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里蒙住嘴,瞅着老朋友。墙沿,地毯上,摆着二十几盆种子盆栽。美里奔过去,跪在它们面前,又摸又抚。
宫蔚南说:「因为要载上来,所以暂时移到花盆,回去后再埋回草坪。」
她没空理他了,一直跟她的老朋友问好。宫蔚南好嫉妒,看她热切地跟植物说话,嗟,就不见她看见他时有那么激动。
「你们好不好啊?养得多好啊,叶子很健康,被照顾得好,啊,我好想你们,真可爱真漂亮,你们真漂亮……」
仿佛它们听得懂似地,宫蔚南啼笑皆非。
她回身,对他笑。「谢谢!其实本来想带它们回台北,可是担心在医院没时间照顾。我妈又不会顾,你把它们养得真好……」
「唔。」被赞美,尴尬了,他故作潇洒道:「这没什么。」
她又转身瞧着好友们,垂下眼眸,凝视老朋友,指尖抚抚幼嫩的枝叶……然后,她吸口气,站起,回过身,注视他。
她有个大决定!她不要做好女生,不做矜持被动的好女生,对这高傲又怕受伤的笨家伙,她不坏一点不行了!她双目绽亮,用一种热切的目光盯着他。
宫蔚南本来是背靠着门,长腿伸着,双手盘胸前,等美里跟好友叙旧完。孰料美里忽然转身,用一种热情的目光盯着他。他怔住,缓缓放下双手,站直身子……
他看见她眼中异样的光芒,看她朝着他走来,那笃定的神态,热情的目光,越来越近,停在他面前。
宫蔚南呼吸一窒,黯下眼眸。因为她的双手,握住他的双臂,他皮肤感觉到她手心的颤抖,然后——
第十二章
美里踮起脚尖,仰起脸,柔软的唇,凑上来,触上他的嘴。柔软芬芳的吻,将她情意,送入他口中,摧毁他的理智,送入爱的病毒,在他体内迅速蔓延开来。
宫蔚南一下炸开了,搂住她,舌头探入她嘴里,与她黏腻交缠,疯狂热吻,她喘不过气,脑袋发烧。他将她拽倒在床,在她惊呼时,压住她身体,再次覆上她的嘴……
欲望沸腾,血脉滚烫,他要,他也要啊,在她身体,在她心里,植入爱的木马程式……
美里昏眩,意识情况失控,超出她预料的范围,往限制级发展。
「等……等一下……唔……」又被霸道的吻,截断话语。是啦,是她先开始没错,但,突然进展神速,不行哪!臀部被他热的大掌托住,唇被炙热的嘴封锁,再加上压下来,沉重热烫,强硬如铁的男性身体,她喘不过气。
不可以,不接受婚前性行为!大脑发出警报。
但……好兴奋,隔着衣服,他热热的大手,摩挲着、抚触着,呜……有什么在融化了……
宫蔚南身体勃发燥热,像上膛手枪,迫不及待要发射。
美里犹豫着,一边又被快感拉着走。微睁眼,晕眩中,看到跨坐在身上的男人,正褪去上衫,喔,呆住了。那刚猛结实的古铜色胸膛,布满结实肌肉的下腹,还有看起来非常强悍有力的双臂……美里瞪直眼,脑子发烧,这……这太刺激了。
宫蔚南甩落衬衫,看她目瞪口呆,他目光炯亮地问:「干么?」好呆的表情。
美里口干舌燥。「我……我跟你说喔……那个……」我还是处女,我会怕,呜。
没等她把话说出口,他又俯下,动手脱她衣裤了,一边在她耳边低喃:「可以吗?我受不了,好想要妳……好想……」没等她反应,已将她剥得不着寸缕。
美里羞得想缩住身体,他竟拉她的手去摸住他亢奋,恳求着:「我太兴奋……我爱妳……妳害我这么疯狂……」
