻易平定骚动。
长辈们暧昧地呵呵笑。“也对啦,你们还年轻,一次就中,轻而易举,没问题啦!”
贝嘉乐气冲冲地瞪着身旁的男人,他得意得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都是你啦,你干么给他们这种误解?!”
“宝贝,这是机率问题好吗?我只是适时点出来。”
看他得意洋洋的模样,贝嘉乐气得牙痒痒!
长辈们直接跳过提亲的主题,高科技老板的太太从贵气逼人的包包中翻出一本黄历。
“挑日子吧!”
“耶,不是要把他们的生辰拿给算命师合八宇?”
贵气太太得意地笑。“外面有名的算命师有一半是我的学生。”
“老天,真是大不敬,这对年轻人就有劳你了!”
“这不是我今天被邀请参加的目的吗?”
长辈们快乐地哈哈大笑。
“难道,我真的怀孕了吗?”她悠悠问着自己。
娄竞航听到她的问题,他揽住她的肩,轻轻带入自己怀里,下巴温柔蹭着她的发,并在她耳边轻声耳语。“根据小道消息,女人的性高潮会帮助受孕,那一次,我的确感受到,你高潮连续不断。”
轰!贝嘉乐的双颊当场被炸个通红。
她连忙推开身旁的大色狼。“你不要抱我,讨厌……”
长辈们围成一圈看日子,看年轻人在吵架,都开心地呵呵笑。“真是可爱,连拌个嘴都这么甜蜜呢!”
贝嘉乐跳起来跺脚。“我不嫁,你们不用在那边开小组会议!”
她生气地嚷嚷着,但就是没人理会她。
贝嘉乐转身跑离客厅,回到二楼房间。但她没想到,那个始作俑者竟然跟过来,她关门不及,让他乘虚而入进了她的房间,同时锁上门,更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拥抱住她,封住她的唇。
他满足地叹息。
“我感冒,你会被我传染……”贝嘉乐没抗议他的吻,反而在意自己的感冒,会不会传染给他。
他宠爱地凝视她。“这样你才好得快。”
娄竞航俯首,吻住她。“嫁给我,嘉乐。”
“不要。”
他抱起她,将她置子床中央。她的床是单人床,但绝对比BMW760Li后座的空间大。
两人急切地褪去彼此的衣物,他用唇膜拜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吻她。
“嫁给我。”
“不要……”
他坏心眼地笑,俯身抱住她的腰,将她挺立的乳尖含吻在口中。“嫁给我。”
她哭泣着,极度的渴望让她身体疼痛发烫。“你不能这样……”
“我可以。”
“你……”这可能是史上最恶劣的求婚方式!“你坏,放开我……”她推着他的胸膛。
“别想。”他一手将她双手手腕钳制于她的头顶。
“嫁给我。”他说,自制同样濒临崩溃。
贝嘉乐再也无力拒绝,破碎喊叫着:“我嫁给你……”
“爱我吗?”
“我爱你。”
娄竞航微笑,提起身,封住她的唇舌。“我们结婚。”他说。
他迅速且深深地进入了她。
她满足地叹息,攀着他的肩。他充满着她,她娇喘着,呻吟与他浓重的呼吸交融,她的指甲掐入他的肩,即将登上只有他能给她的欢愉高潮……
第九章
婚礼订在一个月后,她反抗无效,甚至还在他变态的威胁下举手投降。贝嘉乐本想赖帐,但一想到他也许还有什么更变态的威胁方式,她还是先按兵不动,找到机会后,再来个绝地大反攻。
一个月后她将嫁入娄家,婚礼事宜由两家长辈们全权处理,她和娄竞航正在为大信合作社的并购案伤透脑筋,也因为如此,她便没多放心思或者焦虑自己和娄竞航的婚礼。
大信案发展至今,果然不出所料,被并购的单位员工,因为林社长曾经提出优惠退休金可结清的承诺但最后又无法兑现,纷纷跑到接手银行门口拉白布条抗议,相关新闻是天天见报。
优惠退休金金额过大,“首业金控”无意概括承受也不愿意续存,这引发大信旧员工极度的不满,抗议的行动一天比一天愈加火爆,大信的公会已向地方法院递状,请求“首业金控”连带负责前雇主对他们的承诺。
“首业金控”所有一线主管正在会议室商讨因应的方式,但没有一个方案可以两全其美。
会议宣布休息十分钟。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个。
两人的关系因婚事的宣布而有微妙的变化,若说是夫妻关系,又浓烈得让彼此喘不过气,说是情人,又因为大信案的关系,两人挑灯夜战,相伴研究和讨论,更像伙伴。
难以厘清的关系,紧紧扣住他们。
她端来一杯浓浓的黑咖啡。这场会议已经长达四个小时,更不用说昨夜忙着沙盘推演,睡眠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Coffee?”她问。
“Tea?”他滑开旋转椅,敞开双臂,挂着一个痞子笑。“0r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