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狠风满心的气闷在她的举动下,顿地消逝,人也跟着回她一笑。“希望你有想念我?”
谈澺花倚向他宽阔的胸膛,笑着点点头,诚实道:“有。”
杀风景的一群人见两人亲密地倚在一起,又想恶作剧了。
熊平眼尖地见到蓝冷月手上拎着的红酒,问道:“冷月,你手上那瓶酒还没打开呀?”
蓝冷月晃晃手中的酒瓶,看了铁狠风夫妇一眼,调侃的笑意在唇边逗留不去。“这红酒嘛,可是狠风特地为他老婆准备的……”
“喔?”众人好奇地更踏前一步,打算听清楚蓝冷月未完的话。
铁狠风闻言,细看了一下方才一直没注意到的红酒,越看越觉得眼熟。
下一秒,他倏地想起了这瓶酒就是……
“蓝冷月,你——”铁狠风一张性格的酷脸又黑又绿的。
众人见着铁狠风的反应,更好奇了。“冷月,你快讲啊!”
蓝冷月摇了摇手上的酒瓶,轻声道:“这红酒来历可大了……这是狠风和澺花第一次约会时,他特地精心准备的餐酒。”
何白拿过蓝冷月手中的酒,看了下酒瓶上的卷标,森冷的俊脸上登时露出一抹兴味的微笑。
他看向铁狠风,似笑非笑地调侃道:“酒精浓度百分之二十六,第一次约会就准备这种酒?”
熊平也取过酒瓶,看了看,脸上随即露出暧昧的笑容,啧啧有声地开口道:“这瓶酒这么烈,要是不会喝酒的人一喝,不就马上醉得不省人事,‘任人摆布’了吗?”他在最后那四个重点字上加强语气地说。
众人听完他们的话,全暧昧地看向铁狠风,笑得不可抑遏。
这时,突然有人出声提议要开酒让谈澺花喝,熊平也跟着动作迅速地将红酒开封。
铁狠风连忙开口喝阻,“不行!”澺花上回才喝了一杯法国香槟,人就因醉了而昏睡了大半天,这回要是让她喝了这瓶酒,那他的新婚之夜不就……
蓝冷月佯装没看见铁狠风恶狠的眼神,自顾自地倒了杯红酒递给谈澺花,微笑道:“澺花,喝喝看吧。”
“可是……”谈澺花迟疑地瞥了铁狠风一眼。
“你尽管喝吧,这可是狠风上回精心为你准备的,这么好的红酒可不好找。”蓝冷月催促地说。
“不——嗯——”铁狠风反对的话还没说完,就让人眼明手快地捂住嘴,而其它人则动作迅速地将谈澺花围住。
“澺花,你喝喝看嘛。”一名紫衣女子劝诱地说。
“可是……”谈澺花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想看向铁狠风,却发现他不见了。
“澺花,不如你先喝一口好了。”蓝冷月又催促道。
谈澺花听她这么说,也不好拒绝了。“好,我就喝一口好了。”
随着红酒一入喉后,谈澺花白嫩的脸庞立时染上一抹酡红,身子也跟着摇晃了下。
铁狠风眼尖地发现她的异样,甩掉箝制,急忙上前勾住她下滑的身子。
众人见状,干笑两声赶紧跑开。
“狠风……”她双眼迷醉地睨着铁狠风瞧,娇柔地喊了声后缓缓闭上双眼。
铁狠风搂着娇妻,看着她满脸的睡意与酒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拦腰抱起,走到他们的新房。
铁狠风将怀里已经眼睛瞇起的谈澺花放置在大床上,细心地帮她除去鞋子后,在她脸上轻轻印下一吻,人也跟着要离开房间。
“狠风……”谈澺花费力地张开迷蒙的醉眼,拉住他的大手。
“怎么还没睡?”铁狠风在床沿坐下,轻抚开她脸庞滑落的发丝。
趁着酒意,谈澺花软软的手臂勾住他的颈子,将他缓缓拉向自己。
铁狠风将两手撑在她的两侧,头也跟着她的动作压低。
谈澺花在娇艳的红唇要印上他的之前,柔情万千地抚着他性格的脸孔,轻声道:“我爱你。”
铁狠风满足地笑了,“我也爱你。”吻上了想念已久的红唇,心里对妻子的机灵满意极了——他早该想到假醉这招,说不定早八百年就摆脱那群笨蛋。
铁狠风开心得眼都瞇了,才想要更进一步时,突然察觉到怀里的老婆许久都不曾有过动静。
“澺花?”他纳闷地低头一看——又气又怒地发现佳人早已舍他而眠,呼呼大睡去了。
铁狠风无声地暗咒一声,眼光痴迷地望着娇媚可人的妻子,即使再心痒难耐,也只能等了!