他兴奋又热情的告白,害她脑袋当机了。而握住他悸动的欲望,她好窘,又好迷醉,掌心感受着他的巨大和力量,如被激热的火焰灼烫了,除了紧张慌张,她忘了言语。而他吮住她耳朵,热气喷着,手抚着她胸脯,像恶魔纯心拉她堕落……
「可以吗?」他柔声恳求。
「唔……」她无心拒绝了,过去拒绝跨越的防线,竟在这男人抚触下失守……
宫蔚南热情地爱抚她,看她身体敏感反应着他每个碰触,使他更疯狂想让她兴奋到失控。
美里软弱地闭上眼,信任他,由他摆布。昏眩中,感觉到那湿热的吻,刺刺胡髭,扫过她的下巴、颈部、来到胸前……然后,湿热刺养的吻感,变成刺激快感,他以吻没收那玫瑰色的尖挺,以吻滋润它们,在她身上,烙印他的气味,如雄性野兽,焦躁,亢奋,急于播种。
他欢愉地听心爱的女人,因他的挑逗而失控呼吟。
她被陌生的快感突击,第一次被这样亲昵地爱着,胸脯被吮住,身体潮热,战栗,如遭电击,头脑空白,交出主控权,由着身体任性快乐着,她不断尖呼呻吟。
那纯真敏感的反应,大大刺激他。他存心做得更彻底,将湿热的吻往下移,在她肤上旅行,恣意品尝爱人身体,那温暖绵密的肌肤啊,像藏有丰郁的泉水等他撷饮,解身体的渴……
「等一下,等一下……」美里突兀地惊醒,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试图起身,却被他压住。
他双手隔开她因害羞试图合拢的双腿,再以浊热的呼息,腻热的深吻,逼她敏感地颤栗不止,为他敞得更开,没一点隐藏。
她被强烈的快感征服,不住地尖呼,颤抖,被巨大快感惊骇,又无能抵抗,终丢失所有防备,瘫软下来,紊乱喘着,茫然着,不知刚刚自己怎么了……
宫蔚南撑起上身,吻吻她的脸庞。得意于她高潮后的软弱无辜,然后,将自己置身在她腿间……
美里不知道,其实什么都还没开始,所以当他湿润的尖端突刺进来,她猛地睁眼,莫名地看住他,他的眼睛像在燃烧。
他微俯身,挺入她身体,听见她一个痛呼,他震住,感觉到那异常的紧窒,遂顿住动作。
「妳……妳是……」是处女?
美里蹙着眉,痛苦地点点头。
怕弄伤她,他开始试图撤出,她却夹住他,睁着眼,小手攀住他的双臂。不,不让他离开,他刚刚让她太兴奋,她也好想让他满足,她大胆地试着迎上他。
这个推进的动作,让他疯狂,再控制不了,架住她身体,整个深深挺入,她的紧窒潮湿,令他彻底疯狂了……
美里紧抿住嘴,制止痛呼的冲动,忍耐着,要适应他,感受他的全部,在体内脉动,和她亲昵契合着。然后当痛楚过去,当他缓慢移动起来,刚才消退的快感,又回来了,这次更强烈,更狂热,将他们征服,卷入极乐漩涡……
激情后,他们瘫在床,喘着,试图平复心跳。
宫蔚南觑向她。「觉得怎样?」
她瞪他一眼,拉高被子,藏住脸。
他撑起来,侧过身去问:「喂?」强扯下棉被,笑觑她黑亮的眸。
「喂!」她抗议。好糗,是她的第一次说,还问怎样,要怎么说啊?
他欺过来,好霸道又压到她身上。赤裸裸的身体紧贴着,被他宽阔的胸膛,强硬的身体压制,她像滑溜的小鱼,滑入他的怀抱,囚困在热情汪洋。她越闪躲笨拙,他越亢奋难耐。
「我有没有……」他热热的气息暖着她的耳朵。「有没有弄痛妳?」好爱这女人啊,和她做爱好甜蜜,好快乐。他啃吻她的耳朵,美里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