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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为了不让那可爱的红唇吐出更多气死人的话,巩敬翔毫不啰嗦地用吻堵住她的嘴。

  她被困在胸前的双手使劲地推着他的胸膛,但那丝毫无法撼动他。她紧闭双唇不让他攻入,他则改变策略地以舌刷过她柔软的唇瓣。

  不理会窜起的颤抖,她更用力地推他,甚至在有限的空间里试着打他,但那都没用,他继续好整以暇地用舌和吻逗弄她,诱引她张开嘴,让他邪恶的吻加深。

  他的征服是坚定不移,她的臣服则是性感而缓慢。当她无力地任由他舔吻她敏感的耳后时,那甜美的颤栗融化了两人的倔强。



  他抓住她紧握拳头的手,将之固定在脑后,炙热的嘴从粉颈一路攻上已经胀红的耳朵。

  “星……”他性感、沙哑地在她耳边软语恳求。“张开嘴,让我吻你……我渴望得快发疯了……”

  不知道是他低声下气的语气,还是那不断侵袭她耳朵的热气,蓝晨星陶醉地微张开口,似是无力抵抗他迷人的诱惑。

  他毫不留情地占领她柔嫩芬芳的嘴,邪恶的舌探入她口中,甜蜜地缠着她的,邀它与之共舞。

  她最后的一丝抗拒,随着热吻加深而烟消云散。他的箝制逐渐放松力道,渴望驱使他的手搂紧她的纤腰,拉扯她的套头针织衫。

  粗糙的手一碰到她柔滑的肌肤,紧缩的喉咙随即吐出一声低吟。



  蓝晨星同时在心里叹息。她的手也不安分地攀附在他强壮的肩膀上,然后开始漫游。

  只能来回碰触他的上背和肩颈的肌肉已不能满足她,纤弱的手滑下,来到他精壮的胸膛,爱恋地抚摸探索。她急切地伸进衬衫领口,一触及那光滑的皮肤及结实的肌肉时,她的心强烈地颤动。

  当他一遍又一遍舔吻,吸吮她时,她的喉咙里也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

  他的手往下游移,毫不犹豫地解开她的皮带和牛仔裤,但颤抖令他无法只手完成工作。

  他停下亲吻,双手并用地攻击她的牛仔裤,并喃喃诅咒:“为什么穿这么难脱的衣服?”

  她红着脸,呻吟似地低喃:“我怎么知道今天会见到你?”

  他好一会儿才消化她话中的涵义,一手撑在她耳边,盘旋在她身上,惊讶的黑眸灼热地盯着她。

  “难道那晚你故意穿短裤赴宴?”他的声音既性感又带着一丝嘲弄。

  蓝晨星尴尬地瞪他一眼。“啰嗦!”

  他露出魔鬼般邪恶十足的笑容。“原来你也同样对我充满期待。我的坏女巫。”

  他倾身给她一个霸道、侵略的吻,像是宣示主权般地强势。蓝晨星同样不甘示弱地回吻,两人的热情都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他们臣服在彼此怀里,谁也不让步……

  她舒服地枕着他的心跳,全身懒洋洋的,丝毫都不想移动。

  听着两人的呼吸、心跳从急剧渐渐归于平静,温柔的感觉从心井中汩汩流出,她轻轻叹息。

  多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仰躺着,顶上的天窗打开,点点星光在黑丝绒的夜里闪烁。

  她温驯地趴在他胸前,仿佛完全顺从他,但他知道这只是假象,稍一不留神,她就会悄悄溜走,无影无踪。

  一思及此,他的肌肉紧绷。克制想噑叫的冲动,他知道她与过去发生风流韵事的女人不同,精通“韵事默契”,懂得进退。

  他必须用更直接清楚且文明有效的方法将她留在身边。

  最后,说——

  “不准再漠视我,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模样。不要再从我身边溜走,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追上去、抓到你。”

  抓到我?蓝晨星浑身一僵,想跳起来发作,可是他口气里的那抹紧张透露不寻常的气息。她静止不动,仔细咀嚼他的话,品尝那话里的情绪所隐藏的真义。

  不一会儿,她放松下来,下意识地叹气。

  唉……这大概是这只大猩猩最接近甜言蜜语的宣告了吧!

