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翊辞低笑,这丫头人虽失忆了,不过这有仇必报的性子一点也没变。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鄂尔泰目光飘向一旁,心虚的说。
「那如果这个时候乱石再飞舞一次……是不是就会有人想起什么来了?」说完袖带向空中一抛,打断了梁轴,登时天崩地裂,整个屋顶屋檐纷飞,碎石落了一地,所有人落荒逃窜。
好个性情暴烈的女子!众人惊异。
黎王脸色发青,鄂尔泰则是惊得一脸怒容。
她盈盈秋水的将目光抛向他。「希望这样有助于让你想起一些事。」她立于乱石断瓦之中,笑容旖旎万端,美丽得令人惊心动魄。
好个蛇蝎美人!鄂尔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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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你是谁?」裘翊辞瞪着寝室内穿着轻薄妖艳的女人,这人不是香隐,却坐在属于香隐的床上。
「奴家娇娇,是黎王派我来伺候您的。」这名娇娇女,艳丽无双,粉衣短夹,露着肚脐,浑圆的腰身不盈一握,双眼满是诱惑。
原来如此!他一阵冷笑,想必这女子便是全黎国第一的美女了,黎王无计可施,竟打算献上美女来求饶?
「下去吧,咱们皇上不需要你伺候。」查总管察言观色,揣摩上意,主动出声驱赶。
「不成,黎王有令,今儿个奴家若不能好好服侍您,回去可要受尽皮肉之苦了,皇上,您忍心我这细皮嫩肉受到丝毫毁伤吗?」娇娇柳枝款摆的下了榻走向他,主动献上双峰,骄傲的挺向他的胸膛。
他挑眉。「放肆!」
她虽心惊,但对自己的容貌身材却极有信心,不信有男人可以拒绝得了她的诱惑,干脆大胆的将濡湿的舌尖游移向他坚毅的侧颈,还发出如梦似幻的淫声。
这等香艳诱惑,却只让他脸色越来越沉,并无一丝兴奋的模样,她暗恼,这怎么可能?她的魅力往往所向披靡,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过是个男人,怎抗拒得了她的诱惑?
裘翊辞清隽的脸庞异常阴沉。「还不给朕滚——」
「皇上!」蓦地,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他身子微僵,随即又恢复自若。「香隐。」
带着寒霜的瞳眸正凝盯着他。「我打扰了你吗?」
「没有——」她从不为这种事产生情绪的,直觉地,他只含笑对着挚爱。
「没有?因为身为皇后,这种事理当司空见惯?」她眼神闪耀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冒出了几簇火光。
他蹙眉,她……生气了?
「香隐,朕只是——」
「你只是风流惯了,你只是见一个爱一个,你只是忘了这寝殿是属于我的!」她突然美目含愤,咄咄逼人的瞪着他,他竟公然的在她的寝殿里与女人调情!
他怔了怔,她怎么了?这不像平常的她,如果是平常的她……
啊!她失忆了,连性子也变了?不管如何,他可不希望她误会,赶忙解释说:「朕没有——」
「你是谁?」她打断他的话,盯向他怀里的人。
他一惊,犹如被抓奸在床一般,慌乱的赶紧将娇娇推离一丈之遥,娇娇差点跌跤的登时傻眼,她当然知道眼前出现的绝色是谁,但想不到堂堂一个至尊皇帝竟然惧内?
若非亲眼所见,谁信?
「她是黎王——」一向呼风唤雨的他,很难得让人看到这般惊慌的表情。
「我在问她呢,皇上。」香隐慵懒的说着,笑意却未传到眼底。
他登时阖上嘴,想来也只有她能给他排头吃。
香隐莲步轻栘,发丝在空中画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目光调向娇娇。
第一次这么近看见皇后,娇娇立时感到一窒,这女人妖艳不可言喻,连自己这黎国第一美人在她身旁一站都黯然失色,甚至不由自主的躬身行礼,「奴……奴才娇娇,见过皇后。」她抖着声道。
「人如其名,娇媚啊!」香隐漾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瞧着她衣不蔽体的模样,登时烟硝味四起。
「皇……皇后……」娇娇益发紧张。
「是黎王派你来的?」她心里有数,直接问。
「是……」
「嗯。」她颔首,瞧向了皇上,见他似乎沉冤得雪般松了一口气,她扯了扯嘴角再问,「你碰了皇上了?」
「我……」娇娇吓得说不出话来。
「用你的身子碰的?」这股妒妇的气势让众人不寒而栗。
「嗯——」
「碰了我的男人,那就该死!」
话才说完,袖带已然射出,卷上娇娇暴露的腰身,再一扯,伴随着凄厉尖叫声,她被抛出了殿外,重重落地,登时牙齿断落,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皇后?」查总管骇然。皇后从不曾对皇上宠幸过的女人动粗,更何况,这女人不过是企图色诱皇上,并未得逞,仅是如此,皇后她……这算是大发雷霆了……吃醋了吧?
再瞧向皇上,见他脸上竟带着笑,一个深不可测的诡笑……
皇上这是……在暗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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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内殿里——
「香隐,你告诉我,咱们在金宫待着也有七、八天了,我瞧你的外伤也好得差……差不多可以行房了,皇上这几天有没有碰你?」毛威龙模样嚣张的横躺在豹纹软榻上,一面啃着黎国名产金柿一面说。
「没有。」香隐摇首。
「这就糟了!」她将柿子核随手一丢,双眉拧成八字型。
「糟了?」
「小妞,你说,她这是不是糟了?」毛威龙目光瞧向同样皱眉的洪小妞。
「这男人要是不碰你,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表示他对你没兴趣。」洪小妞以过来人的姿态说。
「然后呢?」香隐侧着头问,这两人有趣得紧,自称是她的亲昵手帕交,一天到晚对着她东扯西扯,比如她欠她们数千银两要她尽速还债啦,要不然就说她与皇上这把柴火是她们烧旺的,要她知恩图报,别吃了果子忘记树之类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扯了这么多浑话,就属今天的话题最有趣了。
「然后?然后就是你失宠了,你难道不知道?」毛威龙死命的摇着头,一副她不知死活的模样。
「失宠?」香隐不住失笑。越说越有趣了呢!
「喏,要知道你虽生得美艳动人,但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不久皇上就会厌倦你了,不,说不定这会已经厌倦你了,你居然还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你还是女人不是?」毛威龙居然数落起她来。
「可是皇上依旧对我温柔有加,我不像已经失宠的样子。」香隐道,想起那日她打伤黎王送来的娇娇,皇上不仅没恼她,还低声下气的安抚她,千方百计要让她息怒,想来她似乎还没失宠。
「那你就不知道了,男人都一个样,对女人向来甜言蜜语,但心底是不是这么想的可就不一定了。」毛威龙一副老经验的模样。
「是吗?」香隐颔首。
「喂,我当你是自家姊妹这才提点你,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近来最常听到的就是莲妃跟彤妃,尤其这个莲妃已经抢先生下皇子,对你威胁最大,你虽贵为皇后,统领六宫,但若生不出个蛋来,一样是个屁,早晚成为废后!」毛威龙煞有其事的说。
这时的殿外,三个男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那儿偷听。
「她们在胡说什么?香隐怎可能成为朕的废后?简直胡说八道,搬弄是非!不行,朕要进去骂人!」裘翊辞发怒的要冲进去阻止她们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