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很好,她的回答令人满意。“但是我相信并不代表关也会相信。如果你不想让关继续沮丧痛苦下去,你该去向他当面解释清楚。”
“我怎么去?他会肯见我吗?”细致的眉宇间有着浓浓的懊悔。
她总以为他会一直在她身边缠着不走,从没想过他会有主动离去的一天,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失去关银鹰的严重失落感。
现在他离开了,她才意识到他的重要性,才肯正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原来早已经根深柢固,不能没有他了……
原来,她是那么的爱他,却又一再的忽视他,还想将他抛弃于自己的心门之外,直到严重的误会产生。
难受的想要掉眼泪,她感觉喉咙被人勒住似的,说不出话来。
“关很爱你,这几年来我没看过他跟哪个女人纠缠过,这是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爱一个女人的证明。”看着妹妹越来越苍白的脸蛋,他不舍的伸出手揉揉她的发,头一回展现大哥的关爱。
“我爱他,从来没当他是柏子毅的替代品,他不相信,硬是要误会我、要跟我分手,我还能怎么办?”强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再也忍不住的偎进大哥的怀里哭了起来。
“关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去找他,也许这段感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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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房秋茵终于鼓足勇气,决定踏出家门,去找关银鹰把误会说清楚。
没想到却在出门时,接到费明兰的电话,电话中她着急的告诉她,在家疗养伤势的柏子毅打算对关银鹰提出告诉。
“那怎么办?关知道这件事吗?”现在关银鹰心情差,如果听到这个消息,铁定会抓狂,搞不好又冲动的再去揍柏子毅一顿。
“我根本联络不上关银鹰,所以只好找你。茵茵,你跟关……没事吧?”费明兰知道关银鹰会突然失控出手揍柏子毅一拳,一定是对于两人容貌上的相似产生不必要的误解。
也许房秋茵本人并不这么想,也不曾把关银鹰和柏子毅联想在一起,但他们两人猛一看确实是有些相似,这也难怪旁观者会有无限的想象空间。
“还能有什么事?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分手。”说的多苦啊。
房秋茵一直以为跟关银鹰分手是迟早的事,结果现在他真的提出分手了,她却难受得快要死去。
“糟糕!我想关银鹰那家伙是真的把事情想得过火了。”费明兰揉着额角,她真后悔自己那天向关银鹰透露柏子毅会在宴会出现的事。“柏子毅那边就由我去处理好了,反正柏子毅一直误会关银鹰是为我争风吃醋才打了他,他完全没联想到你的身上去。茵茵,你去安抚你的男人要紧。”
这件事情的发生,她必须负上一半责任。
“明兰,那就麻烦你了。如果柏子毅的态度强硬,还是坚持要提出控告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到时候,她会亲自出面处理。
“嗯,我知道。”费明兰挂了电话。
房秋茵叹气的将车子开出住处,直接前往关银鹰的住处。
车子随便在路边停妥,她跟警卫打了声招呼,警卫因为认得她,便直接让她上楼。
走出电梯,她带着忐忑不安的纷乱心情,按下电铃。
不一会儿,她听见脚步声,不过那脚步声不像男人那般沉稳,反而是轻巧而快速的。
眉头才扬起困惑的细小折痕,大门就在这时候开了。
“哪位?”一个穿着浴袍的短发年轻女子,出现在关银鹰的屋子里,她的头发半湿,浴袍襟口微敞,露出粉嫩的肌肤。
一看便知,她刚在屋子里沭浴过。
心脏像被雷劈中一样,脑海浮起无限想象,让她感到一阵愕然的痛楚。“关银鹰呢?”
“他还在睡觉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去叫醒他。”女孩张大好奇的眼睛,看着眼前美丽的女人。她猜想,这女人一定是关银鹰整晚口中一直叫着的“茵茵”。
“不用,我自己可以叫他。”震惊痛苦之后是愤怒,她推开女孩,生气的直接闯进关银鹰的卧房。
关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定你去找他,也许这段感情还有转园的余地……
脑海回想着大哥前两天提醒的话,她的心里一阵悲哀。
这就是他的决定吗?跟她分手了,然后立刻找别的女人,另结新欢?他真的不要这段感情了?!
慌乱悲伤的进到房间里,床上睡眼惺忪,裸着胸膛正要坐起来的男人,就是关银鹰。
“关银鹰,你没女人不行吗?才跟我分手两天就带别的女人回家?!你这个混蛋!”她红着眼眶、怒气冲冲的将他腰间的被单扯开。
床上还没完全清醒的关银鹰,身上只穿着一条黑色短裤,因为宿醉的头痛,让他一时不知该有何反应。
“混蛋、混蛋!我又没有同意分手,你怎么可以随便就找别的女人?你真可恶!可恶!”失去理性的咆哮着,她爬上床跨在他的腰际,抡起拳就朝他的胸膛猛槌,还抓起一旁的枕头朝他的头砸下,一阵混乱的“动粗”。
关银鹰头痛的在床上躺平,落在他胸口的拳头不痛不痒,朝他砸来的枕头也伤不了他,但她哽咽的咆哮声却让他心情复杂的揪痛。
“你疯了你!我哪有带什么女人回家?我都还没质问你跟柏子毅的关系,你居然敢诬赖我?!”甩开枕头,抓住她逞凶的拳头,他翻身将又哭又闹的她压在床上。
她的脾气大,骄傲任性是他早就知道的,但这可是他头一回见识到她如此泼辣的一面。
“我跟柏子毅早在八百年前就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提他?”哀怨指控的眸子越过他的手臂,望向站在床边、好奇的看着他们的那个女孩。“关,我总算看清你了!如果非要把你跟柏子毅混为一谈的话,你跟他的滥情绝对不相上下。”
脑海里光是想象着他跟那女孩在床上的画面,她就心碎的猛掉泪。
“滚开,我现在同意分手了!你要跟哪个女人乱来是你的事,随你高兴!”用力推开他,她衣衫凌乱的跳下床,朝房外跑出去,一颗心正式宣告破碎,这段感情也到此划下句点。
“茵茵。”他急忙伸手一抓,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低咒一声,他也跟着下床追出去,但是迈开的长腿却在看见床边的年轻女孩时,猛然顿住。
“你是打哪里冒出来的?”这女孩身上居然穿着他的浴袍?!她该不会就是茵茵刚刚一直提起的女人?
大手抓着头发,他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孩,对着她愤怒咆哮。
“我们昨天在夜店认识,是你带我回家的啊。”这男人昨天喝得烂醉如泥,抓着她猛叫“茵茵”,还执意把她带回家。
结果,她跟他回家,他却抱着枕头继续猛喊茵茵,把她晾在床边理都不理。
“该死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在胡扯对不对?”抓着女孩的双臂猛力摇晃,他感觉身体内的血液都凉了。
“现在我是不是胡扯应该一点都不重要,你应该先去穿上衣服,然后快去把女朋友追回来比较要紧吧?”被摇得头昏昏的女孩,好心的提醒他。
他猛然想起刚刚伤心跑掉的房秋茵,急得没空进更衣室穿衣服,就这么穿着一条短裤,拔腿飞奔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