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明白,像她这样娇贵的千金小姐都愿意跟着他吃苦了,为什么他却反而提出分手……
也就是说,她被甩了?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拼命槌打零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要!我这样为你付出,你却不要我……”她泪如雨下。
激动过后,支兰语气稍微缓了些。“浚,我知道你怕我吃不了苦,但是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真的可以陪你吃苦。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求你不要离开我。”她抱着零浚,想找回以往拥抱的温度和亲密。
零浚轻轻推开她。看她一身的娇贵,他怎么舍得让这样美丽的花儿在他手上枯萎。
“小兰,你留在我身边,会让我分心的,我没办法分神照顾你,你别任性了。”
“我任性……我爱你的结果,是让你说我任性……我是你的绊脚石吗!我会让你分心?零浚,你太骄傲了!”
支兰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她最爱的男人,看他如何把她的心意践踏在地,看他如何摧毁他们的爱!
“你要分手,好,我成全你。”支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也是有自尊的,既然他那么狠心,那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要骄傲的离去,让他后侮一辈子。
一直到支兰离开,零浚才真正相信刚刚自己亲手毁了他的挚爱。
脑海里仍留存着支兰离去时的画面,那顾盼生姿的身影。
第一次,他想灌醉自己,彻彻底底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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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空荡荡的大厅。
大厅角落,仍摆着一张办公桌,桌上微微的灯光照着成堆的公文。
宛净的位置还没有撤除,她不支薪的陪着零浚到最后。零浚确实押对了一张牌。或许她的工作能力不怎么好,但她绝对是那个坚持到最后、最忠心的部属。
他记得她是最后一批被资遣的员工。
最后一刻,她说;“零总,让我帮你吧。”然后无声的将资遣费放在他桌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只见零浚感动的点点头。
宛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走回自己的座位,继续工作。
她冷眼看着零浚像发了疯似的吼叫、摔东西,就连公司被清算,零总的情绪都没有这么失控过,看来支兰小姐对零总真的很重要,而他却狠心将支兰推开。
她懂的。真正的爱是希望对方幸福快乐。支兰太单纯了,从小到大都被幸福包围;这份苦,是支兰无法想象的。零浚是在保护她,同时也在保护自己,不想让自己的最爱见到自己这么脆弱和无能为力的一面。
零总真的好可怜。她打从心底感到心疼。
如果她能帮他,她一定会尽全力、不求回报的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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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午后,舒适温暖的阳光,让人只想悠闲的坐在路边咖啡座品尝那迷人的香味。
宛净推着眼镜,看着落地长窗外的人来人往。
台北的假日怎么还是这么不得闲?人们怎么连假日都要来去匆匆呢?
看着路人发呆的宛净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喂,鱼丸。”一声清亮的叫声打断宛净的思绪。
清亮的嗓音的主人——向怡然,拍了一下宛净的肩。
个性四海的向怡然和内向得近似自闭的宛净,在国中毕业后居然变成了好朋友;从国中到出社会,两人一直都有联络。
不过,那是因为向怡然主动缠她、联络她,才不致让这段友谊失联。
“怡然。”好久没看到怡然了,她竟然有一点想念她。
宛净的朋友向来不多,但只要深交,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叫得那么恶心。怎样?很想念我吧。”怡然笑得得意极了。这女人很闷骚的。
宛净没回话,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怡然。
她的人生中,总需要像怡然这种个性开朗的人,才能平衡她这样近似自闭的个性。
“最近房子卖得怎么样?”宛净问。她知道怡然的能力好,不论是做生意或做任何工作都很有一套。
但怡然总是在换工作。换换换,不是因为做得不好,反而是做得太好了,所以每到一个高峰,她就会求去,然后再迎接一个新的挑战。
“还不错啦。只不过是上个月拿了大台北区第一名的业绩而已,没什么啦。”哈哈哈!果然是怡然的个性,一点也不懂得谦虚。
“离你的计画还有多久?”宛净问。
“再三年吧。”
怡然虽然有生意头脑,但她最大的心愿却是开一家温馨的小书店。
宛净和怡然的共同点并不多,其中最契合的就是——两人都是生平无大亡心。
怡然能力强,但她追求的是成功的快感,而非成功本身;她不想当女强人,也不想当锱铢必较的生意人,对金钱更是痛恨。有时候宛净觉得怡然真的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成功和金钱的获得对她来说,都是易如反掌的事,但她却只想存笔钱、开一间小书店,当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
宛净生性恬淡,只求生活平安简单。从小她就知道其实自己可以考得更好,或者说,她可以做得更好,偏偏她就是保守的只想守在安全的范围。
她只想追求简单的幸福,对人生并没有太大的企图心,一如她的人、她的性格——与世无争。
“怡然,你之前帮我操作的股票现在获利多少了?”
“安啦!我办事你放心。我只是不想去当投顾,不然现在我就是明星级的投顾老师了。”怡然自信一笑,她操作股票的手法可是高段班的。
“那现在本金带利有多少钱了?”
“差不多……”怡然歪着头想了一下。“大概一百万吧。”
宛净倒抽一口气。“怡然,你真是天才。”本金四十万,怡然居然可以帮她赚那么多。
“呵呵,小意思。”怡然得意的笑。
“帮我卖掉,我现在要那笔钱。”
“嗄?干嘛卖掉?计画生变了吗?”宛净存钱存好多年了,她一直有一个圆梦的计画,不过那是三十岁时的计画,今年她才二十四岁而已。
“没有啦,就是想提出来,有别的急用。”
“该不会是你爸又怎么了吧?还是你弟……”宛净老是为家里的老小操心。
“我爸好得很,最近已经很少喝醉了。我小弟最近也比较少出去混了,还在涮涮锅打工。他们都很好。”
“那你干嘛卖掉?我帮你买的那几支都是超级绩优股,以后配股加红利,搞不好再翻一倍,干嘛现在卖?”
“我有急用。”宛净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说。
“什么急用?”
看来,若她今天不讲清楚的话,怡然是不会帮她卖掉了,于是她简略的说了钱的用途。
二十分钟后。
“于、宛、净,你疯了……我看你不只是鱼丸,还是一颗煮熟了还浮不起来的鱼丸!笨鱼丸!”
“咦!”浮不起来的鱼丸?那是什么东西呀。
“意思就是你已经烂到没救了!”
路过的人都不免看了情绪正失控、在大吼大叫的美女,以及那个被她叨念不停、模样像高中生的女孩一眼。
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女孩推着眼镜,不停的点头微笑称是。
“点头点头!就只会点头!你到底懂不懂呀?想清楚了没……”怡然还是很怀疑这女人的神智到底清下清楚。
仍是点头。
“鱼丸,我交的朋友可都是很聪明的,你可不要是最笨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