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芸芸飘浮不定的心沉静了下来,要是当初她了解有那么大的变故发生在他身上,绝不会逼他那么做的,没想到她竟成了他痛苦的解药。“这就是你说我有魔力的原因……”
“无论是—个月,一年,两年……我都愿意等你,请你给我—个爱你的机会。”他诚心诚意的请求。
她胸口紧窒,强劲的热流窜上双眼,她要是早知道他那么喜欢她,当时就不回台湾了,幸好她没有开口拒绝他!如今更肯定无法再对他说不,更不要留下他孤单的一个人……
她放开背包,任它跌在地上,双臂环住他的颈子,踮起脚尖用不纯熟的吻热情的吻他的颊、他的唇……
“你是……在跟我吻别吗?”他捧起她的小脸,激昂低语。
她摇头,又吻他,边吻边说:“现在就爱我吧!不用等了……我从来不在意谁追求我……跟你一样,我只要你。”
他咧嘴笑,炽热的吻她,灼烫的舌紧缠着她的,两人密不可分的坠入爱河,不停的彼此探索……
“只要你还在台湾,我就会来陪你,也许我不能跟你回去威尼斯,但我一定在台湾,你想我就回来,我会陪着你……好吗?”她被吻得艳红的唇,发出细碎的请求,这是她爱他的方式。
“你是要我想你想到发抂?”他更深的吻她,双手托住她的臀,抱起她……
“有空我也可以飞去看你……”她亲吻他的颊,双腿缠着他的腰,双手揪着他的衣襟,一不小心扯开了他的衣扣,她低头,瞧见他精壮的陶肌,她不是故意的,而是太紧张了。
“别这么折磨我……”他转身把她放在吧台上。
“我……怎会舍得那么做,我……”她坐在高高的吧台上,足足高了他一个头,往下看,她的腿还缠着他,只是从他的腰溜到他的胸背,她害羞的松开了。
他拾眼用烫人的目光瞥着她乱乱的发丝、艳丽的小脸,为她的性感心荡神驰;他不再逼她做出决定,而是要她感受,他对她的渴望有多深……
他倾身,亲吻她细细的足踝,匀称的小腿,向上吻去,采进裙底……她手紧扣吧台边缘,心阵阵颤栗,好害臊的咬着唇。
他的吻在到达禁地前转移到她的胸口;她迷蒙的眸瞅着他深邃多情的眼,心颤的压下他的头,邀他吻她的身子;他细细地吻过她圆领衫上的雪嫩肌肤,始终没有接近高耸的胸波,他放开她,紧拥住她的身子……
“为什么……”她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要地?
“小傻瓜,难道你分不开身体需求和爱的分别?我要你,是想呵护你、关怀你……”
她的热泪滚烫的淌下,她好开心,说不出的开心……他当她是宝贝般捧在手心,她幸福得想飞。
“为何哭?”
“我好爱你呵!”
“来,下来,不是要回家吗?别太晚了,时间不早了。”他抱着她跃下吧台。
她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要回家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啊!“你晚上还会有访客吗?”
“不会。”他走到另一端,拾起她落在地上的包包。
“那……我留下来好不好?”她粉颈低垂,绞着双手问。
“好,当然好,这个总统套房还有两间客房,我没带助理,就挪一间让你专用。”他走回她身边,把包包放在吧台上,无意还她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台湾?”
“三天后,我得到中国探视我父母,然后回威尼斯?”他的话透露了离别在即。
她蹙着眉,拾起失望的眼说:“才三天,好短!”
“我会把心留给你。”
他的浪漫感染了她。“我的心一直是你的,我会想念你……”他还没走,她已经开始体会到想念的苦了,若是家里的两个姊姊愿意接老爸的公司,那她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和他远走高飞了。
“别担心,我还会来台湾。”他安慰她。
她无话可说,也别无选择。“我会等你。”
他吻吻她,贴心的问:“要不要打电话回家向爸妈报备,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我……可以今晚、明晚……一直到你离开前都留在这里吗?”
“噢……这是我的梦想。”他好感谢,好开怀的抱住她,
“那我就请假,陪你三天。”
“求之不得……”他把脸埋在她的发间,许久才放开她。“你快打电话,我也要去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送吃的来。”
“好,”齐芸芸点点头,很赞同,她服侍了所有人用晚饭,自己倒还没吃饭呢。
鹰斯洛走向客厅的电话,而她则忙着翻包包找手机,没找到,想起拿制服给二姊时清急的把它扔在地上,她连忙跑到门边,取回失散的手机,按了家里的号码,很快的,妈妈利若水在家接听了……
“妈,我三天后才会回去,顺便告诉爸一声,这三天我不进公司。”她小声的说,悄悄望向鹰斯洛,他正在订餐,应该没空分神留心她说了什么吧!
“是出差吗?”利若水问女儿。
她咬着唇,老妈这说词不错,反正地上班本来就不需要打卡,也常因客户在别的县市得留宿外地,就当是出差吧!“出差……嗯……”
“好,自己要当心点。”
“我会照顾自己的……”
鹰斯洛订好了餐,因为距离不远,似乎听到她说了“出差”二字,有点难解和意外,通常饭店的服务生还要出差吗?
也许她是需要个理由来说服家人,但说出差会不会太牵强?
他轻笑一声,也没特别放在心上,专心的点了糖果、饼干和两份不错的宵夜。他很珍惜这个美好开始,他们都交出了彼此的心,他相信距离不是问题,他们会有共同的未来。
第六章
三天中,两人天天都腻在一起。
齐芸芸像个识途老马,带鹰斯洛逛故宫、上林夜市,游淡水,也逛了一0一,还上大楼的观景台俯瞰台北市……
就在鹰斯洛将离开台湾前的最后一天,齐芸芸带他远到风景一流的九份,吃遍充满在地味道的芋圆、红糟肉圆……一路从九份玩到金瓜石的黄金博物馆,看当年台湾采金矿的盛况记录,充分满足了自己曾经想当导游的梦想。
“鹰……你试试这个破金氏世界纪录,纯金打造的黄金砖,若拿得动,就可以带回去哦!明天你就要去大陆了,顺便带去给伯父伯母当伴手礼啊!”她眨眼睛,表情很Q的指着黄金博物馆二楼展示的一个超级金砖,可从来没有人拿得动呢!
鹰斯洛挽起衣袖,手伸进透明柜里,大掌握住金砖,装出很用力要拿动它的样子,嘴里还喊着:“金、刚、附、体……”
齐芸芸笑得是前仰后台,拉住他的手,要他别再逗人了。“好了啦!金刚,放过它吧!别把它掐坏了。”
鹰斯洛抽出手甩了甩,见她还在笑,他手一伸搂住她,两人开心欢笑,继续逛博物馆,看过一帧帧古早采金矿的照片,心情轻松自在。
鹰斯洛打心底珍惜跟她相处的短暂时光,跟她在一起一点压力也没有,她不虚伪,笑一定大笑,吃东西一定尽兴,绝不会装淑女故意只吃一点点。她看着他时,神情总有一份动人的青涩,他搂着她时,她轻盈的身子总是害羞的依偎着他……
他终于知道他为何会深深的念着她这许多年;她确实有独特的魅力,举手投足间有他所渴盼的真切感,他真想永远把她拴在身边,可惜他不能……他不想为难她,只能有空档就飞来台湾,即使只是看看她,他都会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