他忿忿不平地又咒骂了一声,要不是外头那群家伙,澺花也不会醉倒!
想到这,他眼底闪动着一抹恐怖的目光……
“妈的!不修理他们,我铁狠风三个字让他们倒过来写!”他站直身,像座正在喷气的火车头,气呼呼地冲向地下室的酒窖里,大手各抓了三大瓶的烈酒,恶狠狠地冷哼一声,转身又冲回大厅。
一见到铁狠风将醉倒的谈澺花抱回房后,在场喧哗的众人脸色一改,连忙东西收收,转身就准备要落跑,免得待会儿扫到铁狠风这个“欲求不满”,满肚子怨气的强烈台风尾。
“走人啰!大家动作快点啊!”熊平催促地说。
铁狠风一把冲进大厅,口气恶狠地朝着正想落跑的众人大喝一声,“全部给我站住!”
他两手各高举着三瓶上等烈酒,恶狠地瞪着众人,口气阴森,慢声细语地开口:“你们不是想开新房开到天亮吗?”
众人一阵傻笑,其中一人随口道:“呃……都这么晚了,我们也不好再打扰你们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你小登科,我们当然不好意思再叨扰了!”
“放屁!”铁狠风重哼一声,眼光阴沉地将想踏离狠风居的众人给瞪了回来。“你这该死的书匠给我闭嘴!刚才有种在这儿捣蛋,现在就别在这儿给我‘咿咿歪歪’!”
被斥责的人脸色一僵,忿忿不平地瞪向他,“我是大学教授,不是书匠,这中间等级差很远,请你搞清楚点!麻省理工学院双料博士,诺贝尔奖提名也被我拒绝,这种世纪伟大的人物,你竟然叫我——”
“闭嘴!”在众人埋怨的眼光下,铁狼风连忙拿出主人的威严,大声喝阻他的喋喋不休。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溜!”他晃晃手中的酒,恶哼一声,“为了答谢各位的‘好意和盛情’,也不想在日后落个‘待客不周’的恶名,我今天豁出去了,地下室酒窖的酒任大家开——”
众人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气,由他豁出去的表情看来,今天大概别想直的出去。
铁狠风得意地看着大伙儿显而易见的惧色,轻哼一声,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冷笑道:“今天大伙儿要是不把地窖的酒喝完,咱们就——”
在大伙儿惨白了脸色之际,铁狠风不知从哪摸出了把刀,“咻”的一声,刀子正中大门门侧,亮晃晃的刀光像在取笑众人待会儿的恶运。
铁狠风得意地冷笑着,恶声恶气吆喝其中几名面如苦瓜的大汉到地窖搬酒——今晚要是不让这群家伙横着出去,他铁狠风就倒过来写!
第十章
柯煦日轻皱眉地张望四周,回头看向替他带路的人,不由得眉头越皱越高,都快成了座小山丘。
小月到底是怎么和这些人牵扯上,光是眼前这个带路的黑夜男子看来就非正类,更别提她住的这个什么该死的地方——“风月场所”,光是找路进来这个奇怪的社区就花了他将近三个小时。
今天他说什么都要把小月带离这个是非之地,绝不准许她再和这些黑社会的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