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姊姊不会希望你那么做的,对他最好的报复,就是让你姊姊活得比他更好,何况,他对你姊姊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你就算打死他也挽不回什么。”
文若依忿忿地看着那几个男人愈走愈远。
他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哄着,“忘了这件事吧,你姊姊已经试着在遗忘了,你又何苦把这么不愉快的事牢牢记着,拿它折磨自己呢?”
“……”她抓紧他的手臂,觉得不甘心,但诚如他所说,就算痛打了展鑫铭一顿又能怎么样呢?姊姊也不会因此而觉得好过一点。
“走吧,我们回去了。”他温柔的拥着她的肩,朝车子走去。
坐进车里,文若依仍然无法平抚内心的激动。
“你知道展鑫铭当初追求我姊姊时有多么殷勤吗?口口声声说我姊姊是他这辈子唯一所爱的人,结果呢?事实证明他根本是个骗子!”她气愤不平地接着再说:“还有我们公司里的马经理和林副总也一样,都结了婚,居然还想搞外遇,我的一些同学也那样,好像不劈腿,他们就活不下去,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听见她这番话,齐扬锋便知她姊姊的事在她心中形成了很大的阴影,若不化解这个心结,她恐怕无法真正敞开心怀接受他,因此他温声地徐徐劝导。
“若依,你不能以偏盖全,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那些人只是其中的一部份而已,就像你不能说所有的女人都对感情忠贞不二,跟男人一样,也有一部份的女人对感情不专。”
他轻揉着她的发丝,低缓的语气诚恳地接着说:“如同这个世界上有好人、坏人一样,男人中,有好男人和坏男人,女人里何尝没有?你姊姊的事我很遗憾,但我不希望你因此而否定所有的男人,我相信你姊姊也不乐见你这么想。”
文若依张唇想说什么,但细想之下,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可以反驳他的话,眸光的焦距落在车前的一盏路灯上,半晌才幽幽开口,“……你说的也有道理。”
没错,不论是男人或女人,都存在对感情不贞的人,她是不能独独只怪罪男人。
只是姊姊亲身的经历,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因为她亲眼目睹姊姊跟展鑫铭交往期间,曾是多么的甜蜜,展鑫铭又是多么宠爱姊姊。
可事过境迁,昔日甜美的恋情如今早已变了调,成为苦涩的回忆。
“若依。”齐扬锋低唤。
“嗯?”她转过脸,唇瓣猛然被攫住。
他的吻好温柔,如柔和的春水一样,吻去她适才忿忿难平的怒气,她的心因此而轻颤着,她轻阖眼睑,全心的感受与回应着这细腻绵密的深吻。
这一刻,她只觉得她和他的心仿佛融化在一起了,再也不想跟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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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个客户周旋了快一个月,这趟南下,文若依终于说服对方,将新大楼的监控系统交由百达公司来承办。
回到下榻的饭店房间,她决定先去洗个热水澡,消除一身的疲倦。
等一下她还得研究对方所提出来的合约内容,然后Mail回公司给马哲贤批示,如果没有问题,明早就可以跟对方签约了。
沐浴完出来,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文若依唇角不禁微微上扬,知道这时候会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我在饭店……吃过了,你呢……我怎么会知道你在哪里?你很无聊耶,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猜得到……欸,我要看台约了啦,没空理你……好啦好啦,我猜。”
知道自己不敷衍他一下,齐扬锋又要啰唆个没完,她一边从公事包里拿出合约,随口猜测,“你在电影院……不是,那在公司……也不是……”打开合约,浏览着内容,她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在蹲马桶……我没有乱猜,我很认真在猜,喂,我猜不到啦,你到底在哪里?什么,我等一下就知道?”
挂断电话,她纳闷地想着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是跑来找我了吧?”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喃喃低语,“那家伙真像牛皮糖一样,黏得真紧。”嘴里虽这么说,眼角眉梢却漾着甜蜜笑意。
看见梳妆台前有饭店提供的矿泉水,她随手拿起来喝了几口,接着专心细看台约。
不久,她觉得眼皮愈来愈沉重,意识忽然间飘离,最后终于撑不住地趴倒在梳妆台前。
片刻后,房间的门被悄悄地打开一条缝,一双眼睛谨慎地窥探着房内的情形,在瞄见趴倒在梳妆台前的人时,一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脸上带着狞笑,男人将她抱往床上,看着昏睡不醒的人,他淫笑数声,急色地开始脱起她的衣物。
“哼,文若依,得罪我绝没有好下场,这是你自找的。”今天中午她将随身行李拿进房间后,他便暗中买通服务生,偷拿出备用的钥匙,悄悄去复制了一把。
接着回来,待她离开后,拿复制的钥匙打开她的房门,用针筒将事先准备好的迷药注射进梳妆台前的矿泉水里,打算迷昏她。
而她果然如他所计划那样,喝下了那瓶旷泉水。
解开她浅紫色睡衣的衣扣,露出她一身嫩白的身躯,男人血脉债张、欲火高涨,探手要脱下她胸上的内衣,门板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男人惊恼地瞪向响个不停的门板.
“妈的,这个时候是谁跑来破坏我的好事?”他愤怒地低咒,暗忖着会不会是那个帮他偷钥匙的服务生嫌他给的钱不够,贪婪地想再索讨更多。
而此刻门外的齐扬锋久侯不见有人来开门,出声叫唤,“若依、若依,你在里面吗?”
一直没听见回应,他有些担心了起来,不久前他才打电话给她,确认她在饭店里,现在不可能不在呀,他索性取出手机又拨了一次她的电话,但是响了很久仍没人接听。
房内的男人听见手机铃声在响,自然不敢去接,原本得意的嘴脸此刻有些紧张起来。
原本想按兵不动,等外头的人离开再说,但他陡然听见房外的男人居然叫住了某个服务生,要他去取备用钥匙来打开这问房门。
男人惊惶地站起身,慌张地想着该怎么办才好,这里是七楼,他不可能从窗外逃走。片刻之后,他听到房外传来声音,似是服务生取来了钥匙,他只好仓皇地从浴室里拿来一条毛巾蒙住脸,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冲了出去。
“你是谁?”看见有人夺门而出,齐扬锋来不及抓住他,只看见他逃跑的背影。
男人哪敢出声回答,只是拚命往逃生梯的方向奔去。
为了掩人耳目,之前他就悄悄动了手脚,让这家饭店七楼走道的监视器故障,只要不从大厅进来,他的身影就不会被录下,因此他是从后门的逃生梯上来的。
齐扬锋担心房里的文若依,没有追去,对那名服务生吼道:“你发什么呆?还不快点去把他追回来。”
“哦,好。”在他提醒下,服务生这才连忙追过去。
齐扬锋快步走进房间,入目所见,竟是文若依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若依、若依,你醒醒!”轻拍她的脸颊,他眸心窜起滔天怒火,不用别人来告诉他,看这情景,他已经约略猜得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迷晕了若依,想强暴她。
该死的,他非把那个男人劈砍成十八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