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百合,你同意小雪的意见吗?”
“嗯。”
“好,就这么决定了,今天是六月十七日,简称617,记住这个数字。”
三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记下,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数字牵引着三人的再度相逢。
命运,有谁会知道?
没有叫杨腊来接她,叫了一部计程车驶向家的方向。
家,对,她已经把那幢白色的别墅当作自己的家。对它有着眷念时常想起她的房问,想起靖南哥,想起外国腊,还有杜蕲。
蕲,这个星期你在做什么呢?有想我吗?百合暗忖。对杜蕲的依恋似乎越来越强烈,在乎他的感觉,他的行动,似乎他的每一步都牵引着她的思想的转动。这就是爱?
它绝对是一种幸福。
车停了,到达了目的地,百合开门下来。
又到了熟悉的地方,心情好舒畅。沿着石子小路漫步其上,这里的空气好新鲜。深吸一口气,百合边走边和周围的花草树木打着招呼,都是自己的老朋友。
无意问,鳖到一个白色的东西,它在树下,带着好奇心向它靠近。
秋千?是秋千,白色的。放下手中的书本,扶着千绳,百合坐在木板上,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
杜蕲站在百合的房间.已有一个星期没有她的身影。为了给考试做准备,百合搬去与林雪住,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
少了她的存在,从不显安静的地方这时显得特别的安静。腊腊可以回忆与百合相处的笑话度过他的无聊日子,靖南也时常提起与百合的第一次见面。
那么他呢,好象什么也没留下。杜蕲徘徊着,从窗口随风传进笑声。
笑声?这种属于精灵的笑声只有一个可能——百合。
他控制不了他的脚步飞奔到楼下,在他设置好的地方见到了心念已久的可人儿。想也没想的,冲口而出。“风儿。”
怔住了,怔住了,都怔住了。
他从来就没喊过百合,为什么在这么多天的相思之后,第一次喊出口的竟不是她的名字,而是风儿。在他见到秋千上荡漾的百合,那个笑,那份快乐,就象是风在述说。
走到她的面前,秋千已经慢慢地在静止中停下,只有着微微的小幅度摆动。百合仍以不置信的表情注视着他。
他等待着她的裁决,有哪一个女人希望叫出口的名字不是自己?他同样不允许自己对她犯这样的错误。
百合的眼中积有少许的泪光,晶莹剔亮的闪动更加重了他的罪行。
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想擦去又怕惹出更多。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被她含着抽搐的嗓音弄糊涂了,她不应该生气吗?她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又或是有人这样叫过?那人是谁?有些在乎那个人的存在。
“想了,就叫了。”
下一秒钟,带着泪水的笑意扑进杜蕲的怀里,幸福的说道:“那么以后你就叫我风儿。”以后我就是你的风儿。
横抱起她,走向屋内,不明白突如其来的名字为何被允许,但他相信原因会知道的。
“咦,这里也有一个。”
百合仍有些沙哑的声音喃喃自语,刚才因为名字的事情而高兴的忘了这一件,怎么会有秋千?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惊奇,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令她惊奇,粉色,大海,到现在所看到的秋千,还有风儿。
靠窗的旁边有一架用青色竹藤编成的秋千,藤的缝隙里点缀着浅黄色的小花,墙上的人物画换成了风景植物与之相对应,就连窗帘上也爬着几绺藤蔓。
“蕲,你会宠坏我的。”
拉进百合,什么也没说的吻上湿润的唇……
每一个人都处于忙碌的状态,杜蕲的爷爷要来。百合起的很早,但她一直等到他们去接机才下楼。晚一分见到老人,她也就多一分的准备。
选了条白色的及膝裙,配件翠绿色的上衣,将及肩的秀发分成两股编成辫子,既青春又活泼。见时间还早,闲来无聊,百合沿着后院的青石小路漫步。
一直没有机会到过这里,也不知它通向哪儿。前方有一个用泥巴围成的小院子,什么地方?她好奇的穿进门。
太阳下蹲着一个人,正在锄草。
不算太新的兰色外套,花白的头发,可推断是位老者。袖口处因翻动泥土而粘上少许,看那灵活的手法,一定是个行家。
“爷爷,您是这里的花匠吗?”
没有回答。
也对,花园里正在做事的不是花匠会是谁。百合耸耸肩,爷爷可能听不见,通常电影里的花匠都是这样。
在他周围堆积着为数不少的花盆。大概都是需要松土的。这么大的年龄要做这么多的事,现在的成果只完成了三盆,那要忙到什么时候,不累死才怪。
不行,不能这样没有同情心。想也没想的提起白裙子蹲下,拿起地上的铲刀忙乎起来。
老者仍旧没有理会,没有制止,仿佛这里只有他的存在。
地上的影子渐渐变短,已接近中午。花园中的少女与老者熟练的完成了工作,最后一盆也让百合抢到手。
当一切结束时,百合拍拍蹲久的双腿站起,用胳膊拭去额上的汗珠,露出浅浅的微笑。见老者额上也有汗,掏出手帕递到面前。老者没有接。
心想他一定是不明白,于是非常慢的用口形讲解,还做着擦额头的动作。老者终于伸出了手。
“啊,我怎么忘了。”杜蕲的爷爷肯定到了。她怎么还在这儿,身上到处可见泥土,白裙子变成花裙子,这下可好。“爷爷,我得走了,下次再来帮您。”
百合没有见到她转身后老者露出的笑容就已跑跳出园。可爱的小姑娘。
“哇,小美女,你去了什么地方,弄成这样?”头发微散,两条辫子沾着小草,脸蛋红彤彤的。“别有一翻风味哟,去当森林公主了。”
“好了,外国腊,别开我玩笑,他们回来没有?”百合紧张的问。
杨腊努努嘴。今天一大早就去接机,所有从美国飞来的航班都等到了也没等到老头的出现。杜蕲怕百合担心,所以派他先回来报告,他们还在等最后一班。
“太好了,有时间。”百合兴奋的跑上楼。
一会儿后,杜蕲与沈靖南回到别墅。只有两人,看情形没接到。没多看杨腊的疾步上楼,他需要证实。
书房门开启,书桌前的椅子也在这时转过,坐着一人,正是杜蕲的爷爷杜宏。两人就这样对恃,直到杜宏从椅子上站起。杜蕲与杜宏同样高大,只是杜宏年老背有些弧度。
“把她赶走。”同样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包含着冷酷的意图与轻蔑,这种女人见多了,除了钱是她们感兴趣的,还有什么,真能从她们身上寻找到爱情?
“不要再玩了,闹剧该结束了。你知道要怎么做,不需我亲自动手。”
比起杜宏的简短话语,杜蕲更是惜字如金,从头到尾没有说出一个字。就连最简单的‘是’或‘不’都没有。没有第二个答案,只有‘不’。
没有见到杜蕲的爷爷是早已预料的结果。为什么要让人讨厌呢,做什么不好,要去做情人,让人看不起。但她不后悔,这是自己选择的路,更何况蕲又是这么好。蕲,为什么你不说话,你也同意你爷爷的做法吗?你也不认同我?
最大的感伤莫过于杜蕲什么也没说,离开是肯定的,她从没想过要留下来住上一辈子,只是希望它能长一点,哪怕多一日也好。该来的总是会来,没想到会是这么早,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