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明婕!”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她就是要卡住他,痛死他算了,“不写不写,就算京威派你出来当说客我也不写!”
“为什么?”
“本姑娘高兴,不为什么。”
他就不能对她说些甜言蜜语吗?连半句好话都不肯说就想要她认输,她才不做这种亏本事!
“明婕,别要任性!”耿维廉的和善没坚持几分钟又被她的顽劣态度激到彻底被恼火吞没,如果能空出一只手,他绝对会捏上她的脸蛋,就像以前一样,“答应了对你绝对会有好处的。”
她不怎么感兴趣的吐了吐舌,“我会有什么好处?”
“名利双收。”
“这我已经有了,谢谢。”
“名利加倍双收。”
“噗!看来你已经很久没充电读书喽,脑袋里的词汇居然贫乏到可笑。”
“……除了名利双收外,你还可以趁此机会扩展人脉,京威旗下的导演不少,或许你还有机会跨足写电影剧本也说不定。”
“真的?我只对宫崎骏的卡通有兴趣,你们认识他吗?”
“……”
“不认识?谢谢,不送。”
看况明婕又想关门,耿维廉赶紧再次用肩膀卡住房门,“喂喂喂,我还没说完!”
“哦,请讲。”她这次倒是乖乖听话暂且住手,但这才让耿维廉感到更加诡异。
他叹了口气,真是拿她完全没辙,“要不然你说吧!要怎么样的条件才肯答应呢?”
“又不是我说了你就办得到。”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办不办得到?”
“那好呀,其实要讨好我很简单,我只要你替我做牛做马,嘘寒问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天气热时帮我扇凉,天气冷时帮我暖床,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待命,就像是我的专属佣人一样。怎么样,可以吗?”
耿维廉的表情瞬间僵住。“你是在说笑?”
只见况明婕高傲的态度依然没变,“再认真不过。”
“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们可以帮你请专业佣人到府服务,不满意还可以换人。”
“那我会换到你出现为止。”
“噗呵呵呵!咳咳咳……”惨了,又噎到了。在房里头静静吃寿司的安盼盼闻言,笑都快笑死了,这两人的对话怎么总是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呢?
耿维廉的表情僵硬到都快接近石化了,他黑着脸,再次开口,“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敢吗?”
“……况明婕,你完了!”
他趁其不备的抬手一把掐住她脸蛋,吓得她哇哇叫了起来。
“做牛做马,嘘寒问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好呀,你敢开口我就敢做!”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真以为能够吃定他?那大家就走着瞧吧!
她吓得赶紧拚命倒退,却依然逃不出他的魔爪,“放手、你快放手!我的脸已经没多余的肉了,不要捏我脸颊!”
“真是抱歉,我捏得太顺手,都忘了你的圆脸已经变成瓜子脸了。”
“那……那你还不快点放手!”
只见耿维廉恶劣的笑着,“我有说过要放手吗?”
说老实话,他还真不想放手,因为她的脸蛋摸起来又滑又嫩,让他爱不释手,舍不得太早放开。
况明婕真不懂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本来以为他死都不会答应的,“算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话都没说过,请你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很抱歉,货品既出,概不退还。”
“什么?你……啊!”
她后退的脚步卡到高起的榻榻米,控制不住重心的往后倒去,而他竟然顺势放开手,就见她一屁股躺倒在榻榻米上,狼狈到了极点。
战况怎么转移到房里了?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安盼盼赶紧缩到最远的角落,以免无辜被牵连。
况明婕赶紧从榻榻米上挣扎坐起身,恼火的大喊,“耿、维、廉!”
“有何吩咐呀,明婕主人?”
“你……”
况明婕你你你了老半天就是挤不出第二个宇,只因他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忌惮,完全处于劣势。
“看来你是累了,才会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耿维廉将视线转向一角的安盼盼,非常和气的开口,“安小姐。”
“嗄?!”不关她的事,请不要迁怒到她头上呀!
“你们明天的行程?”
呃?“哦哦,清水寺。”
“谢谢。”
再度将视线调回况明婕的身上,他单眉一挑,害她冷不防吞了吞口水,“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待命?那你就等着看我怎样尽职的‘跟随’吧。”
气消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暂时休兵吧。耿维廉终于退到房门外,还非常体贴的替她们关上门,跟刚才暴走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明天见,祝你有个好梦。”
直到他消失在她们面前,况明婕才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真是该死,明明一开始占上风的是她呀!
她一肚子火没处发,只好将矛头对准了无辜的安盼盼,“盼盼,你……”
安盼盼吓得缩起了脖子,“我……我怎么了?”
“他是你的谁呀?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那么听话干么?”
看了看盒内还剩一半的寿司,安盼盼尴尬的笑了笑,“吃人……嘴软。”
况明婕闻言一阵无力,算了,她彻底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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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她们就离开旅馆前往清水寺,而耿维廉果真跟了出来,看来是打算和她杠上了。
一上巴上,就看他们在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这让安盼盼忍不住直摇头,他们俩上辈子应该是互相欠债吧。
下了车,走五条坂上山,况明婕抓住安盼盼拚命往上爬,像是想将他给甩开一样,这举动让安盼盼忍不住皱起了眉,他们俩斗气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她得被牵连呢?
真是赌气的举动!跟在后头的耿维廉默默摇头,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成熟一点。
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有些懊恼的绷紧了脸。失控一次就算了,他还一连暴走了两次,笨蛋也不会像他这样,
他不懂,自己面对她时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是沉不住气,冷静不下来,最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情况搞砸呢?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想起了昨夜捏她脸颊时的那种触感,温温软软,让他差点就失了神,舍不得再用力捏下去。
那种感觉很奇妙,让他困惑了一整晚,却依然毫无头绪,只觉得自己像是病了一样。
不是身上有病,而是心生了病,让他魂不守舍,心浮气躁。
好不容易来到清水寺主殿的舞台上,况明婕马上拿起数位相机开始照相,暂时不理会身后那讨厌的背后灵。
清水舞台就建在断崖上,视野开阔、景色迷人,是来日本观光的必到之处,瞧了一眼舞台下断崖的深度,景象引出她不少灵感。
“盼盼!”
“嗯?”
“听说日本明治时期曾经有一道禁令,禁止人们从这座舞台上跳崖自杀。”
“咦?”安盼盼探头看了一下断崖,随即害怕的缩回头,“为什么?”
“听说有人认为从这里往下跳,就能往生到净土世界。”
“……只会摔个粉身碎骨吧?”
“我来写个穿越时空的小说,让女主角跳这座清水断崖,然后就咻的回到日本平安朝时代,你觉得好不好?”
“好呀,你说了算!”反正写故事的人又小是她,她那么多嘴干么?“哇,明婕,你快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