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好的开始。
“前天‘琉璃园’发生的事还记不记的?”
“前天没发生什么,那里很安全。”百合天真的回答,想唬她?
哼,她可是天天去。
沈靖南暗自叫苦,不行,得进一步提醒。
“记不记得‘纸条’?”
纸条,什么纸条?等等,好象有印象,见他如此诚恳、用心,还是卖力的替他想想吧。唉,谁叫自己大好人一个,没办法,生就了,是这样的。大家都喜欢她吧!呵呵!
她开始回忆。
哦,是有一张。她早就忘了,谁会把它当真,印象中纸条上的字好像写的非常漂亮。
她点点头。
沈靖南终于松口气。“我是代表杜蕲来的,实现你的愿望。”
“愿望,什么愿望?”
“你不是喜欢杜蕲吗?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他的情人?”疑惑的问。
“我有说?”她反问。有说这话?
想想,哦,是说过。
不对,会不会是小雪和涵儿找人来试探,她才不会笨笨的上当!那天的‘男主角’叫什么来着,好象是叫杜蕲。
“对,这是我的愿望。”百合改口,甜笑回答,装也要装的像嘛!
说不定林雪、叶涵正躲在哪个角落偷看她的表现。她们两个最鬼。
沈靖南的脑袋跟着百合转了几道弯,虽不明白怎么又转回去得到她的承认,唉!只求结果对就行,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请跟我走一趟。”
带犯人?这么严肃。“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子。“翘起小下巴。
什么?沈靖南真想掏掏耳朵,检查哪一个零件出了毛病。骗子?他竟让人怀疑是骗子。
今天的事情真不能用常理来行事。无奈摇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给她一一过目,反正是认栽。
‘认真’的看了一遍,其实她很想说,现今证件也是可以伪造。这也不一定可靠说明什么啊。
一旁的沈靖南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生怕再有什么怪问题。没办法,他已经知道要‘察言观色’。
“该不会是你怕了,想反悔?”抬高音量,换种方式试试?
“谁说的,去就去。”最讨厌人家说她胆小,谁怕谁啊!还怕那两个臭丫头不成,一世英明可不能毁于一旦。
有胆量,沈靖南欣赏着。激将法虽老套,看来挺管用的,早知道就先用它了。
“那么,就现在。”趁热打铁,以防万一,真不知过了这个村,还有没那个店。
“好。”决定了,反正迟去早去总是要去。眼前这人让她放心。
沈靖南得到百合肯定的答案后,差点没跳起来。立感年轻真好,能有如此大的承受能力,非一般人能够解决,难怪派他来。原以为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看来是用对地方了。不派他来,说不定还真搞不定。
真是英明之举。
唉!终于完成这一‘艰巨’任务。
“百合,去哪儿?”林雪、叶涵赶来,四只眼睛上下打量到百合身旁。
“你们说什么呢?他不是你们……”
立刻发现不对劲。欲言又止,林雪、叶涵脸上的疑惑表情肯定说明他们不认识。她俩没跟她开玩笑?
陡然意识到这一切不是一场闹剧,是真人来找她?
不行,不能让她俩担心。“喔,没事,我去去就回。晚上老地方见。”
林雪没有阻止,凝视着百合的离去。虽然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叶涵带着同一表情。
最令人担心的其实是沈靖南,刚才见到百合的迟疑,他的一颗心又在上下乱窜。看来这件事之后,他得去医院好好检查,不得不佩服自己心脏功能强大,今天可真够超负荷的。感叹岁月不饶人啊!
空气显得很干燥,压抑的成分如气球里的氢气充斥了整个车厢。
车子里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片‘宁静’让人难以安抚浮躁的心情,使得沈靖南惴惴不安。
一想到刚才的经历,哪还敢开口,万一百合临时变了主意他可就真得进医院了。
窗外的那些植物,吸引着百合的视线,它们并不特别,是最普通的树木、花草,但这些使她产生回忆,就象回到家乡见到亲人。
小时侯,与爷爷生活的地方也是一个被花草包围着的美丽小山村。
每天早晨,她会在小鸟的叫声中起床,到山坡上摘花,到山谷中听泉水的声音。身边没有小朋友,只有爷爷,这些植物成了她最好的伙伴。六岁时,爷爷不想耽误她的学习,把她带离了那个地方。
沈靖南开着车,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边这位从上车那一刻开始就没说话的女孩。很静,很静,如婴儿般,他不得不承认杜蕲的眼光。
当初在接到杜蕲下达的任务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百合会是如此年轻的学生,杜蕲会改变原则找这样的一个情人?实在很想了解。
“百合,我能这样叫你吗?”
同样一句问话,出自不同人的口中,却有着不同的效果。它并没有让百合产生反感,相反的,非常高兴的接受这个称谓。
她信任这个人,或者说第一次见面就已有了依赖感。它完全不同与李绪文,那是畏惧与不自在的交集,这样说或许有些不公平,但谁叫他不对眼呢。
展放自我,既然已经分析出所以然,何必再显得陌生。“靖南哥,小妹有礼了。”
在这一声亲切的呼唤声后,接下来的谈话是愉快的。百合向沈靖南介绍林雪、叶涵,说着在大学里的趣事,那些有趣的笑话,很难想象出自三个女孩之手,真是人不可貌象。这翻谈话让沈靖南见识到她的活泼。
得知百合她们很喜欢吃,沈靖南答应抽空请吃饭,乐得百合直叫‘靖南哥好,靖南哥妙,靖南哥呱呱叫’。
秋天的风不断的吹进寂静的屋子,窗上的风铃没有停止歇息,努力的调和着主人的心情,想挽留住不该走的朋友。
思绪回到现实,再次环视这个熟悉的粉红色,它曾经的美好都留在这里,快乐、悲伤、痛苦、思念,所有该有的情绪也都经历了,不错,人生没白活,也该走了。
只有一个简单的小袋子,那是她的书本,就算不读书也可做个纪念。这里的物品都是杜蕲买的,她无权拿,也不值得拿。
阳光折射的一角出现细小的光芒,仿佛蒙上了一层黯淡的遮掩物,削去它的光泽。低视,对,还有手镯。
取下它,放在床上,她已带走一样最珍贵的礼物,不需要它了,虽然很喜欢,还是还给他。望着自己的小腹,露出满足的笑容。
凄迷的最后看了一眼白色的别墅,再无留念的上了沈靖南的车。不行,不能哭,再见,一切;再见,风铃;再见,蕲。
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来时是沈靖南送来,走了也是由他送走,有始有终。
杜蕲回到别墅没见到百合,第一件事进入房间,衣物都还在,稍稍放心。
手镯?那是他送给风儿的生日礼物,他顿时明白一切都完了。连镯子都没带走,她要与他划清界限,算得一清二楚。哈,风儿,你到底还是走了。
第七章
两个月的疯狂寻找没有一丝结果,‘琉璃园’,学校,该去的地方全找遍了,她还能去什么地方。就连她的两位好友也是不知去向。
在这两个月里,他查出事情的真相,这一切都是丽娜安排导演的好戏,‘琉璃园’、餐厅巧遇,丽娜打电话给百合,他接到李绪文的电话,以及那晚的庆功宴,他们竟然都参加了这场戏的演出。可笑,亏他还一世英明,犯了这种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