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快说。”
“我哥二十岁的时候,因为气质尊贵不凡,在学校又活跃,被他朋友取了绰号叫‘伯爵’。后来我哥大学毕业和卓珂儿恋爱,两人订婚了,卓珂儿却开始生病,病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去世,我哥整个人都变了,他拒绝和任何女性交往,他的朋友们就帮他的绰号加了—个‘黑’字,他就变黑伯爵了。
“但我看,现在他的花名又可以免去黑字了,你们恋爱啦~~这一切都因为你而变不同的,我就等着当现成的小姑了。”
“还没啦!他又还没向我求婚……”齐芸芸期待有那一天,虽然不是现在,但她愿意等。她又吃了一片巧克力,那甜中带点苦涩的味道,就像恋爱的滋味。
“一定会的啦!”鹰小琦一副她早有预料的表情。
齐芸芸以笑容代替了回答。
她们的“小组会议”一直进行到凌晨一点,两人都困了,齐芸芸才回到鹰斯洛的房里。
在走道上,她遇到也刚好开完视讯会议的鹰斯洛,他很自然的伸出手臂拥着她一起回房。
“你的会开好久。”齐芸芸小小的抱怨。
“只是向台湾方面的主管下达—些命令而已。”鹰斯洛—语带过,没有完全告诉她内容,事实上他上回去台湾时,已指示即将成立的台湾分公司主管,要他们评占台湾当地的保险业者,谁是品牌老、信誉好的可靠合作对象。
今天他们提出许多意见,一致认同齐氏保险公司。
于是他下了命令,在公司正式营运前得办妥航运保险,且决定将所有由台湾分公司转运到世界各地的海、航运保险业务,全交给齐氏保险公司办理,并指示主管们备好所需资料,待他回台湾,将亲自和齐氏接洽。
他打算接洽的头号保险员就是……齐芸芸,虽然她从来没有提过要他的保险约,但以齐氏的实力,是足以承揽他的保险。
他将交由她全权办理,也算是给未来岳父的“见面礼”,恳请他让芸芸提早退休,他真心爱她,娶定她了。
“哦!‘命令’了那么久,你一定累了吧!要不要小妾来伺候你?爵爷。”她使出勾魂媚眼问他。
他邪邪的瞥她,扬着唇,亲了她一口,沙哑的说:“我等着。”
她笑着,溜出他的怀抱,跑回房,他也笑,大步追上;但门一开,她人不见了。隐约,他瞧见门底下有道阴影,她就躲在门后头……
他若无其事的关上门,一反身揪住她,锐不可当的吻压上她淘气的小嘴,手没闲着,款款解开她的衣,卸去一切阻隔;她全身好热,像着火般,小手也忙着解他的衣扣……
两人一路热吻到床上,辗转间两副裸露的火热身躯已紧紧依偎,她细腻的肌肤晕染了他身上的热力;没有人开口说话,他尽情的探索,吻遍她全身,雪嫩的酥陶、纤柔的腰肢、美丽的润泽禁地;她害羞的咬着手指呻吟,沉浸在天旋地转的快慰之中。
他把握时机以坚实的火热充满她,让她与自己融为—体,掌握她胸前的柔波,烈焰般的吻她,冲刺由缓转急,在最敏感的深处激起妙不可喻的电流……
她双手紧紧抓着枕头,长发散逸成性感波纹,小嘴吐露世上最动听的爱语,完全的敞开心胸,让他进入自己的性灵中,和他真切缠绵……
威尼斯浪漫的夜为他们而变得甜蜜,酥麻的电流在两人之间燃烧再燃烧,爱更痴,更狂,更野,也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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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一个月过了,齐芸芸的归期已到,但她总觉得一个月不够,她好想要一生都看得到他,听得到他……
上午十点,她恋恋不舍的收拾行李,让鹰斯洛送她到机场。
“乖乖的在台湾等我。”鹰斯洛拉着她的行李,握着她的手,陪她走到出关口。
“我会等。”她眼睛好热,十指紧紧和他相扣,真不想放开。
眼看着排在前面出关的人全走光了,她不得不放手,一放手,泪水却像关也关不住的水笼头,唏哩哗啦的泛流而下。
鹰斯洛放开行李,亲密拥抱她,握住她的手,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镶白金的翠玉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不会等太久的……”等他欧洲的公事处理好,台湾分公司的保险资料备齐了,他很快会飞到她身边。
齐芸芸讶然的看着晶莹剔透的玉戒指。“这是……”
“三个月前去中国时,我妈给我的,要我给看上的姑娘,前提是……那姑娘要嫁给我。”
“这算是求婚吗?”
“是,嫁给我好吗?”他选在她临出关前的时间点说,就是不要她有机会说不。
“好,可是……我爸要我接他的公司……我能嫁到这么远来吗?”
“别担心,我已经想好要怎么跟他谈了。”
“你要怎么谈?”她泪眼迷蒙的问;可惜,广播声响了,不断催促旅客登机……
“等我去台湾,不就知道了?”他心怜的拭去她的泪,低下头吻她,低醇的抚慰她。“等我,乖乖的,别作怪。”
“我会很乖很乖的……”她向他保证她会乖乖。
“去吧!别哭得像孩子。”
“不哭了。”她皱着通红的鼻子,抹去一脸的泪,笑笑的说:“再见,老公。”
鹰斯洛目光灼热的注视她:心揪疼不已,无语的再次紧抱她。“你很快会见到我的,老婆。”
两个人拥抱了许久,可是时间不能等人,她终究是要出关。
他缓缓放开她,她坚强的走到海关前,通关后,她回过头向他挥手,再挥手,心底转着不舍的泪,但她没有让它们流出来……
鹰斯洛目送她,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彼此,他仍伫立在那儿,他的心给了她,他有把握,下次她再来,她将是他的妻,他再也不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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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了,齐芸芸人在台湾,才不见鹰斯洛七天,人已消瘦,工作愈是没有绩效可言,常常看她上班时间讲电话,声音总是压得好低,像在说啥秘密,电话说完进洗手间,出来后两个眼睛红通通。
没人知道怎么回事,恋爱吗?没看见另一半。
被客户削吗?公司没接到有谁投诉的电话。
到底是出了啥事?那个跟她老讲电话讲不停的人究竟是谁?
身为老板的齐云海也发现女儿的怪异,她不只业绩挂零,下班后也都关在房里不见人;在家专心当主妇的老妈利若水也发现女儿不一样了……
晚间,难得大姊齐馨馨没有出动在家,二姊齐珊珊也下班在家,利若水煮了一桌好菜,全家等着聚餐,齐芸芸却躲在房里,以“我不饿”为由拒绝下楼吃饭。
利若水亲自上楼去偷瞄女儿在干啥,却只见她电话不离手,不知和谁在说悄俏话,暗自下楼,心想女儿真的变了。
“这个老三,我对她真是失望,说出去散心,回来还不是一样,业绩一落千丈,和刚进公司时真是天壤之别。”齐云海坐在主位上,端起碗,扒了一口饭吃,直摇头叹气。
“女儿长大了……”为母的利若水为老公盛汤,心底在猜女儿可能是恋爱了吧!症状很像。
“我看小妹一定是有男朋友了,可是很奇怪,她都没带他来给我们看。”大姊齐馨馨挟了菜放在饭上,也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