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你……你不要乱讲啦!”赖毓惟张大小嘴,脸上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羞红。
“最好是我乱讲。”先找到车,打开车门,二话不说的将她塞进前座,他随后绕过车身到驾驶座入座,体贴的帮她系上安全带。“你一定是想着表哥跟田小姐的事闪了神,才会出车祸。”
噢~~她在心里悲鸣。她以为他会在上了车后,不再追根究底,没想到他还没死心,执意要接续之前的敏感话题。
“那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她闭了闭眼,将脸转向车窗,感觉他发动引擎,心口随着车身的震动而上下起伏。
她在乎又怎么样?不在乎又怎么样?重点不在她,而在拥有选择权的钟武儒手上。
“你嘴硬不说没关系,就算你不讲我也知道。”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来。
赖毓惟没有答腔,她瞪着往后飞掠的景物,思索着该怎么斩断自己对钟武儒的感情,却越想心越痛,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干么不讲话?”唉唉唉,被说中心事的感觉真不好受是不?柯锦棠不忍见她这般落寞,决定启动新游戏开关。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喜欢就喜欢嘛!从现在开始,我当你的爱情军师。”
第六章
又一个失眠的夜晚,赖毓惟蹑手蹑脚的溜到厨房,才准备打开冰箱拿鲜奶喝,便听到大门被打开的细微声响。
她知道开门的没有别人,因为家里两个老的还在外“乐不思蜀”,锦棠则在送她回到家后,接到一通电话,然后就突然说要到中部去找老朋友,晚上不回家过夜,因此唯一会在这时候开门回家的,只有晚归的钟武儒。
关上冰箱,她走出厨房探望,却发现他摇摇晃晃的走进客厅,连脱鞋时都差点重心不稳的跌倒,她连忙上前扶住他,随即皱起鼻子——
哇咧!他怎么满身酒味?真臭啊~~
“你怎么……嗝,还没睡?”他用力的闭了闭眼,似乎想认真的看清她的容颜。
“我睡不着,想起来喝杯牛奶。”她边解释边吃力的将他扶到他的房间。
将他丢在床上后,她就先到厨房倒了杯开水,再度冲进他的房间。
“喏,喝杯水会好一点。”
钟武儒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的喝掉她端来的开水,神情疲累的瘫靠在床头板上,闭上眼似乎立即跌入睡眠状态。
“别睡!等等再睡!”赖毓惟放下杯子后摇晃他,困难的为他脱去身上的西装。“脱掉啦!你穿这样睡会不舒服的。”
“你、你去睡,不要……管我。”他挥挥手,连话都讲不清楚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漫天的酒气醺得她头昏眼花,她气恼的脱去他的袜子,再转身开始拉扯他的领带。“天!你好重!”
“不要管我~~你去管……你的、锦棠就好了。”他推开她的手,自言自语似的低喃。
咦?这话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
赖毓惟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敢多想的继续解开他的衬衫。“换掉衬衫会比较好睡。”
吼!男人都这么重的吗?连要他侧个身都好难。
“我叫你别、管我,你是听不懂吗?”不耐烦的再次推开她,他的鬓边吓吓叫,眼皮好重,他不要她看到这样的他。“回去!回你房里去!”
这女人真教人生气!她哪懂得他是什么心情下才去喝酒?
下班之后,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坐许久,完全不想回家,就怕回到家又得面对锦棠和她的亲密画面,那让他产生深沉的无力感,却没有半点立场不准他们那么亲热,因此他只好选择自己独处。
但不回家,他能去哪里?
他习惯下了班就回家,没有到处乱跑的经验,茫然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发时问,最后他才会开着车闲晃,随意找了间酒吧买醉。
他以为醉了就什么都不想,可越不想去想,脑子里偏偏就更下由自主的想起锦棠亲热抱着她的刺眼画面,更让他心烦意乱,因此酒更是没节制的一杯杯灌下肚,若不是酒店服务生好心帮他招来小黄,恐怕他到现在还回不了家。
现在他的头很痛,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实在不想让她再来扰乱他的心思。
“你!你是牛喔你?”被他这一推,碰触到手肘的伤口,她疼得龇牙咧嘴,火气跟着上扬。
他不让她帮他脱衣服,好好睡上一觉是吗?好,她就偏要!
“我就偏要管你怎样?你咬我啊!”
顾不得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她的牛脾气百年难得一见的执拗起来,硬是继续解开他的衬衫钮扣。
“赖、毓、惟!”他气急败坏的吼她。
“我耳朵没聋,你不用吼这么大声。”报仇似的,她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体贴。
“我叫你别管我,你听见没有?”他的头更痛、更晕了,分不清是因为太过用力嘶吼,还是因为气昏了头。
“我也说过,我偏偏就要管你!”要吼大家来吼啊,虽然她是女人,但可未必会吼输他。
“你!”他气自己总是对她没辙,几乎被她吃得死死的。
不行!他得扭转这个劣势才行。
“你再不给我滚回房间去,难保我不会现在就把你拖上床强了你!”
阿贺!这男人连卑劣的威胁都用上了是吗?
赖毓惟眯了眯眼,一头乌丝几乎因暴怒而全部竖起。
“我还怕你敢说不敢做咧!来啊,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强啊!”她挺了挺胸,不怕死的挑衅他。
“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他的眼不由自主的盯着她挺起的酥胸,那单薄的睡衣清楚的勾绘出她姣好的胸型,一股欲火来势汹汹的冲往他的下腹,他艰涩且痛苦的提醒。“滚回去!”
他想做,也真的会做,如果她再这么不知死活的话。
“休想!”完全看不出眼前的男人已经快被欲望焚烧起来,赖毓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手探往他腰间的皮带。“除非你把这身累赘的衣服换掉,否则我……啊!”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惊声尖叫的闭上双眼,直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压覆在她身上,她才愕然的瞪大双眸!
欧卖尬!她什么时候被他压在床上了?
难不成他他他……真要对自己用强?!
“唔!”混乱的脑子还来不及想出要如何质问他不合宜的举动,微启的红菱便教一方温热且充满酒味的唇给叼了去。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催化,抑或他潜意识已决定豁出去的不顾一切,他用双手紧紧将她一双柔荑压制在床上,像头饥渴的兽,贪婪的吮咬着她粉嫩诱人的红唇。
他的舌强悍的探入她柔软甜美的小嘴,态意且霸道的探索她的甘甜。
“嗯……”赖毓惟的脑子持续晕眩,可能是被他唇间的酒精醺醉了,也可能是她早已芳心暗许,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甚至怯怯的探出舌尖,笨拙的追逐着他嬉戏。
轰~~
她的青涩焚毁了身上男人仅剩的理智,压制住她的大掌顺着她的手臂线条滑溜而下,经过她的腋窝直采她胸前隆起的浑圆!
“呃……”陌生的酥麻随着他的探索蔓延全身,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怕吗?”抬头凝着被吮红的双唇,他不仅半点罪恶感都没有,甚至兴奋得颤抖。“现在怕已经来不及了。”他沙哑的宣告。
“谁、谁怕了?我刚才就说过了,就怕你不敢!”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赖毓惟红着小脸死瞪着他,身体不断发抖,连她都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