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名权,你到底在做……唔?」
猝不及防的,他的手勾上她的后颈,将她压了下来,两双唇就这样牢牢密合在一起,吓得杜绮君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的吻带着灼热的温度,掌心也散着高热,紧靠着的胸膛也传递出不容忽视的热度,她就像是被他给感染一样,全身也开始微微发热,始终压抑的心逐渐翻腾起来。
抛开了所有顾忌,向名权的吻毫无保留,火热且浓烈,让她完全无法招架,只能软化在他的拥抱当中,任由自己沉沦,迷醉。
鼻间都是他的气息,更是让她的意识逐渐迷乱起来,他这蕴涵着霸道的情感让她抵抗不了,只有毫无条件的接受。
她的心正强烈的跳动着,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唇舌交缠的亲密彻底勾起她的情潮,让她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任由他继续深入,挑起彼此之间的渴望之火。
什么都不想去顾虑了,她就是喜欢他、爱他,早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缠绵的一吻才终于结束,两人都忍不住拚命的喘息,杜绮君还无法马上冷静下来,思绪依然是一片空白。
她的头发早就在刚才的热吻中被向名权给弄乱,迷醉的眼神加上不规则的微鬈发丝,让她看起来更加诱人,也让向名权更不想放开她,伸长手臂将她紧紧抱住,胸中满溢着充实与感动。
「别走,不准你走……不准……」
轻趴在他的胸膛上,杜绮君一动也不动,害羞到了极点,听着他健稳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交互震动着,内心的激荡始终无法平息下来。
好不容易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后,她才慌乱的从他臂弯中挣扎起身,不敢再和他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向名权,我警告你,别……」
一撑起上半身,杜绮君才发现,他早已又昏沉沉的睡去,眉目间的紧蹙却松去不少。难道刚才那一吻是他在意识不清时做出来的?
但……但他还是吻了她呀!
紧捂着依然发烫的嘴唇,杜绮君已经分辨不出来自己到底是震惊、愤怒,还是羞怯?她只有一种想逃的冲动,甚至想彻底消失在向家、消失在他面前,甚至干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算了。
再待在他身边太危险了,她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根本不敢想象当向名权醒来之后,她该拿什么脸见他。
她已经无法再冷静的面对他了,心防已经被他打得溃不成军,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可怕的泥沼脱不了身了。
该怎么办才好?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向名权,你……你这个该死杀千刀的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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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天哪,我到底睡了多久……」身体简直酸痛得要死。
动动发酸的筋骨,向名权终于从床上慢慢的挣扎起身,原本的难受不适已经减缓许多,让他的脑袋也清醒不少。
看向窗边,微开的窗帘射入昏黄的光线,想必已经下午了,既然身体上的不舒服已经退得差不多,他也不愿再待在床上,只想出去好好透一口气。
「还是有些无力……不过肚子饿了。」这似乎是个好现象。
随便换上一套衣服,走出房门,他一边活动筋骨,脑中却隐约想起,自己半昏半醒间杜绮君似乎出现过……
她真的出现过?还是他生病病昏头了?因为那个记忆模模糊糊,片片段段,所以他也不是很肯定,况且那模糊的记忆里还有……
「应该只是梦吧?」向名权有些心虚的喃喃自语,「如果是真的,那绮君她……」她会把他当成什么?趁乱偷袭的色魔少主?毫无节操的大色狼?
内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只能祈祷那全是一场梦,因为杜绮君现在就已经在回避他,想和他撇清关系,如果发生这种事,他真不敢想象,她会有什么反应。
他可以感觉得出来,她是喜欢自己的,但她内心却有道关卡过不了,让她不敢放开心接受他。
他开始在屋内寻找杜绮君的身影,却怎样都找不到,问了其他人,他们说杜绮君下午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是学校有紧急事情,所以回学校处理事情去了。
真的吗?虽然有些怀疑,但他还是暂时相信这个说法,总比担心她是刻意躲他的好。
隔天早上,他的感冒已经痊愈得差不多,又正常起床去上班,但杜绮君却还没从学校回来,可是她还会打电话吩咐其他人该做什么事,就算人在学校,她还是以这种方式将向家打理得好好的,尽责到了极点。
再隔天,杜绮君说学校的事有些棘手,还处理不完,所以还要再过一天才能回向家。
他本来想跟她讲他公司里现在正在流传的「有趣」流言,可她却还不回来。
再再隔天,学校的事依旧处理不完,还要再拖个一天才行。
再再再隔天,理由同上,回向家之日遥遥无期。
再再再再隔天……
很好,这下他终于确定,杜绮君那个家伙绝对是刻意在躲他!
「铃……」
刺耳响亮的电话铃声在向家大宅中响起,正好是晚上七点整,这阵子杜绮君都会在固定时间打电话回来,所以不需要多想,这通电话绝对是她打来的。
刚打理好晚餐的陈妈急忙从厨房跑出来接电话,已经很习惯她这种「电话遥控」的做法了。「喂,杜小姐……啊!」
她连最后的一声「吗」都还来不及问出口,电话已被向名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夺了过去,电话那头的人完全不知道另一端发生了什么状况,因为刚才听到陈蚂的声音,自顾自的说下去。
「陈妈,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是回不去,麻烦你帮我叮咛一下其他人该处理的事,别忘了……」
喔!今天还回不来,不知道她在学校做什么大事业!
向名权冷挑着眉,一脸在抓狂边缘的忍耐表情,这几天他的糟糕心情都写在脸上,所以陈妈也只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有任何动作。
「……对了,少爷的情况怎么样,应该完全痊愈了吧?如果可以的话,麻烦陈妈你帮他多煮一些补气的食物,我看少爷他……」
真是感动呀,还想得到他?但向名权的表情可没有半点感动的模样,依旧是低气压笼罩,恨得只想马上撕裂某人,然后全部吞吃下肚,这样就够补了!
「……所以还有……陈妈?你今天怎么怪怪的,都没回我一句话?」
因为接电话的人是我向名权!
「陈妈?喂喂喂……你有在听吗?我……唔咳咳咳咳……」
向名权原本的恼火全在这一瞬间变成担心,那一声声沙哑的咳嗽让他恢复了些判断力,她从刚才说话声音一直哑哑的,而且还有鼻音,「你生病了?」
「嗄?」电话那头的人错愕的愣了一下,「你……向名权?」
「该死的!你现在人在哪里?」他才不会放她自己一个人在外头,连生病了也没人照顾,「学校?研究室?还是外面租的房子?」
她慌乱的马上回答,「我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
「想装死,门都没有!」
向名权突然把电话塞回陈妈手中,气冲冲的马上转身出门,连饭都不吃了,陈妈这时才紧张不已的接着说话,「杜小姐,少爷抓狂的甩门出去了,你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