  虽然还不满意,但尚可接受。

  她淡淡地在他胸前开口。“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啊!大猩猩。”

  微笑同时在两人唇边绽放。

  终曲

  看着那张椅子,巩敬翔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仿佛进入自己的世界一般,旁若无人地研究椅子的每个细节,最后几乎是敬畏、欣喜地坐到躺椅上。

  蓝晨星始终静默地在一旁观察。她感觉得出来这张椅子似乎对他意义重大。

  从公路送她回到家时,她忽然开口问他要不要进来看那张躺椅。

  巩敬翔立刻点头,跟着她进入她的城堡。

  当他贪婪、谨慎地打量宽阔的家居空间时,蓝晨星焦躁不安地站在玄关,看他从容自在地在她的领土上移动。

  随着他精锐的视线,她也再次审视她私密的堡垒,白色的墙和天花板,全部打通的开放空间,没有一般大型,累赘的家具,感觉就像干净、明亮的仓库。她想起雨夜的形容词。

  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她的家?她试着揣摩他的心态,但他只是挑挑眉未置一词,她无从分析。

  她干么这样紧张?不过是看看房子,为何她的心会怦怦直跳?她就是她,这是她的领地,她爱怎么布置是她家的事,干么在乎这只大猩猩怎么想?

  可是这些安慰抚平不了她纠结的胃。她咬着唇,制止自己不要开口问。

  她已经将她最隐密的部分摊在他面前,不需要再给他另一项武器来宰割自己。

  参观完毕,他伫立在僵挺着肩膀的蓝晨星面前。从他踏入她家开始,她就化成一尊雕像。

  处理过许多人的家,巩敬翔比任何人都明白,家是个人性格的延伸。对某些人来说,家不但是私密生活的地方,同时也是他们心房的实体化。

  蓝晨星或许就是其中之一。他心想。从她紧绷的身体,他看出她的紧张与不安,也了解到让他进入她的堡垒,对她而言或许正代表她已接纳他走人她的心房。

  “真像邪恶女巫的栖息处,可惜我没看到调制灵药的大釜,你藏到哪儿去了?”

  他的幽默化解了她的不安。

  她唇角微扬地瞪他—眼。“再要嘴皮子,就直接把你踢出去,椅子也甭看了。”

  巩敬翔立刻抱住她。“不行,你答应要给我看的,不准赖皮。”

  然后他贴着她不放,两人像连体婴似地走向卧室。

  一看见那张躺椅,巩敬翔就呆住了。

  他叹息地张开眼睛。“我找它找很久了。”

  “当初老板跟我说这张椅子是手工制的,独一无二。”所以她不解他为何会说自己一直在寻找这张椅子?

  “没错,独一无二。”他露出骄傲的微笑。“这张椅子是我设计的。”

  蓝晨星微微惊讶地瞠眼。

  他继续说:“当时我已决定要去英国,可是费用不够。我朋友想帮我,于是跟我要这张椅子当抵押品借钱给我。后来我的朋友生病住院,尽管贴着非卖品,但替他顾店的人以为那只是为了抬高价钱的噱头而已,不明就里地把椅子卖了。”

  他突然噗哧一笑。“我朋友后来还捧着卖出的钱,分毫不差地来向我谢罪。那傻瓜……明明是我向他借钱,他却跟我道歉,这种家伙居然还能在社会上存活,你说奇不奇迹?”

  她也跟着微笑。巩敬翔怔愣地望着她好一会儿,才悠悠地说:“没想到这张椅子会被你买走。”

  是啊,这是怎样的缘分,仿佛一切冥冥之中就注定了似的。

  蓝晨星感觉有条无形的线,将两人隐隐约约地连系在一起,他们之间的牵连,早在他们相撞之前就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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