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还让他们在一起?”苏权渊挑起一眉质问道。
“我看不出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这女人混过黑道,你认为四季集团总裁娶个曾在黑杜会里打滚的女人会是好主意吗?”苏权渊逐渐展现出怒气。
不过隼棠不受影响,他的视线冰冷的凝在苏权渊的额头上,似乎有股开枪将子弹嵌入他眉心的冲动。
“反正你都要罢免邵深了,还管他那么多干嘛?”
“我现在看不出有罢免他的必要。”
“就连我还住在外面也一样?还是你已经安排了其他眼线监视邵深,所以有没有我在都一样?”隼棠的语气平板不带感情,尔琴再次讶异于他可以和邵深同样无情的本事。
“我还是想要你搬回来。”苏权渊对于隼棠其他的怀疑不置一词。“这只小母狗是你的新情人?”他终于将视线转向尔琴,仔细的上下打量她。
尔琴感到满脸灼烫,为他侮辱人的称呼,也为他令人憎恶的打量,她的强烈尊严猛然抬头,原先的紧张消失得无影无踪,隼棠本来说明天才会来的,结果却在吃过晚饭后直接载她奔向苏宅,当时她的情绪着实紧绷得差点崩溃。
“请你放尊重点!她是我的女朋友。”她还没开口,隼棠便已出口警告,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憎恨。
“哼,女人在你身边打转还不是只有一个目的。”苏珑渊嗤之以鼻。“她长得还不错,不过我听说她酗酒。”
隼棠和尔琴同样惊骇的瞪着苏权渊。
“你连我都调查?”隼棠的怒意已浮出台面。
尔琴更觉得想吐,想到有人曾钜细靡遗调查她的过去就令她作呕。
“你的身分也很敏感,为什么我不该知道?”苏权渊一脸的理所当然,双眼不赞同的瞄了一眼他们相互交缠的手。“你和邵深会不会太亲近了点?连选女人的眼光都一样有瑕疵,像这样低贱的女人哪里好?你要是想养情妇的话我还无所谓,现在你竟然把她带进家里来了,你觉得你父母会怎么想?”苏权渊不屑的指指尔琴,令她羞辱得直想死掉,但她最想要的莫过于甩这个糟老头一个耳光。
“你没资格说她。”隼棠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似乎已忍耐到了极限,他丢下手上的文件,拉着尔琴往门口走。“在我看来,你的身价比杀人犯还低。”他在开门前丢下那句大逆不道的话。
尔琴回头看了一眼苏权渊的表情,令她讶异的是他竟还能露出嘲讽的微笑。她随着隼棠在苏台渊的沉默中离开了苏家的起居室,当他们来到客厅时,隼棠的父母已等在那儿。
隼棠立刻抛开方才的不愉快和父母拥抱,然后为他们介绍尔琴。尔琴注意到隼棠的父母在听到隼棠介绍她是他女朋友时,神情倏地黯淡下来,忽然间她明白苏权渊一定把她的过去告诉了他们,所以她根本不必担心他们可能会问的问题了,而且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他们并不愿意接纳她。
当他们要求和隼棠私下谈谈时!尔琴了解到她已被彻底的排斥了,隼棠要她等他一下,向她保证他和父母谈完后会立刻带她回家,她苦笑着点点头,目送着他和他父母进入另一个房问,留下她孤独的进行等待的任务。然而两分钟不到,她被身后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捂住嘴巴,并被抱离苏宅,丢入早已准备妥当的轿车,直接送回隼棠住处的大楼楼下。
她被推倒在地,目送着那辆黑色轿车远去,愤怒和屈辱淹没她。她或许曾堕落过,但她现在有决心从头开始,苏家的人不能就此否定她的存在,至少她爱隼棠甚于任何人,她不会任由隼棠再度被囚禁在那个糟老头的势力之下。
她只能向一个人求救,除了他,没有人能帮她把隼棠带回来,她迅速起身奔向较热闹的路口招揽计程车,要求司机全速往“南城咖啡馆”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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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拉下后,邵深和之凡在楼下共享一杯香郁的洛神茶,他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亲昵的环抱住她,并用嘴唇服侍她喝下滚烫的荼水。经历过一天的忙碌后,他需要搂她在怀,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唇,甚至是她的热情,他相当庆幸自己能找到如此温暖的避风港,更庆幸自己爱人的能力没有因为外婆和同父异母姊姊的死去而消失,遇上她令他深觉自己有多么的幸运。
“你实在很不安分。”之凡在他的手探入她的衬衫内时咯咯笑道。
她的笑对他具有深远的影响力,他露出邪恶的微笑,牙齿轻咬住她诱人的唇。
“你也没乖到哪去。”他反驳道,感受到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灼热的胸前缓缓画圈,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这可是你先开始的。”她抗议道,在他腿上扭动以寻求更舒适的坐姿,邵深咬牙吐出一声呻吟,粗鲁地拉起她,将她压在另一张桌子上开始攻击她层层衣服底下的胸部。
当他准备扯开她胸前的钮扣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传来,邵深不悦的抬起头瞪向门口,纳闷是哪个讨人厌的臭虫会在近午夜时不识相的打扰别人温存。
“打烊了,明天再来!”他扯开嗓子吼道。
之凡笑着捶他的肩膀,挣扎若想直起身子。“起来啦!人家敲得那么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他满心不愿的放开她,在那阵更急促的敲门声中过去开了门,心底暗暗发誓要狠骂门前那个混蛋一顿。
“见鬼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他的咆哮声被卓尔琴凌乱的头发和激动的神情打断,他的眉心揪得更紧,纳闷隼棠这时候怎么会放她一个人在街上乱晃。
“拜托你,去救救隼棠!”尔琴抓紧他的衣柚。
邵深扬起一眉,感觉她的指甲嵌入他的手臂肌肉,几乎要穿透他的皮肤。
“尔琴,发生什么事了?”之凡立刻冲向尔琴。
“隼棠被叫回去和他父母谈谈,后来他们背着他把我丢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拜托你,你是唯一能带他出来的人,你爸爸雇侦探调查之凡和我,他不要我留在隼棠身边,他说他要隼棠留在那里……”尔琴慌得连说话都有些没头没脑,泪水在她眼中聚集,万一隼棠从此被软禁在苏家,她该怎么办?她受不了失去他,虽然一直不认为自己配得上他,但她仍私心希望他会待在她身边。
“你坐计程车来的?”邵深的声音冷静,甚至无情。
尔琴几乎抓狂,他为什么可以完全不在乎?隼棠是他的表哥、事业伙伴不是吗?多年来他们相互依赖,他现在为什么可以这么冷血的将隼棠扔在苏家不管?他已脱离苏权渊的控制,为什么就不愿帮帮隼棠?
“你管我怎么来的,你到底帮不帮隼棠?他那么渴望离开那个地方,你怎底能眼睁睁的看他被抓回去囚禁在那里?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就不能为他付出一些吗?”尔琴对他怒吼,之凡更愣在原地,惊诃得猛眨眼,邵深却仍是一睑漠然,但怒气在他的面具下浮动。就算他会举起手臂括自己一掌,尔琴也无所谓了,她本来还认为他若是能对之凡那么深情款款,他就不会冷酷到骨子里,看来她是错了。
“我几时说我不帮他了?”邵深的声音紧绷,尔琴奇异的望着他,心中一丝希望火苗燃起。“你不知道计程车司机还站在那里瞪你吗?你钱付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