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迷人,席秘书。”金焕低笑着,将唇凑近她耳畔低语。“想不想跟着我?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金董事长请自重,我对这些没兴趣——”
金焕笑着不语,趁着舞池灯光变换之际,迅速的用唇扫过她的唇办,席若菲僵直身子瞪大了眼,全身血液瞬间倒流……
他怎么可以吻她?该死的!
这个恶心的老头子!难道他以为她会默不作声的让他吃豆腐?她气得颤抖,伸手想朝他的脸挥去,无奈却被对方紧紧握住。
“开个价,我会满足你的,而且会很疼你。”金焕眯着细细的眼,看着眼前这个清丽孤傲、气质独特的女人,打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他就产生想要收藏在怀的欲望了。再美再独特的女人,只要有价码,他都要得起。
“要当男人的情妇,我也会找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你放手!”
“像聂宣吗?这种男人虽然长得人模人样,可是却不懂得怎么宠女人、疼女人,当他情妇容易,恐怕爱上他就难善了了,你以为像他那样的男人会宠爱你多久?用不了几次就甩在一边了,而我不同,你这年轻漂亮的胴体可以吸引我这老头子很久很久,也不会厌烦——”
“你住口!我不是那种女人,请你放开我!马上!不然我就要叫了——”
“说我非礼你吗?真是可笑,我堂堂金氏财团董事长,要什么女人没有,需要非礼你一个小小的秘书?谁信你?你叫啊,叫出来看看谁会站在你这边,聂宣?如果他知道我要你,恐怕还会出钱叫你乖乖跟着我呢,想想看,现在是他有求于我,你认为他会因为你这个小秘书而得罪我吗?你又不是他的女人!”
席若菲紧咬住唇,咬得唇都渗出血来。
他说得没错,她在这种场合大叫非礼只是自取其辱而已,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她想巴住金焕不成才故意说他非礼她,没有人会信她的!除非刚刚有人看见他吻她,重点是,那短短几秒钟的擦略而过谁会看见?
“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你不喜欢也不会少块肉,这首曲子一完你就可以走人,我不会纠缠你,现在,乖乖的跟我把舞跳完,让我没面子,那聂氏的案子就甭提了,你最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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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若菲还是咬着牙根陪金焕跳完一支舞,曲方落,她头也不回地奔离宴会厅,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踩着高跟鞋在宁静的回廊中奔跑,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就这样一直往前跑再往前跑,跑了一世纪那么久才终于看见一座幽静的庭院。
脚一软,她跌坐在地上。
没有人,耳边只听得见风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哭,双手死命的抹着唇瓣,想把刚刚被那个色老头吻的痕迹全部抹去。
擦了好一会儿,眼角看见不远处的喷水池,起身,她跟跄的奔了过去,将整张脸埋进喷水池里,手还是拚命的抹着唇……
“该死的恶心家伙!色老头!无耻的猪!”连串的低咒从她唇边逸出,伴着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滑落,就连陌生人都可以一眼看出她受尽了无边的委屈。
哭着,气着,呕着,骂着……
不知过了几分钟还是半个世纪,席若菲才把脸从池里探出来,穿着礼服的单薄身子虚弱的沿着池畔的雕刻石台滑落到湿凉的地上。
一双裁工精致的黑色皮鞋,定定地停在她触目可及之处。
席若菲一愕,她一眼便认出这双鞋子,因为这是她亲自带人到公司替聂大总裁量身订做、独一无二的手工鞋款。
内心最深处的脆弱竟被人察觉,狼狈与难堪让她根本没有勇气抬头。
夏风吹着,冷得她背脊发凉,她低头不语,佯装没有看见那双在夜里依然发亮的皮鞋,好像这样,那双皮鞋的主人就会识相的离开,不来叨扰她一个人的伤心。
她只要一个人。
她只想一个人。
为什么这个男人还不走?
她等着,一动也不动的等着,眨眼再眨眼,希望那双鞋子可以消失不见,它偏不,还亮得刺痛她的眼,无端端地又惹来一串泪……
那极力压抑的轻泣声,在这静寂的月夜里听来格外惹人心疼。
蹲下身,聂宣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她的脸蓦地被迫贴靠着他宽大的胸膛,听那鼓声——
不,是心跳声,咚咚咚地响着……强而有力,莫名的具有稳定人心的力量。
她想推开他,却不想在这一刻推开,因为他的臂弯温暖而宽大,在刹那间让人产生了依恋。
索性任他抱着,乖乖地贴上夏夜冷风中那唯一的热源……
第三章
过了好久好久……
满脸的泪水沾湿了他一大片的丝质衬衫,和着被她乱抹一通的口红印子、哭花了的眼影和粉底,简直就是一团糟。
不过,好像这样的她在他眼底还不够狼狈似的,一只温热的大掌轻轻抬起她的小脸,没经她允许的,深深地、深深地吻了她……
轻柔地、心疼地,怜惜地……
带点红酒香味,混杂着聂宣男性独特气息的吻……
让人不自禁地沉醉。
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一样是未经她允许的吻,聂宣的,深情温柔、不带任何杂质,单纯只为抚平她的伤痛与狼狈,为她拭去之前的那抹不堪——那个任她一抹再抹也抹不掉的不堪。
被他环抱住的身子轻颤着,聂宣稳稳地托住她虚软无助的娇躯,再一次加深了他的吻,舌尖先是轻舔过她的上唇,拂过她的下唇,再探入与之缠绕不休……
她生涩地被动回应他的吻,身体像块烙铁滚烫着,炽烈的烧灼感让她晕眩,下意识地紧紧攀住他的颈……
直到聂宣结束了这个吻。
轻喘着,席若菲低眸不敢看他,心躁动不休,声音大得让她不自觉抚住胸口,就怕惊扰到他。
“今夜,你只要记住这样的吻、这样的感觉就好,知道吗?”聂宣若有所指地道,温柔的大掌轻抚上她带泪的颊畔。
她诧异的扬眸,不解的望着他此刻变得深蓝幽深的双眼。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是……
“你……全都瞧见了?”却没有出手救她?她无法形容此刻撞击胸口的痛代表什么,只是,真的好痛好痛。
“没有。”他否认,低冷的嗓音将夏夜里残存的一股温柔气息瞬间打散。
他的确什么都没看见,但看见她带泪冲出宴会厅,一路跑到这里来,死命的抹着她的唇办……
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基本上,他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就算是认识的名门千金或商场闺秀被这样欺负了,他可能也只会冷眼旁观,假装没看见,偏偏这个女人受辱似的反应却让他于心不忍,也许……因为她是他的秘书,是他把她带来的。
所以,他自觉有责任让她觉得好过些。
所以,他吻了她。
他相信他的吻会让她忘掉今夜所有的不愉快,只留下悸动与美好……这就是他吻她的最大目的。而她,真的该感激他今夜难得的大发善心。
“那你……为什么突然吻我?”他真的没瞧见?她直视着他的眸子,好想好想看清楚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聂宣挑挑眉,俊美脸庞凑近她的脸,带点酒气的说:“你哭成这个样子……我只是想安慰你,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哭成这样,我都会这么做的,席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