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对我有欲望?”姚凯终于露齿笑出声来。“是啦,当我吻你的时候,你的确有回吻我啦。”
这傻瓜,鬼才相信她会因欲望而心跳加速。姚凯在心中摇头叹笑。
她尴尬地瞪他一眼,赌气地想挣脱他的手,但他没让她得逞。
“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他笑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过,怎样也没有你经验丰富啦。”
“这是嫉妒吗?”姚凯越说越开心。
“嫉护个头啦!”
姚凯放开她的手,转而伸手轻抚她的脸庞。
“不用急着否定一切,让我们慢慢来,你只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就好,我是真心的。”
“可是,如果到时候我还是对你没有感觉呢?”
这女人实在很固执耶!“那我就放过你;这样可以了吧?”他只好这么说。
“说得好像我欠你什么似的。”她微皱眉说道。
“哈哈哈,最好是,你得用一辈子的时问来偿还,”
“哼,还不知道是谁欠谁呢!”
”是吗?哈哈哈!”不是有句话说“夫妻本来就是相欠债”,所以谁欠谁有什么关系呢?
见贺馨馨嘟起一张嘴,他忍不住又偷了一个吻,当然又换来她一个白眼。
他伸手搂住她。“至少你不讨厌我吻你,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啊。”
贺馨馨靠着他的肩膀想着:是吗?这算一个好的开始吗?她回想自己过往的感情,那些曾有过的亲吻……是,她无法否认,他是不同的,
而她的确不讨厌姚凯的吻,反而还挺喜欢的。是的,她喜欢他的吻。
只是,这样就意味着靠爱近一点了吗?
第六章
入夜,乡间的自然景色更教贺馨馨陶醉;晴朗无云的天空,只有群星闪着淘气的光。
葛叔与姚凯两人走在前面,边走边聊着天,感觉气氛十分融洽。
贺馨馨和姚郁妗两人则并肩或近或远地走在他们身后,先是安静走着,而后姚郁妗先开了口:
“很美吧?”她见贺馨馨一脸沉醉地望着满天的星空,会心一笑地问道。
“是啊!”贺馨馨转头看向姚郁拎,浅笑说道,“在台北要看见满天繁星的机会真的不多,除非到阳明山或者更郊区的地方。”
“不过,满山遍野的灯火群,感觉也很接近吧。”姚郁妗想起年少时曾见过的风景。
贺馨馨咧嘴微笑,“完全不一样呢。星辰的光,有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人看着看着,原本烦躁的心就渐渐变得平静了。”
“那么城市的灯光呢?”
“嗯,感觉好像在暗中较劲谁比较华丽呢。”
姚郁妗轻轻地笑出声来。“形容得很有趣呢。姚凯说你自己有一间工作室,专门帮人作一些企画提案和文字采访撰述,”
“是啊,”贺馨馨约略述说了下自己的工作内容,以及刚完成的提案。
“听起来十分有趣呢。”
“嗯,我很喜欢,而且我还有一个很俸的搭档。”于是她又聊起沈峰的摄影技术,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难怪姚凯会担心。”
贺馨馨皱起眉头。“担心?”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啊!我从没见过他对感情这么紧张过。”
贺馨馨闻言,两颊倏地染上一片徘红,姚郁拎见状,怜爱地拍拍她的手,“我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你别看他老是吊儿郎当的,其实他和他父亲很像,很有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对感情,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父亲?贺馨馨觉得老天待她真是好,她原还在思付要怎样采问才能不着痕迹,想不到姚妈妈竟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是吗?那么姚伯伯是个怎样的人呢?”
“姚伯伯?”姚郁妗笑问,“姚凯有跟你提过他父亲吗?”
“说得不多,只提过姚伯伯在他七岁左右,因为一桩意外事件而去世了。”
“是啊……”一时之间,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姚郁妗神情一黯,幽幽一叹,“很难想像他已经离开二十多年了。”
随即她又重展笑颜,对着贺馨馨说道:“不过,如果他还在世,见到你一定也会跟我一样开心的。姚凯没告诉过你吧,其实他应该姓程。”
贺馨馨只能佯装震惊:“姓程?为什么?”
姚郁妗毫无保留地说起自己和姚凯父亲的过去。其实那些贺馨馨早巳从程尧请私家侦探昕查询到的资料中知道了。
贺馨馨内心十分忐忑不安;因为心虚和愧疚,也因为自己的欺瞒。她从来就不爱说谎,更何况是对自己喜欢的长辈。虽然她们两人不过才第一次见面,但姚郁妗待她宛若亲人般慈善,她的亲切、温柔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是因爱姚凯,所以爱屋受乌,或多或少吧;只是她想就连这—点都要辜负她了,因为她根本还不清楚自己对姚凯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啊。
“那么,您为什么不到台北和姚凯一起住呢?是因为葛叔?”贺馨馨在姚郁妗述说告一段落之后,接话问道。
既然已经答应程爷爷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查姚凯的真实身分,至于葛叔和姚妈妈之间,私家侦探所提供的资料并不多,据说是查无可查。
“葛叔?”姚郁妗匆而俏皮地说道:“你认为葛叔和我之间有些什么?呵呵,如果我告诉你,你就答应姚凯的求婚?”
贺馨馨蓦地又眼红了脸。求婚?姚凯究竟是怎么跟她母亲说的?难怪他午饭时会说什么答不答应的。厚,这位朋友也跳得太快了吧!
姚郁妗见状,忍不住又执起她的手轻拍,“怎么一谈到姚凯你就脸红?你们年轻人还这么腼觍啊。”
听她这么说,贺馨馨脸更红了;为了她和姚凯根本八字还没一撇,也为了自己对姚凯的感觉还处于混沌之中。
“葛叔和我是青悔竹马,我们俩是隔壁邻居。在我们那个年代,爱情通常启蒙得晚,直到高中,两人才有那么点瞹昧的感觉,不过很快就被升学压力给榨得一干二净了。上大学之后,两人各分东西,之后也只有在年节假期才会碰面,当时我们都有各自的情感归属了。直到两人在小镇下期而遇……”
姚郁妗继续说着自己和葛叔再相遇的过程。原来,葛叔为了躲避一段情伤,开始环岛旅程,途经小镇,在杂货店铺与她捆遇,随后她便邀他到家中小憩。当时她和姚凯父亲已经结婚了,而且姚凯已经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了。
“对了,”姚郁妗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姚凯他父亲的名字吧?”
贺馨誓只得心虚地摇头,其实她好想冲口说道:“姚妈妈,我已经加道了!”
“程履,工程的‘程’,如履薄冰的‘履’。他告诉我,那个‘履’字是他父亲特别挑选的,除了希望他可以履行独子责任,承揽家中工程事业,更要时时怀有‘如履薄冰’的精神。可是,他说他还是让他父亲失望了”。
她想起丈夫的遗憾,忍不住哀伤了起来。
贺馨馨在心中暗付:私家侦探再怎么厉害,也没法查出这些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得以知晓的心事吧。
是了,程爷爷一定也想到了这些,否则不会要她来了解个中的缘由:
贺馨馨瞥了前方的葛叔和姚凯一眼,发现相距有一小段距离,再看看姚郁妗伥然若失的模样,她决定冒险一试——
“姚妈妈,有件事情,我想我应该坦白告诉您,希望您不会因此而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