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竟然还说她修养不够?
她气愤地将毛巾甩在架上,气呼呼地走出浴室。
“到底是谁修养不够了?”她咬牙切齿地换上外出服。
哼,他缠人功夫一流,厚脸皮一流、自大自满自以为是一流,他又好到哪里去了?
可恶的家伙!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她抓起包包挂在身上,套上帆布鞋,打开大门。
“书亚,早。”舒大猷杵在她的铁门外,神情满是紧张与不安,低声下气地想讨好她。
冷书亚寒着脸,将铁门用力地往外推。
舒大猷紧跟在她的身后,对着正背着他锁门的冷书亚请求。“书亚,你听我解释,好吗?”
冷书亚半声不吭,绕过他走向电梯。
“书亚……”舒大猷见她毫无软化的迹象,电梯门已打开,她正准备跨人。她这一走,想要打破两人间的僵局,只怕更困难了。
“其实我指的芳邻是楼上的芳邻,不是说你。”他一心只求能与她重修旧好,早已乱了心神,心急之下,胡乱地扯出个代罪羔羊。
冷书亚走进电梯,按了一楼,听见他的话后,压下“开”的按钮。
“楼上的邻居?”她皮笑肉不笑地扬眉。
“是啊,是啊,我是说楼上的邻居。”呼,她终于肯开口了,舒大猷急急点头,微微松口气。
“楼上的邻居是住帐篷啊?”她讽刺。
舒大猷心一颤,绝望哀号,惨了!
“说谎!”冷书亚骂道,懒得再跟他多说。
望着电梯关上门,阻断了两人间的接触。
“该死!”他诅咒自己的愚蠢。这幢楼共十七楼,他住的就是顶楼,楼上哪来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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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的车子停在冷书亚店门口,穿着制服的服务人员下车,手里捧着食盒。
“送订购的餐点。”服务人员打开店门说明来意。
冷书亚走出工作室,见食盒外的包装是舒大猷曾买来店里与她共餐的餐厅之一。
“我没有订餐喔。”她淡淡地解释。
“可是舒先生说……”
“那请送去舒先生的公司吧。”她写下舒大猷公司的地址,递给服务人员。
“喔。”服务人员见冷书亚的表情固执,只好拿了地址离去。
翌日早上十点——
花店人员捧着一大束盛开的玫瑰进她店里。
冷书亚从办公桌后抬首,见这么大一束花,拧起眉头。
“是冷书亚小姐吗?”花店的人员问道。
“嗯。”
“八十八朵玫瑰,请签收。”一张订单递至冷书亚的眼前。
“八十八朵?为什么?”冷书亚见订单上并没有订购人的署名。
是谁送的?张怀生知道因为猫的关系,不能送花到店里,否则会惹她不快,那么最有可能的嫌疑犯是舒大猷喽!
“八十八朵玫瑰的花语是‘用心弥补一切的错’。”花店人员解释。
这下子冷书亚确定送花者是哪个混蛋了!她将订单退回。“我店里这么多猫,有些猫的体质对花比较敏感,万一吃了花就糟糕了,所以我不能收。”
结果,她硬是拒绝舒大猷送来表示歉意的花。
中午,换另一家餐厅的外卖人员送来餐盒,但无论对方如何游说,她依旧坚持不收。
第三日——
冷书亚收到一对卡蒂亚精致的耳饰,她原封不动地退回。
中午送来的外卖,她也依旧不收。
但对于舒大猷以为用美食及礼物就能哄她忘了他对她的批评,她的怒意闷烧得越来越旺。
第四日晚上——
冷书亚锁上店门后,一转身便看见舒大猷杵在十公尺远的转角口等着她。
她的心先是一紧,藉着灯光她发现舒大猷的模样变得有些憔悴,接着竟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涌出一股不舍。
别忘了他怎么批评你,居然逼以为用钱买礼物、送餐点就可以拢络你……
于是冷书亚记起自己还在气头上,她武装起自己,当他是路人甲般的经过他,走向公车站。
“书亚……”舒大猷跟上她,虽说她不接受他任何赔罪的方式,但已经过了四天了,她的气多少也应该消了些吧……
冷书亚关上耳朵,加快步伐。
“书亚……”舒大猷伸手抓住她的藕臂。“你听我说——”
“你放开我!”冷书亚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眸带怒意地威胁。“你再骚扰我或是半路拦截,我就报警。”
舒大猷不愿对她使强,只得松开手劲,望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沮丧地想是他太乐观了吗?莫非他的磨难这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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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晴宇科技的会议室,舒大猷意兴阑珊地旋转着笔,漫不经心地聆听韩清风规划明年度晴宇与天丰两家公司的合作计划。
“大猷,大致上是这个样子,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要补充的?”韩清风放下雷射笔,很满意这份企划案,得意地转头询问。
舒大猷眼神空洞地看着投影机放映的档案,默不作声。
“大猷?大猷?”清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干么?你无聊啊!”大猷回神,拍开韩清风的手。
“你根本没在听我说,对不对?”清风指控。
“很罗嗦耶。”大猷语气不善。
“到底怎么了?从没见过你在工作时这么心不在焉。”
“唉!”舒大猷唉声叹气。
韩清风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来事情严重了!是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搞不好我可以帮忙。”
“我终于沦陷了。”舒大猷闷声招认。
韩清风先是一愣,接着开骂:“搞什么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说女人都是爱不得的吗?不但如此,也宠不得、疼不得,她们是社会的乱源,是让男人失去理智的病菌,可以跟她们玩玩,但绝不能让她们乘机渗入你的骨子里。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劝告?”
“你有完没完?”大猷睨他一眼,完全听不进这些话。
“好好,我不说教。是哪个女人?我见过吗?”
“嗯。”大猷点头,顺便算旧帐。“上次你还摆了我一道。”
“我对你的那些女伴,从来都没好话过,你说的是哪一个?”韩清风一点心虚的表情也没有。
舒大猷叹口气。“一个多礼拜前,不是有场庆功宴吗?”
“唔……”韩清风皱眉回想。“是跟你秘书在一起的那个?”
“嗯。”
“气质是不错啦,模样生得也还好。”韩清风不情愿地老实说,接着话锋一转,轻蔑地说:“怎么?她开始对你拿乔了啊?唉,女人就是这样子,别理她不就得了!反正又不是没有比她美的女人。怎么样?我可以帮你介绍喔,何必为了守着一棵树而浪费整座森林呢?”
舒大猷瞪他一眼,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
“怎么样?我的建议不错吧,今晚我们俩出去乐一下。”韩清风笑嘻嘻地建议。
“免了!”舒大猷冷言回敬。“我真是病急乱投医,怎么会认为你这个蒙古大夫可以帮我解决闻题呢?”他扬扬手上的资料。“这份企划我拿回去看,过两天给你答案,要是采用了,这次我要每卖出一台产品,抽10%的利润。”
“你疯了啊?!我公司直接送给你比较快。”韩清风叫道。
“谁叫你坏事,居然暗示书亚说我不是只有一株桃花,而是有整片的桃花林。”舒大猷根本不睬韩清风的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