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不轻易妥协的眸,坚定、果断。
而今,他才知晓原来小春是她的妹妹……可恶,尚道那家伙居然什么也没告诉他!
相反的,良秋肯定是从尚道那里知道不少关于他的消息。
他暗付着,魅眸乍亮——「所以,你早就知道我要结婚了?」
羽良秋搂着儿子,极轻地应了声。「嗯,顺便告诉你”我没办法筹办你的婚礼,请你另请高明吧。」
「没有婚礼了!」他咬牙低咆着,声响不大,但却让在她怀里刚睡去的庭乐不满地嘤嚷两声。
「嘘,我们明天再谈。」她抱起儿子。「你就在这里睡一晚吧,不管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宋震远从她的身后环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细腻如丝般的颈项上。
她浑身僵直,熄灭的火焰恍若又从体内死灰复燃,令她口干舌燥起来。「太晚了,明天再说。」
「不要离开我。」他如磁般的嗓音卑微地褪去以往的不可一世。
「这里是我家,我不待在这里,你明天出场时会吓到很多人。」她轻勾着苦笑,要走,却又被他拉着,回头,要他放开,却被他堵个正着,吻得她透不过气,快要昏厥。
「明天,我们好好的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他不容置喙地道。
她眸色迷离地瞅着他,抱着儿子走回儿子的房间,她有预感,她今晚是注定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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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的人不止是她。
山上的骄阳正火力全开地免费奉送光亮,穿透轻薄缀花窗帘,在宋震远脸上印下点点火苗,灼得他不得不清醒。
看一眼时间。该死,才六点多而已,阳光刺得他好痛。
爬坐起身,往床头一靠抓起外套,习惯性地找烟,才发觉他把烟放在车上。
疲惫地闭上眼,想着他最后一次看时间时,已是早上五点,他等于才睡一个钟头而已。
「你醒了?」
突地,房门被推开,露出那张教他魂牵梦萦的脸,疲惫瞬间消失了,清俊的脸满布感动的笑。
「我帮你拿了点东西过来。」羽良秋手里拿着干净的浴巾和衣服,还有一组未使用过的盥洗用品。「想先吃早餐还是先沐浴?」
「先吃你。」他脱口道。
她闻言粉颜透着红晕,有些难以招架。「别闹了。」怎么才隔了一晚,他就像是变了个人,回到最原始她最熟悉的那一个他。
「我很真诚。」长臂一探,将她拽进怀里,长发挲过他的脸,属于她的香气在他鼻息之间游走,他的心,为她怦动不休。「天啊,不是在作梦吧,这不是梦吧,我竟然还能够把你抱进怀里。」
该死,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
「小秋,我要你。」他张口轻啃着她雪白的颈项,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每一寸他再熟悉不过的敏感肌肤。
激情的火苗瞬间滋长,在体内不断蔓延再蔓延,扩大再扩大。
「别闹了。」羽良秋抓住他滑入衣衫底下的手,呼息已乱。
「嘘~」手被擒住,但他的嘴还是自由的,身体的激昂轻易地让她发现,他为了她是多么的热情如火。
她感觉到他蓬勃的热情,感觉他烙铁般的手臂贴覆在她身侧,带着距离,逗弄着敏感的焦点,挑诱着她让她无法得到满足。
「我要惩罚你。」宋震远饱含情欲的低哑嗓音如风般掠过她的耳畔,极轻却炽烫着。
「不可以……」她气虚地挣扎着。
「谁教你不来找我?」被逮的手无罪释放,更由着他放肆地在她的躯体上兴风作浪。
羽良秋紧抓着最后一丝理智说服自己以大局为重。「你又为何不来找我?你知道我住在哪里的,不是吗?」她要找他谈何容易,但他要找她,再简单不过。
「我怕我会杀了你。」因为爱得太狂,所以他理智全失,在那当下去找她,他一定会伤害她的,所以他宁可不见。「但是现在,我只想要好好地折磨你……」
她逸出娇吟,身子着火般颤栗难遏。
「慢慢地蹂躏你……」他声音痛苦地压抑着,湿热的唇沿着颈项吮吻每处教他心荡神驰的柔嫩肌肤。
「不要……」她不知何时已被推倒在床上,衣衫不整地放任他侵略。
「狠狠地制裁你……」他覆上她甜美软嫩的身躯,隔着衣衫,依旧能够感觉到彼此火热回应的激情。
他柔魅的低喃声诉说着挑情字眼,像是撒旦的诱惑,带着甜蜜的勾引,让她被揪紧的灵魂,不断地深坠、深坠……
「妈咪!」
被推开的门流泄出儿子不解的童音,羽良秋一把推开造成自己神智不清的罪魁祸首,坐起身,拉整衣服,努力表现得像个慈母。
而被推落到冰凉地面的罪魁祸首,微恼低咒着起身,瞪着不识相的小鬼。
「婆说,要准备早餐了。」羽庭乐软声道。
「我知道了。」轻咳两声,将凌乱的发收拢到耳后,她起身抱起儿子,头也不回地道:「房内有浴室,你去梳洗吧,我先去准备早餐。」
宋震远默不作声,看着她烧红的耳根子,唇角勾着笑,眸底却是一片赤裸的痛苦。
那个臭小鬼,非宰了他不可!
第五章
沐浴完毕,宋震远神清气爽地下楼,身上穿着羽良秋不知道上哪去搜出来的夸张背心和沙滩裤,尽管有些旧,但挂在他这衣架子身上,却也不显突兀。
刚下楼,他站在像是餐厅的地方举目找她,反倒是先瞧见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他微愕,不知要怎么称呼。
「你是宋震远?」潘洛君眉头微挑,目光直率坦然,没有恶意的打量。
「伯母,你好。」他像是个最乖的学生,九十度弯腰敬礼。
然而,他心里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应该是小秋的母亲吧,她会如何斥责自己呢?会打他一顿,还是臭骂他一顿再将他赶出这里?
如果小秋误会是他在四年前抛弃了她,那同样的,她的父母肯定也知道这件事,给他一点排头也不为过,他会欣然接受。
「你好。」潘洛君笑意微噙。「准备吃早餐了。」
宋震远咋舌。就这样?
「吃早餐喽!」另一头,也有人招呼着。
他看去,是位有双精烁睿智眸子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
「伯父,你好。」他再次行九十度最敬礼。
「好好,吃早餐。」羽东玉笑着。
宋震远傻眼。这么开明?
他想,她应该没有告诉他们实话吧,否则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吃早餐。」
听到招呼声,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再行最敬礼,却突地听见有人笑出声,抬眼探去,发觉快要笑趴的人是他最爱的女人,而刚才招呼他吃早餐的是先前三番两次坏他好事的臭小子。
啧,他干嘛对一个小鬼这么多礼?
「叔叔笨蛋。」羽庭乐笑眯大眼,爬上餐桌椅。
宋震眼豹眼微眯,心里暗咒着。
「来吃早餐。」羽良秋招呼他坐进餐桌。
一顿早餐吃得非常愉悦,里头不乏充斥着她宝贝父母的逗趣对话,偶尔有邻居找上门闲聊两句,或送上新鲜蔬果,让早餐吃得很热闹很丰富。
宋震远从来不知道一顿早餐可以吃得这么……谈笑风生兼亘久绵长。
已经九点多了,他们还在缓慢享用中,这种状况对他而言,实在是一大人生体验。在他家里,早餐是安静无声且得快速解决的,步调急得像是后头有什么在追赶,但这里不同,就算一顿早餐要吃到晚上,大概也没有人会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