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眼神,他们差点笑出来,但他们还是马上捂住嘴,眉头全皱在一起,装作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孟佳珞,你先静一静。"方至烈用力吸吸鼻子,演得比较逼真。"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他已经被打昏在地,要不是我们及时、及时……"他突然转过身,肩膀抖动得厉害。
观世音菩萨、耶稣基督、玛丽亚,你们可要明察秋毫呀!他可不是自愿说谎,如果要惩罚,就请找现在安稳地躺在床上睡大头觉的始作俑者吧!
仇迎齐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他正感受到一道像要杀人的目光正往他这方向迸射过来。
是官云在瞪视他!
孟佳珞全然无察觉,仍自顾自地伤心著。
可是这一切却全瞒不过官云。
好啊!这四个大男人竟然联手欺负一个女人,还真是……算了,她也来帮一下忙吧!临时改变主意,她决定加入他们。
官云认为不玩白不玩,谁教他们的演技实在是差到不行,一眼就被她看穿。"述声伤得很重吗?"她问。
孟佳珞早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贴著病房的门,祈祷著上天能再给拣述声一次机会,干万不要把他从她身边带走。
"听医生说,他外表的伤都不打紧,可是他的内伤很严重,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孟佳珞一颗心险些蹦出来,焦急地问。
"今晚是危险期,如果过不了今晚……"司家晨差点笑场,连忙转身深呼吸。
官云不禁翻了个白眼,在心里为孟佳珞打抱不平。
要是孟佳珞知道自己被这三个演技烂到不行的男人骗了,到时候她不气得跳脚才怪。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了,但医生一脸严肃,一看就知道被收买了。
医生看著纪录簿,刻意把头压低。"病人伤得很重,能不能好就看今晚了,待会儿你们进去的时候尽量小声一点。"他匆忙交代完,便和护士小姐快步离去。
"怎么会这样?"孟佳珞泣不成声,连忙冲进病房。
官云原本也想跟著进去,但却被仇迎齐挡了下来。
仇迎齐小声地在官云耳旁道:"他们的事就给他们自己解决吧!"他们帮的忙已经够多了,剩下的就要靠拣述声自己了。
今天他们可说是打了场胜仗。
他们赶到蒋绍叶的住处时,只有拣述声一人孤军奋斗,情势是一面倒,好不危险;后来又因为他们的加入顺利扭转情势,最后蒋绍叶的下场当然是直接被送进牢里,这下蒋绍叶不被关个十几年才怪。
官云想想也觉得有理,要是最后孟佳珞发现自己被骗,他们不成了炮灰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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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走进病房,孟佳珞小声地来到拣述声身边。
她看著拣述声憔悴苍白的脸庞,不禁哽咽起来。
早上明明还好好的一个人,才短短几个钟头就变成这副德行,她真的好不舍啊!
他的脸及手臂都受了伤,虽然已经上药,但那伤口不禁让人触目惊心。
"天啊!"她哑然失声,泪水早盈满眼眶。"你这个笨蛋!你不会先打电话给我确定一下我在哪里呀!就这样莽撞冲去,你、你活该被人打啦!"她半是懊恼、半是不舍地生气骂道。
躺在床上的拣述声皱了皱眉头。
孟佳珞怀疑自己看错了,顿时睁大眼睛。
她靠近他,仔细观察著他的脸,看了好半晌,仍无收获。"是我看错了吗?"她喃喃地自问著。
她刚刚明明就看到他皱眉头啊!
莫非是她眼花了?
她不信邪地朝他的脸吹了口气,再睁大眼看他的表情有无变化,但是看了老半天,还是无所获。
难道真是她眼花?
不可能,她刚才在骂他时,确实看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而且他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既然这样……好吧!她就当作在作实险。"不过想想,你会被打跟我也没关系。"她看著他,故意说风凉话。
她再看看他的脸,他仍无动静。
她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跷著腿。"我越想就越觉得可惜,他们竟然没把你打死,这样我就不能光明正大'讨客兄'了。"她说得好似真的觉得很可惜。
她看到他的脸抽搐得很厉害。
"看来,以后我要干那档事得偷偷摸摸了。"她撇撇嘴,装作很呕。
这次她不只看到他的脸抽搐得很厉害,还看到他将双拳握得很紧,好似要跳起来扁她,但是他还是忍下来了。
这代表她下的药还不够猛,她得加把劲才行。
"但是这几天你住院,又听医师说你可能会挂掉,我想……我得赶快找一个候补的才行。"她顿了顿,又见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述声,别怪我狠心,其实我倒挺希望你挂掉的。"才怪!但是为了逼他现形,她不得不这么说。
拣述声快听不下去,不得已,决定将计划临时喊卡。"好啦!我起来了。"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但他还是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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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骗我?"孟佳珞平静的态度教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难道你都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吗?"
"对不起。"拣述声伸手想将她揽入怀里,但孟佳珞却闪开了。"不要生气,我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孟佳珞不禁大吼。
"我是说以后都不会了。"他又重讲一次。
"以后?"她气愤地挑高眉。
"永远都不敢了。"这样总行了吧!
"真的?"孟佳珞狐疑地问。
"真的。"他点点头。
"好吧!暂时相信你一次。"她这才不情愿地坐在他的脚旁边,任由他抱著她,不过她还是很生气。"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她岂会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就原谅他。
"我想问你,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他深情款款地面对著她。
"嗯……"她用手指数了好半天。"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久吧!"她连他们从何时才算真正在一起都不知道,这要她怎么算?
"是真的不久,可是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是不是应该要有点表示?"他坏坏地看著她,表情有点邪恶。
"什么表示?"孟佳珞东瞟西瞟的,装傻地问。
"只要一句话。"他提示著。
"哪一句?"她又问。
"你真的不知道吗?"他有点动气了。
"我当然知道呀!不过你不说我就先说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倒贴你。"她可不想吃亏。
拣述声不免在心里嘀咕这女人连这也要计较,但他还是说了:"我爱你。"
孟佳珞咯咯地笑著,一脸幸福。"好啦!我也爱你。"
他突地将唇嘟起来,凑近她的脸,用手比著她的唇。
孟佳珞却很不浪漫地闪开。"我不要,这里是医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拣述声不悦地撇撇嘴,突然,他将她的头扳过来,趁她还来不及反应时,用力贴上她的唇。
她的双掌贴著他的胸膛,拚命推拒著他。
但随著这个吻的力道渐渐加重,他的舌品尝过她口中的香甜,她慢慢地、慢慢地忘了挣扎。
不久,细碎的呻吟声转化为销魂的狂喊,伴随著他低沉的喘息,病房内情欲燎原、春心荡漾。
而在病房外,有三个人是争相在一块小玻璃窗前,眼睛瞬也不瞬地探望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