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他的脸埋在她的肩上蹭着。“还有爱。”
“你很肉麻耶!”耳根子红透了,但她却是怎么也不讨厌。
“我说的是事实,哪里会肉麻?”
“是是是,大爷说的都是。”她加快清洗的动作,无视他的骚扰,然而他的胸膛就贴在她的背上,总觉得好不自在。“喂,你不去洗澡吗?”
随便找个理由,能够把他撵多远就撵多远。
“我早就洗过了。”说到这里,他语气就有点埋怨了。“你都不寂寞啊?”
“什么意思?”眉头微蹙,把清洗好的器具摆在流理枱上风干,她回头看着他。
“我没去找你,甚至也没有打电话给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噢,真是令人感觉太挫折了。
“你是故意的?”难道他是在试探她?
这种手法,有点无赖哦。
“才不是哩,谁那么无聊?”他啐了声。“我是因为工作忙,要不然我会天天赖在你家,而不是只用礼物来安抚你。”
“说到礼物,你还真会讨好人呢。”她反讽。
长这么大,她不是没收过礼物,但没看过哪个人送礼物是一箱一箱地送、一车一车地来,堆到她家中都是礼物,还有那些钻石首饰,要他派人来收回,也没来,搞得她每天心惊胆跳过日。
财大气粗到令人无言以对,可偏偏他的态度又让人讨厌不了。
“错了,我从不讨好人,向来是别人讨好我。”他完全没听出她话中的讽刺,略显嚣张地说着。
“了不起,给你拍拍手。”她还真给他拍了两下。
知道大爷他条件好、身材佳、脸蛋俊,完美到没有女人能够漠视他、唾弃他,就她最不长眼,不懂他的好。
这么说,满意了没?呿。
“就因为没讨好过人,所以我才会送那么多东西给你。”说到这里,语气一沉,他又显得有些腼腆,表情千变万化,但都很真诚。
“真受不了你,哪有人像你这样送东西的?一送就是一箱一车的,有钱也不是这种挥霍法吧。”知道他有钱,知道他是少东,但是好歹也保守一点啊。
“没办法,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花,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钻石饰品和哪款包包,所以只好每种都送……以往交往过的女孩,她们都会告诉我自己要什么,我从来不会为了这些问题这么伤神。”
老想着她喜欢什么,不断地想着,差点影响他的工作进度。
“真不好意思,我让你这么伤神。”她哼哼两声。“但我还是要先告诉你,我不习惯跟人家要东西,也不收没有理由的礼物,不要把我跟你从前交往过的女孩等同视之,太物化我了。”
看他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是个情场圣手,身边女人如云来去,他自在优游其间,想必非常快乐,对不?哼。
“才不呢,以前那种哪能称为交往?”
“不然呢?玩玩?”那就更下流了!
尚道自觉自己挖的洞愈来愈大,赶忙转开话题,“占春,我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加班,忙到没时间跟你联络,就只为了要把所有工作提早结束,好换得一段长假,可谁知道你居然不见了。”语调一转,嘴一扁,脸色好撒娇啊。
羽占春挑起眉,持疑地打量着他。
“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一个星期。”他长臂一探,大剌剌地搭在她肩上。“走,到我房里坐坐。”
“不要,我要去睡了。”甩开他,开了灯,她跑上二楼。
“这么早?”还没到十二点耶。
“不好意思,我是乡下人,是村姑,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做的生活,配不起你这种来自美国的城市佬。”她快腿又跑上三楼。
“占春,我真的好想你。”在她关门的瞬间,也不管急关的门板是不是会夹住脚,他很不要命地把脚给卡在其中,争取两人的谈话时间。“以前是以前,那是因为我还没认识你,可自从我认识你之后,我心里就只有你,你不要不理我嘛!”
羽占春努着嘴,神色不变,但唇角微微上扬,恍若对他的说词颇为接受。
“占春。”
“好啦,早点睡,明天早上带你去看云海。”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别希冀她能够说出什么恶性的话来。
“云海?”
“对,很漂亮的。”因为是他,她才肯带他去看。“晚安。”
“晚安。”尚道有点落寞地看着她关上了门,不过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开心。至少她没有赶他走,对不?
而且,未来的岳父对他颇有好感,如此一来,要将她拐到美国,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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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谧无声,是种很宜人舒适的宁静,让人可以放松心情,一路沉进甜美的梦乡里,但,熟睡中的尚道却突地清醒。
只因他听见门把被转开的声音。
他背对着门睡,不知道究竟是谁走进他房内。
看着眼前的软薄窗帘,透不出半点光线,显示天未亮,这时候谁会进他的房?
难道是——占春想偷袭他?
早知道就裸睡,让她方便偷袭!
正扼腕着,感觉背后的床位陷下了,有人爬上他的床了,而他屏息以待,以不变应万变,但是心跳得好急,恍若在提醒他别辜负了美人意。
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满足她的想望时,有股湿滑的触感爬上他的颊,教他的心脏几乎陡地停止。
天,她在舔他?!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她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开放的人,他作梦也没想到她的举止竟会恁地大胆,让他好感动。
事已至今,他要是不予以鼓舞的话,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毛管贲张,他起心动念,回头想要给予热吻,唇贴上,却突地发觉她的嘴好小,而她的身体、身体……
尚道蓦地张大眼,瞪着眼前不断挣扎的小孩。
怪了,这里怎么会有小孩?难道是——鬼啊!
“哇!”他失声惨叫,松开了小小软软的身体,连退到床缘,却失去平衡地滚到床底下,跌了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房内灯火通明。
“你在干么?”羽占春不悦地低骂着,赶忙将房门关上,就怕他的声音会吵醒父母。
跌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尚道唉声连连,好不容易爬回床上,看着还坐在他床上的小孩。
“怎么会有小孩?”不是幻觉也不是见鬼,而是真实的小孩子。“我到你家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这个小孩,他该不会是你的……”
“在那边想什么啊?他是我二姐的儿子。”啐,有够没礼貌。她瞪着一脸不解的外甥。“庭乐,姨不是要你叫叔叔起床吗?”她一把将小鬼头抱起。
“我以为是妈咪。”羽庭乐扁起嘴,一脸超无辜。
“所以你亲他?”
“不是,是他亲我。”羽庭乐一派天真地指着自己的嘴。
羽占春闻言,眯起略带杀气的眸。
“我以为是你……”尚道更无辜地垂下脸。
“我怎么可能爬到你床上啊?”做梦啊?!
“……”他也是这么认为。
“好了,动作快一点,我在浴室里放了一些盥洗用具,你赶快去刷牙洗脸。”说完,她抱着羽庭乐走到门外。“记得带外套。”
“要做什么?”他一头雾水。
“看云海呀,还是你不去?”她一脸他去也可不去也可的表情。
“去,等我五分钟。”
说着,尚道冲进外头的浴室梳洗,再冲回房动作迅速地换好衣服,一路跑到楼下,总共只花费了四分二十秒,创下他个人的最快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