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对你交代?”他拢眉,显得有些不解。
星玛一脸的受伤。
“旗主,您与公主自小就被视为一对,要不是前任旗主去世时公主还太年幼,他早要你们成亲了,光冲着这点,您怎能不对公主交代?”达密忍不住指责。
“成亲?你……与她有婚约?”绿心身子一震,心绪有点乱。
“那只是前任旗主的期许,我与星玛并无婚约。”他抿嘴解释,直觉反应就是不希望绿心有所误会。
“阿哥,你!”星玛闻言,羞愤不已。
“我一直视你为妹妹,哪可能有其他情愫?”他无奈的摊手,实话实说。
这丫头是不是对他们之间有了什么误会啊?
“妹妹?!”她不敢置信的惊呼。
她才不要当他的妹妹!
星玛愤怒的一跺脚便往外冲,达密见状也跟在后头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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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过帐了,这铺子开张半年以来,只有咱们上回谈妥的鹿皮买卖赚了一千多两外,其余没有一笔是赚钱的,而且每做一笔生意就惨赔一笔钱,结算总营余,铺于共亏损了一万三千一百七十一两又四文钱,但倘若能卖掉仓库里囤积的三千担药材,应该能将亏损的金额补回一部份。”绿心翻着帐本,一脸担忧的说,虽然她不知道冷大爷的财力如何,但是铺子一直巨额亏损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两个男人弓着身子趴在她算帐的柜台前,彼此相觑一眼。
果然会算帐,连亏损几文钱都给清算出来了,这样他们就更清楚花了多少成本在做这件事了。
但要卖清三千担药材,可能吗?
而且,有必要吗?
冷幕奇清了清喉咙,“我说心儿啊,你不用担心的,这铺子撑得下去,你不会失业的。”
“我不担心失业,只是,你们真的一点也不在意铺子一直不断的亏钱吗?”她觉得奇怪,这两人根本无心经营铺子,似乎是有意要长期亏损,有人开门做生意是这种态度的吗?
“不担心,咱们就是要——”阿格得意的张口。
“阿格!”冷幕奇倏地斥道。
阿格这才马上又收起大嘴,改口说:“我的意思是,不担心,咱们请了你不是吗?你应该会有什么好法子来让这家铺子起死回生吧?”他搔着头,将问题丢给她。
“我让铺子起死回生?”她烦恼的拧紧柳眉。
“是啊,这是你的工作,铺子的盈亏就看你了,咱们无能为力!”冷幕奇也两手一摊,摆明不管。
她愕然,有这样的店东吗?“可是我怕谈不了大买卖救急。”
果然没找错人,很会算帐,但不会做生意!
看来先前谈成的那笔鹿皮买卖,还真是意外。
这正是他们要的!
两个男人又是相视偷笑,“那也没办法了,就让铺子亏损下去,没关系的。”冷幕奇一脸的体恤。
“……也不是没办法,只要将三千担的药材脱手,咱们就不会亏损太多了,我试试!”她忽然咬牙的说.
“你真有办法?”他瞠目起来,三千担药材可不是小数目,她还真敢逞强。
“目前没办法,但我会想到办法的。”
“喔?那要快,因为最近一直在下雨,天气潮湿,那药材过不久恐怕要发霉了。”
“啊,要发霉了?”
“是啊,所以你也别勉强,要真亏钱也是老天害的,咱们也没办法,你不如就好好帮我算清每个月到底亏损多少金额便成,其余的你别多事;:不是,我是说,就别费心了!”冷幕奇一副不愿强人所难的模样,甚至将事情归咎到老天去了。
她颇不以为然,“不成,阿格兄说的对,你们雇用了我,我就有义务要让铺子起死回生,你们放心好了,我定会想出法子救铺子的。”她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呃……喔。”
两个男人同时苦着脸。
真的不必这样啦!
但这话还真难说出口。
“掌柜的!”铺里忽然步入一个人。
冷幕奇光闻声,眼神倏寒,阿格则是全身一震,但只是转瞬间,两人又恢复自若的模样,转过身后的两张脸庞笑容可掬,让将他们的表情变化瞧得一清二楚的绿心有些错愕。
“我就是掌柜,不知这位大爷有何需要?”冷幕奇嘻笑迎上。
来人做塞外的衣着打扮,一顶宽帽遮住了半张脸。
“你不认得我了吗?”他拿下帽子,露出了脸庞。
四十开外的人,眼神阴狠,鼻子鹰勾,嘴唇薄绝,让绿心不由瞧了发寒,这人是谁?
“原来是屈大爷,你怎么来了?”冷幕奇立即佯装吃惊的道。
“我能不来吗,冷公子?”屈颚凶恶的问。“哼,当初说好这中原的铺子让与你经营,每个月必须缴出盈余的一半给我家主子,但是半年过去了,你一文钱也没送上,主子要我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因为生意不好做,所以……有些亏损了。”
“亏了?怎么可能,当初铺子交给你时每个月还有数百两的盈余,怎么你才接手就说亏钱?”
冷幕奇瞧了一眼阿格,阿格立即接口,“屈大爷,你有所不知,这中原人都不喜欢咱们关外的东西,又喜欢杀价,买卖不好做,所以——”
“住口,若真不好做,你们干么一直要我家主子由关外供货?”
“一家铺子怎能没货源?跟你们要货是正常的。”阿格理所当然的说。
“那货卖出去了没?”
“没。”
“你这是在耍我吗?”屈颚怒不可遏。
“欸,咱们也是尽心尽力在经营,屈大爷这话可是严重了。”冷幕奇吊儿郎当的说道。
“你!”届颚气结。
“屈大爷也别火了,既然来了,就顺道把帐结一结,心儿,把适才你清算出的亏损金额数字,再念一次给屈大爷听。”冷幕奇转向尚在状况外的绿心。
“呃,好。”好半晌她才回神,赶紧翻了帐本道:“算过了,半年来铺子共亏损了一万三千一百七十一两又四文钱。”
“什么?亏这么多!”屈颚大惊。
“这已是咱们努力平衡开支后的成果了。”
“才半年就亏了一万多两,你说这是平衡开支后的成果?”
“就是啊,不然还要亏得更多呢.”阿格陪笑说。
“而且幸亏咱们请了一个能干的掌事,她可是帮了不少忙。”冷幕奇又说。
“铺子根本没生意上门,你们请个掌事做什么?”浪费成本!
“话可不是这么说,这掌事既会算帐遗兼做饭补衣,能干得不得了。”冷幕奇朝绿心满意地眨了眨眼,惹得她一阵脸红。
“做饭补衣?一个掌事的要兼做饭补衣?”屈颚瞪向她。
她低着头,脸更熟红了,恼得偷偷瞪向冷幕奇,怪他多嘴。
屈颚瞧她忸怩的样子,这模样能当掌事?能独当一面与人商作?“胡闹,冷幕奇,你这样胡乱经营这家铺子,我要回去报告主子,你等着主子将铺子收回自己经营,你就不用混了!”
“这怎么成?当初咱们可是签有合约的,这铺子归我所有,我只需付你买卖关外货品的权利金,并且将盈余的一部份缴出罢了,你家主子可没权利收回这间铺子。”冷幕奇冷冷的说。
“那我问你,你权利金付了吗?”
“还没付。”
“这就对了,是你毁约在先,也休怪我们不讲信用。”
“你!”
“哼,要我家主子不收回也成,你立刻补足该给的金额,其他事情一切好说。”屈颚语气稍缓,退让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