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可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是因为他说:“到时候可以派上用场。”所以他才会有这种感觉吗?还是他想太多了?
“咦?”奇怪……
“陆斗,手电筒借我一下。”她继续转动万花筒,腾出一只手跟他拿手电筒。
“怎么了吗?”他将手电筒交给她。
“我在想……”她打开手电筒的开关,对着万花筒照,“会不会是这样用?”
刹那间,墙壁上投射出一张他们小时候的照片。
“是我们。”
照片是在他们熟睡的时候拍的。
“回想起来,那个年纪的我们要是醒着的话,是不可能这么和平的。”相良陆斗看着照片,有些出神。
“是啊!”封飒月继续转动万花筒。
是他们到东京迪斯尼乐园玩的照片。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带着我和海翔乱跑,差点迷路咧!”
“明明是你说要看米奇,我才会带着你们去找的。”相良陆斗没好气的说。
怎么小时候他替她做的事,都会被她误解成不好的方向?
然后又出现了许许多多他或她在各个时期的生活照,有他在体育祭赛跑的照片,她国中刚入学时的香菇头,他认真的拉着小提琴,她考上理想的大学,他的成人礼,她穿着学士服毕业,他的第一场公开演奏会,她梳包头一身上班族装扮……一直到昨晚她生日时的照片。
“想不到他也能送出这样有意义的礼物。”封飒月有感而发的说。
“我只感觉原来自己被跟拍了那么多年。”相良陆斗打了个寒颤。
虽然看到很多他没看过有关她的照片,但也出现不少连他都没见过有关他自己的照片,不是被跟拍是什么?
“老实说,我也这么觉得。”她搓搓自己的手臂,同样感觉有点冷。
不过,他们都感受到他的心意了。
收起东西,相良陆斗牵着封飒月往外走。
“对了,礼服怎么办?”看着自己身上花花绿绿的礼服,不知道送还婚纱店,人家还要不要?!
“海翔买下来了。”他顿了下,“他说这是送给你的结婚纪念回忆之一。”
“之一?难道还有其它的?”她这么一说,他才发现宗宫海翔的语病。“不知道……可能是指这个吧!”他晃了晃手电筒和万花筒。偏着头,她压下心中的异样戚,“可能吧……”直到回到家,这对新人才了解到什么叫做“回忆之一”。那绝对是他们这一生最恐怖的回亿。至于是什么?嘘,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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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稍作喘息之后,封飒月趴在相良陆斗的胸膛上。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视线,他睁开眼。
“突然想到海翔说的,我真的到了三十岁都还是处女。”
“所以?”他没说出自己其实很满意这点。
“那天我看了一本杂志,上面写到,现在的男人怕的不是豪放女,而是处女,让我很sad。”时代在变迁,思想观念也在改变。
以前宗宫海翔就曾说过,她一定到很老都还是处女,年轻的时候她还敢信心满满的告诉他不可能,等到她二十五岁之后,她回答不可能都只是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
而现在她必须承认,自己的确到三十岁都还是处女的事实。
“那只是某部分人的想法吧!”他就很高兴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反正她以后也不可能有第二个。
“是这样吗?”可是……
“但杂志上还写说,没有经验的女人比较难搞。”
唉,下次她看杂志之前,他一定要先检查内容。
“你觉得咧?”
“什么?”
“我很难搞吗?”
会有女人这样说自己的吗?他暗付。
“我觉得你用的词不太好。”
“谁在跟你说这个!”轻拍他的胸膛,她娇嗔。
长臂环上她的腰肢,略微使劲,让她感觉得到他的迫切需要。
“这样你说呢?”要不是顾忌她是第一次,他也不需要忍得那么辛苦,就这点上来说,处女的确是不太好“搞”。
封飒月涨红了脸,嗫嚅的应了声:“喔……”
“睡吧。”拍拍她的背,相良陆斗哄她睡觉。
“嗯……”激烈运动后,她也累了,“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她需要催眠曲。
“唱什么?”他的掌心沉稳的拍抚着她的背。
“都可以。”双手撑着下巴,她微眯着眼。
“嗯……我想想……那唱‘四次我爱你’?”
“嗯!”扬起可爱的笑容,她轻轻点了下头。
“不过我有稍微改编歌词。”
封飒月好奇的瞠大眼。
“想把你抱在我怀里,就这样下让你离去,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不做什么也没关系……”
封飒月眨眨眼,缓缓趴在他的胸膛上。
“不结婚当然不行,因为我要的只有你,虽然只是张纸而已,我会锁在保险箱里……”用已经只剩气音的声音唱着,他临时改编,所以有点不顺畅。
但她还是边听边笑。
“有句话,我一定要,连续四次讲给你听……”
沉稳的震动透过他的胸膛传来,她轻启唇瓣,缓缓的附和着他——
“那就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他们紧贴的唇间。
四次我爱你的意思,并不是只想说四次,而是会一直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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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等着她睡着的相良陆斗,悄悄张开眼。
在黑暗中摸索出今天婚礼上来不及交换的戒指,拉起她的手,他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然后在她耳边悄声道——
“老婆,我爱你。”
尾声
又是一个盛夏的夜晚。
“爸!拜托你下次不要用手语偷骂我同学好不好?”
相良陆斗那张娃娃脸似乎不会老,他满脸无辜的看着儿子,双手在半空中比画。是他们先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那你也不能问候人家母亲呀!”相良诚同样跟他比手画脚,但为了加强语气,他边比边说。
“老公,你又问候别人的母亲了?”在一旁听到父子俩对话的封飒月,眉头不悦的蹙起。
我没有哟。相良陆斗赶紧撇清。
“他明明就有!我同学说他经过爸身边的时候,正好转头看他,才会发现他在偷骂人。”已经习惯用手语交谈的相良诚,就连跟母亲交谈时都会加上手语。
咦?
等等。
封飒月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你同学看得懂手语?”
“他们常看我在比,都会问我呀!况且爸比的可是全世界通用的‘手语’。”
要不是他同学也用同样的手语问候他母亲,他哪会那么清楚?!
“什么意思?”封飒月听得一头雾水。
“你自己问爸。”相良诚显然不愿意自己比出那个手势。
封飒月转头,面对那个吃水果看电视装死的老公,笑道:“所以那个手势是什么呢?老公。”
啥?我忘了。相良陆斗做出健忘的表情。
“少来!那种手势要等投胎了以后才忘得了!”相良诚马上反驳。
“别乱说!”封飒月制止儿子的快言快语,“你爸只是到了可能得老年痴呆症的年纪,要体谅他。”
喂喂,我看得懂你们在说什么。相良陆斗要他们别太超过。
“那么那个手语到底是什么呢?”封飒月笑吟吟地问。
他撇开头,吹口哨。
封飒月和相良诚对看一眼,没再说什么。
十分钟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水果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