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恋叶娇叹。
得到她允许,兰青将指滑落,恋叶仰头躺倒在床上,半眯着眼望着他抬起她脚,自脚趾一路舔吻,最后来到她白嫩的大腿根处。
“进来。”她将他往自个儿身上带。
兰青喘气,依着他身体的冲动,缓缓进入她。
“啊!”恋叶惊叫,眼角沁出了两滴疼痛的眼泪。她手指紧抠进兰青臂膀,直到这时他才掹地从陶然中回过神来。
“对不住,你很疼是么?那我……”兰青喘着气想从恋叶体内退离,可身子一动,那股子快感彷佛像要将他全身融解一般。老天——兰青额抵在恋叶眉上粗喘,直觉想要再尝一次方才滋味。
“不准动。”
“但你疼……”
“就是会疼,我才会要你要我。”恋叶仰头轻触兰青唇角,一边喃喃:“这是每个姑娘都得捱的一次,我很高兴我是给了你。”
“傻恋叶……”兰青柔柔地吻着她的脸颊,两人鼻尖相蹭,嘴儿再度贴合,美妙的吻让恋叶一时忘了疼痛。兰青侧头吮啜她细白的颈脖,不意挺动仍在她体内的男性,恋叶张嘴呀了声。
“怎了?”
“好像……不痛了。”恋叶眼瞅着兰青,自行动了动细腰,一阵愉悦涌上,两人同时闭着眼低喘一声。
体内欲望过于膨胀,几乎要将她人弄乱弄散,恋叶只好啃着兰青手臂发泄。虽谙情事,可还未有过经验的恋叶,也不知这首爱之曲将会把两人带往何处去,她只能攀着兰青,无措地配合他每个进袭。
兰青哼气,手臂被咬啮的疼痛越发突显了快感的强度,恋叶发出一声抽噎,在这一瞬攀上了顶点。
在恋叶娇嫩的叫喊声中,兰青在她体内尽数释放。那股浓热烫教恋叶又是一颤,她全身脱力,就连张开眼睛瞧一瞧兰青的体力也无了。
兰青在她耳边沉沉喘息,伏在她身上半晌才突然想起她的娇弱,忙翻身挪栘。
直到这时恋叶才张着眼娇瞪了他一眼。“你瞧瞧你……把我弄成这副德行……”恋叶缓慢地抬高右手。
瞧她不住发抖的手臂,兰青又爱又怜地握住,后将她搂在怀中。
“对不起……”一边道歉,兰青边用鼻尖轻蹭她汗湿的颊边。
恋叶柔媚一睨,将自己脸颊贴进兰青怀里。“嗳木头,坦白说……我好惊讶你的表现。”
“怎么说?”
恋叶忆起她方才见到的眼神,颊边突然泛出红晕。“你刚的表情——我还以为,我会被你给吃了呢!”
兰青俯头看着怀中人儿,一笑。“是啊,我的确这么想的。”他大掌细抚她纤细的颈背,滑至腰臀……“你的身体看来是那么的可口,好像一含就会在我嘴里融化了似的。”
“贫嘴。”恋叶轻打他。“没想到你也会取笑我。”
“真的。”兰青要她看看自己。“你瞧我,粗手粗脚,光手就你两掌大。”
没想到恋叶突然将他手拉进怀中。“我可不许你嫌弃它。”她一脸警告地瞪视。“在这世上,没有一双手比它更可爱的了。”
呵!还有什么情话会比自己所爱的人儿说她喜欢自己,要来得更加甜蜜?兰青心头暖烘烘。
“对了,你刚说,你在倚红阁做事……”兰青手一搂她细腰,表情满是妒意。“我不要,我不想让你回去。”
恋叶明白兰青在别扭什么,换做是她,她也不想让她所爱的男子,在任何女人面前卖弄风骚。“不回去不行……”恋叶唇嘟嘟地挲着兰青胸口。“我的卖身契还在鸨嬷手里……就算我躲到你这,被她发现,她还是有权力压我回去。不过你放心,不管我身子再怎么被男人欺负,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
“不够!”兰青抓着恋叶手指亲吻。“我要帮你赎身,我要照顾你一辈子,我不想让任何男人碰到你,一根汗毛也不行。”
“我也不想——但帮我赎身,需要很多银子!”恋叶上回听鸨嬷提起,她现在的身价,至少值五十万两银。
“多少?”
恋叶比了个五,摇了摇头。“五十万两银……你这么一个油坊……”
“有的,”兰青点点头。 “但我需要几天时间。”
“怎么可能?”恋叶讶然。
“只能说是机缘。”兰青解释,两年前他接到爹娘来讯,希望他早早返乡侍奉双亲。当时他师父扶摇子便下了一道难题,非要兰青自天山取下神剑证实他武艺有成后,才准许他走。结果兰青前往天山途中,刚好被他搭救了一名便衣出游的王爷。
“他说有恩不报非君子,就强给了五十万两银票,说是答谢。后来我把银票交给我爹,没想到爹他帮我存入钱坊,丁点也没动过……”
兰青本就毫无物欲,在收下银票时还嫌麻烦,后来将银票交给兰老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还是前一阵钱坊送来年息他才发觉——而到今日,兰青却庆幸有这么笔银子,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兰青这才明白,许多事情,原来老天早已有了安排。
“给钱坊几天时间,他们一筹好,我立刻上门。”
恋叶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想——只要再几天时间,她便能与兰青长相厮守,一辈子不分开了。
“但还有个问题——”兰青执起她手低问,“你呢?真的愿意让我这个卖油郎照顾你?”
到现在还在问这种问题!恋叶娇瞪一眼。“傻木头……”恋叶开心地呜咽一声,举手将兰青抱满怀。“我当然愿意!”
第八章
“我要听你说,你之前为什么被你师父带上华山?我还要听你说在华山上的生活,还有你说你到天山去——你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我全都想知道。”
翌日见面,兰青在恋叶的要求下再次跃上牌楼,她这会儿就坐在他圈起的怀抱中,央他细诉过去。
她想要成为这世上最最了解他的那个人。
“我不太会说话,就怕你听了没趣。”
恋叶皱皱鼻头。“你说就是!”
“好。”兰青眯着眼望着仍旧黯淡的天际,脑中浮现头回与师父见面的情景。
“当时的兰记还没现今这般大,尤其前院,还只是个用着竹篱笆圈起的野地,那时我在院子里帮忙我爹,他正教我如何装油……”
为了保存油里的香气,兰老爹自创了一套装油技巧,一边示范一边低声解释:
“舀时手法要轻,轻而果断,倒时要匀,匀且温柔,最好自头至尾都形成一漂亮细线——就当油是三个月大的娃娃,绝对不能惊扰它。”
兰老爹做了几次后,将油杓递交兰青。兰青未帮忙之前,兰老爹只当他是个不爱说话,性格敦厚的孩子,可兰青出手之后,兰老爹才惊讶发现,不过才听了一遍,见过几次,兰青竟能将他练了好久才学成的技巧,如实地仿作出来。
扶摇子便是瞧见这一幕。
“原来是这样!”恋叶突然插嘴。“我先前还在纳闷,怎么什么事才做过一次你便全都学会,原来你从小就是如此。”
“如实仿作会很难么?”这会儿换兰青搞不清楚了。
“难!怎么不难!”恋叶扳着手指算了算。“像我学琵琶,自我十岁那年至今,都快六年了,结果我的技巧,据唱曲嬷嬷说只是普通,但你却能—次学成。”
兰青摸摸头,他一直认为自己平凡无奇,突然被恋叶夸证,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只是把事情看进心里,然后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