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生日?”他记得还没到。
“认真想。”想也知道他在乱猜。
“总不可能是谁的忌日吧……”他的脸色惨淡。
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今天是情人节啦!”
“情人节?今天已经二月十四日啰!”都已经二月啦!他还以为现在还在一月初咧!
其实她也是在网路上看到的,算起来比他早半个小时知道而已.
“嗯哼。”他低调的反应让她有些不满。
“所以呢?”他反问。
在日本,二月十四日这个情人节都是女生送礼物,所以他不太注意这个日子。
“情人节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吗?”男女交往最重要的日子,怎么他一脸茫然的感觉?
“喔,所以你要送我礼物?”呼,原来是这样,害他紧张了一下。
“不是你送我吗?”在台湾,不管是中国情人节还是西洋情人节,甚至是这几年才开始过的白色情人节,都是男生送礼物居多。
“是这样吗?”哦喔,文化差异的冲击。
“算了,我早料到你没有准备。”她故作不在乎,但语气还是有点失落。
毕竟这是她有男朋友以来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虽然她也忘了,不过想起来后,还是会有些期待。
他当然听得出来,要是今天真的没什么表示的话,可能会有几天都没饭吃也不一定。
“在日本,二月十四日是女生送礼物给男生。”他赶紧解释。
封飒月埋怨地看着他,“但这里是台湾呀……”
“是我的错,不过白色情人节我已经有计画啦!”
“真的?”她面露朝待。
“真的。”当然是临时掰的。
“那……今天应该是我要送你礼物……”糟糕,这样看来,好像是她比较理亏。
“就是呀!”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指他现在的嚣张行径吧!
封飒月跪坐在沙发上,认真的思考。
糟糕,她完全当真了。
“呃,那个……”还是随便给她找个台阶下好了。
“我想到了!”封飒月击掌,满脸兴奋。
“喔?”算了,如果她想到的话,听听看也无妨.
她突然正襟危坐,看着他,很认真的开口,“一直没机会说,其实我很爱你。”
相良陆斗的下巴掉了下来。
就在稍早,他还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听她说,现在他真想跳起来大吼大叫,告诉全世界的人他有多快乐!
“嘿!”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封飒月在他眼前挥挥手,十分钟过去,她打了个呵欠,先睡觉去了。
谁教他一直在笑!
情人节那天晚上,相良陆斗傻笑了好久,就连睡梦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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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封飒月快速的敲着电脑键盘,这次却不是为了工作。
啪嗒啪嗒。
她敲入关键字,很快的萤幕上跳出了几百万个搜寻结果,从第一个开始点选,她寻找着自己所要查询的相关资料。
萤幕的白光连同网页的内容反射在她的眼镜上,她快速的浏览网页,没几分钟,下方工作列就被几十个网页占满空间,而她还没找到自己最想要的资料。
十分钟后,相良陆斗从浴室出来,看到她紧盯着电脑萤幕。
“你快贴到萤幕上了。”他态度从容的提醒。
“喔。”封飒月拉开了与电脑的距离。
他晃到衣帽间,穿好衣服出来,又见她的脸贴向萤幕,这次他也懒得用说的,直接走过去,将她的椅子往后拉。
“嗄!”她吓了一跳,以为椅子往后倒,赶紧向前稳住,接着转头,“是你!想吓死我呀?!”
差点以为自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没有原因死子椅子向后栽的可怜女人,她甚至连报纸的标题都想好了,电脑椅下的女亡魂,呃……虽然比较像鬼故事的书名啦!
“太靠近了。”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落下。
“用说的就好啦……”看了他一眼,封飒月一边将椅子拉回电脑前,一边咕哝道。
他的头发淌下的水滴,正好滴在她的脸上。
“去吹头发。”她头也不回的说,间隔三秒后又回头,“相良陆斗,去把头发吹干。”
躺在床上的相良陆斗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他讨厌吹风机的声音,即便听不到,但他就是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封飒月挑眉,和他相处了那么久,当然晓得他那一点小小的心思,于是她拿起放在电暖炉前烘干的大浴巾,走到床边坐下,替他擦拭滴着水的发梢。
“嗯……”他像只大猫咪发出舒服的叹息。
就是知道她绝对受不了有人弄脏或弄湿她的床,吃定她会替他擦头发,他才安心装死。
啪!
她大力的拍了下他的头。
“噢!”他睁开眼,不解她为何打他。
“懒虫。”她冷哼一声,双眼却流露出温柔。
有时反而是她自己享受为他服务的感觉,因为不需要言语的时候,她才能率性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意。所以每当他们冷战的时候,就是她最生气的时候,哈!
清楚她只是嘴上说说,他痞痞地答腔:“很舒服呀!”
“下次为了节省时间,我拿吹风机帮你。”这家伙看准她不是真的想发脾气,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就让我湿着头发睡觉吧!”要他用吹风机?杀了他还比较容易!
柔嫩的手圈住他的颈项,“或许扭断你的脖子,让你以后不用洗头比较快,你觉得咧?”
觉得?不知道,他只觉得她笑得好甜。
怪不得三十六计中有美人计这一项,以美女做为诱饵,魅惑敌人受骗上当,光看她的笑容,不用诱惑,他也会自动投降。
“那样的话,我连澡都不用洗了吧?”那是谋杀,牵扯到法律问题。
听完他的话后,她默不做声,表情凝重的松开了手。
相良陆斗翻身坐起,“怎么了?”
他说话已经是气音和飘忽的语音掺半了,原本他只是听不见,如果连话都不能说,该怎么办?
“飒月?”他轻唤。
她稍微回过神来,“啥?”
“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不说话?”
“喔,不,没什么。”不想让他知道这难以接受的事实,她用笑容带过。
“你反应那么大,我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他执意要她的答案,直觉告诉他,只有和他有关的事才会让她出现那样的表情。
“真的没什么……”连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相良陆斗没再说什么,双手抱胸,固执的看着她。
今天她要是不说,他们就不睡觉!
他固执,她又何尝不是,但要是两个人真的针锋相对,绝对有互看到隔天早上的潜力,要是明天是周休假日她就奉陪到底,偏偏明天她还要上班,没那心情和体力陪他互瞪。
“你……学手语好不好?”她终于将考虑了很久的事情说出来。
这几天她都在搜集和手语有开的资料,除了上网查之外,她也到有教授手语课程的训练班去试听了几堂课,有几家训练班的课她觉得不错,接待人员和指导人员亲切和善,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很有耐心,在学会之前,他们会反复的指导。
相良陆斗的脸色垮了下来。
“我会说话。”他可不是哑巴。
“极度聋的影响你应该很清楚,说不定哪天你就不会说话了,到时候难道要用写字来告诉我们你想表达的意思吗?”封飒月耐心的劝导他。
学手语并不是为了其它人,而是为了他自己,或许走在路上会手语的人不多,但在他遇到麻烦时,只要碰到一个,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