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换装、上妆,最后再抹上口红,何巧晴迅速的审视着镜中自己的妆容。嗯,很完美,该走了,因为再不走就真的要迟到了。
将手机收进皮包里,她忍不住看了一下聂勋总共打了几通电话给她。哇塞,总共有十五通未接来电耶,真是服了他。
失笑的摇摇头,她迅速的走出房门,决定待会儿上车后再打电话给他,只是人还没走到大门前便突然听见门外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她愕然的止住步伐,还来不及多想,聂勋已一脸匆忙的推门而入。
她双目圆瞠,不可置信的脱口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看见她未出门,聂勋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不肯接我的电话。”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何巧晴感动的看着他,突然间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接电话,所以忙得连睡觉都没时间的他就特地从公司跑回家来?
“我刚才说那句话完全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只是开玩笑而已。”他认真而严肃的对她说道,眼底竟有一丝藏不住的紧张。
他竟然为了怕她误会而特地赶回来向她解释,还不安的怕她会生气不理他,这个男人实在是……
何巧晴心头一暖,忍不住走上前,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误会,只是忙着准备要去上班,所以刚刚才没有时间接电话。”她柔声的对他解释。
“真的吗?”他圈住她的腰,仍有些担心的凝望着她问。
她用力的点头,突然发现迟到对她而言,好像突然变得不重要了。
“你不是很忙吗?这样突然跑回来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她担心的问他。
“你永远都不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工作。”他看着她说。
“意思是说,我还没那个资格吗?”她轻愣了一下,忍不住挑眉问道。
“意思是说,你对我来说比工作重要!”他瞪眼澄清,圈在她腰间的双手惩罚性的紧搂了她一下。
“真的吗?”她伸手圈住他脖子,突然对他巧笑倩兮了起来。“既然我对你这么重要,那么我说的话你应该会听吧?”她柔声问着。
聂勋轻挑了下眉头,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凝望了她一会儿以后,故意以认命的语气开口,“请太座下令吧。”
她娇嗔的白他一眼。
“我要你待会儿别回公司了,好好的待在家里睡觉等我下班。”她说着忍不住心疼的将手指伸到眼镜下,轻抚他的眼袋,“你看你,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聂勋温柔的凝望着她,一点也不意外会听见她这么说。这个女人做什么总是直来直往的,连关心也一样,所以他早该想到她之前不接他的电话,绝不可能是为了气他,因为如果她真的不爽他的话,一定会直接朝他破口大骂才对。
“好。不过我有个条件。”他看着她要求。
“什么条件?”
“你得在家陪我睡。”
她就知道。
不过算了,反正都要迟到了,今天就休息一天陪他吧。
“好。”她微笑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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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常排休?昨天还突然请假没来上班,手机也没开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你到底是怎么了呀?”一见到昨天找了一天都找不到人的学姐,张振用忍不住一开口就劈哩咱啦的半是抱怨半是询问。
“干么?找我有事呀?”何巧晴脚步没停,直接走向自己的座位。
“不是我有事,是协理!”他亦步亦趋的紧跟着她说。
“协理找我有什么事?”她坐下来把皮包收到桌下后,一边整理堆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一边不疾不徐的问。
“我不知道,但是协理很生气。”
“他哪天不生气了?”她面下改色的说。事实上,自从她摆明了说她对脚踏两条船的烂男人没兴趣之后,他就一直在找她麻烦。
“是没错,可是这次——糟了,说曹操,曹操到!”张振用瞬间便蹲了下去。
“何巧晴!”办公室入口处突然传来轰雷般的巨响。
她抬头看向入口处,只见他们的陈协理正站在那里对她怒目而视。“有事吗,协理?”她不以为然的出声问道。
“你,立刻到我办公室来!”他怒声命令,然后转身就走。
何巧晴耸了耸肩,收回视线后,不在意的继续做着整理桌面的小事。
“学姐,协理叫你立刻去。”见她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张振用好心的小声提醒她。
“我听见了。”她懒洋洋的回答。
“那你怎么还坐在这里不动?”
“我又没有答应他说好。”
“学姐!”
“你别在这里乱叫,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你这么闲的话,就去帮我泡杯奶茶过来。”她使唤他。
“学姐,他是协理耶。”
“而我是你学姐。”她说着便伸手拍了拍仍蹲在地上的学弟的头顶,“乖,去帮我泡奶茶。”
完全拿这个漂亮学姐没辙,张振用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起身去帮她泡奶茶。
他才离开一下子而已,同事石立圣就走来传达陈协理正在发火,要她“立刻,马上”过去的命令。她撇了撇唇,终于放下手边整理到一半的工作,缓慢地起身走向协理室。
连敲门都免了,何巧晴直接推门而入。
“你找我有事,协理?”她百般无聊的看着他问。
“你昨天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没来上班?”陈协理质问道。
“我有打电话来请假。”
“我有准许你放假吗?”
“没准许就不能休假吗?协理,我记得我还有五天的特休。”
“何巧晴,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协理?”陈协理怒声问道。
“我不是一直都称呼你为协理吗?”她故意装傻反问。
“你……你不要目中无人,别以为有总经理在罩你,我就不敢动你!”
“好呀,你想怎么动我?把我调到别的部门支援,还是又要把一堆别人达成不了的困难工作丢给我做?不过不是我想泼你冷水,你应该知道不管你怎么找我麻顶,最后只会让总经理更加肯定我的能力而已。而你之所以还能继续当我的上司,只是因为你拥有过世董事,也就是你父亲遗留给你的部份公司股权而已。”她直言无讳叫说。
“你有胆再说一次!”陈协理整张脸都气白了,他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不想浪费时间,因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像你这么有空。如果你找我进来只是为了向我宣示你仍是我上司这件事的话,那我已经听到了,请容我告退。”说完,她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他气急败坏的叫住她。
何巧晴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顶着无聊兼不耐烦的表情。“还有什么事?”
“你——滚出公司,现在就滚!”
她沉默了一下,忍不住轻挑眉头的看着他说;“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要开除我吧?”
“没错!”
“不是我瞧不起你,但是我以为开除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还是你以为总经理会同意你因为我目中无人,或者是我不顾意和一个习惯劈腿的烂男人交往的理由,就批准你开除我?”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好奇的问道。
然而令她讶异的是,这回协理竟然没有因为她无礼的嘲讽而恼羞成怒,反而愉快的笑了起来。
“昨天有一场应该由你主持的会议被搞砸了,你不知道吧?”他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