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床头的聂仰涛下知按了什么东西,木墙就缓缓住旁边移动,接著书柜、电脑、电浆电视一一呈现,连欧式大床也转了个向,变成一张气派的办公桌。
更劲爆的是,秦凯一进门即喊道:“董事长!”
董、董事长?天哪!想不到她遍寻不着的酒店业大亨,就是近两个月来白吃、白喝、还白“睡”她的小白脸?
“腥腥周刊的事调查得如何了?”聂即涛脸色极为难看。
“杂志社坚持不肯吐露资料来源,而且老板还砸下大笔资金加印付数,我想,他们是不可能放弃这赚钱的好机会了……”报告声愈来愈小。
“混帐东西!”愤拳勃然拍打桧木桌。
“是!属下办事不力……”秦凯吓得不敢抬头。
虽然虚长丁少东十几岁,但他对聂仰涛就是有种莫名的敬畏,毕竟能在短短半年内弭平公司赤字,还赚回惊人的利润,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啊!
“秦叔,我并没有怪你。”聂仰涛口气缓和下来,“我是在骂那些八卦杂志,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罔顾别人的名誉?”
为了讨好未来的岳父母,他特地飞往日本选购聘礼,不料一回国,桃色丑闻已传遍大街小巷。经媒体大肆渲染,战家还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吗?
更令人担心的是,战筝不知躲哪儿去了,他不禁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可怜的筝儿,她一定是在某个角落偷偷哭泣着……”
“战小姐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不过据猴子向警卫探听的消息,她失踪后住处曾遭人闯空门,您待会儿要不要回去一趟,清查是否丢了贵重物品?”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支开二当家,他烦躁地脱下西装外套,踱向衣柜,未料,里面居然藏着……
“筝儿?”
第十章
“天哪!原来你躲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
聂仰涛欣喜张开双臂,却只迎接到响脆的耳刮。
“啪!”一声,战筝跳出了衣柜,“真高兴认识你——花公子!”
哦喔!东窗事发了!
脸颊随即浮出五道指痕,但他仍面不改色笑道:“打是情,骂是爱,我喜欢这种招呼方式!”
“无耻!”瞪着火眼金睛,怒掌二度挥动。
这次聂仰涛反应可快了,半空就将怒爪截住。
“亲爱的,如果你这么想表达心中强烈的爱意,我有更棒的点子。”他的嘴跟着嘟过去。
“你这下流胚——”辱骂尽被吞没。
尽管很想打这男人一顿,偏偏他的火唇比乙醚更具麻醉效用,战筝不由得从奋力挣脱,渐渐瘫化在热情的铁臂下。
“美丽的小东西呵!我可想死你了……”喃喃抚逗挺立的花蓓,聂仰涛真恨不能即刻与她融为—体。
“啊?”发现衣衫已经不整,她可是又恼又气,“聂即涛……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还不够多吗?”
想到自己为了贪欢享爱,而丢尽祖宗八代的颜面,战筝满腹的委屈和羞愧,不禁串成滴滴答答的泪珠。
被告急忙申辩:“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意图!”
“我如何能再相信一个骗子?什么酒家女、变性手术,还有黄铭富的兄弟阿猴,你、你把我要得好惨!”她几乎泣不成声。
“亲爱的战检察宫,在你定罪之前,可否先给我几分钟申辩?”
聂仰涛便由“躲避黑道大哥的追杀”细说起,包括他所做的每件事的动机,最后还亮出护照,佐证他这些天的日本行程……
听完,战筝的泪已止住。
“原来你跟高先生并非‘那种’关系?”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同性恋啊!都怪高英伦那张该死的嘴巴,差点毁了我一世的英名。”他叫屈道。
“那你怎么下早点讲清楚?害人家几度为了个虚构的情敌而心碎……”粉拳恶意地捶情郎一记。
“如果我打开始是以男性的身分追求你,恐伯连一垒都没机会上,就被你三振出局了。”
噗哧一声,战筝破涕为笑,“你还真了解我!”
“气消啦?那……你愿意原谅我吗?”他把玩着柔若无骨的小手。
“其实,刚刚看见你心急如焚的样子,我的恨火就消匿无踪了,可现在谣言满天飞,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家人……”她难过得又要掉泪。
“噢!宝贝!”紧拥着抽噎的身子,聂仰涛忙安慰,“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不过你别担心,我—定会平息这场风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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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男友信誓旦旦、保证会雨过天青,战筝仍然感到忐忑不安,尤其在家没事仿,更容易胡思乱想。
忍不住偷溜出来散心,但街头茫茫,她—时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或许……巧巧可以帮我打发这无聊的下午?”
立即拨助理的手机,想不到巧巧也在找她。
“阿笔姊,你跑哪儿去了?始终连络不上你,我以为你想不开,已经……”电话中焦急的声音转为哽咽。
“对不起!其实我人一直在台北,只是把手机关了。”同事间的情谊温暖了战筝的心,“你忙不忙?方便跷班陪我喝杯下午茶吗?”l
“你还有心情喝下午茶?”对于上司的闲情逸致,巧巧似乎很不认同,“为了你的诽闻案,有人可是——”
突然的煞口,引起她的关注,“怎样?”
“没、没什么……咱们先约个碰面的地点,见面时再聊了!”
“好啊!那我在‘Sweet’等你。”
但,后来社会的人并非巧巧,而是她的学长。
林冠桦一到就气冲冲地命令,“上车!我有话跟你谈。”
“哦……”乖乖坐进车内,战筝硬着头皮问:“什么事?”
“你知道你的失踪引起多少人恐慌吗?”升高的分贝逐一细数,“你大哥、你弟弟、你么妹、王主任,还有——我!”
若非巧巧通报,他不会这么快找到它的人。
“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细小的声音充满愧疚。
“你无需向我道歉,只要跟战毅解释清楚就行了。”
“大哥人在台北?”战筝吓得摇摇头,“我不要回去、我没有脸见他们!”
拳头恨恨地一握,林冠烽立即掉头。
“我们要去哪里?”她讶问。
此路既不通阳明山,也不是住“终极保镖”的方向啊!
“既然你不愿意见战毅,不如先到我家躲躲,我想狗仔队应该不会追去那儿!”他平和的语气,隐忍着微不可察的愤怒。
“谢谢学长……”事到如今,她别无选择。
“我看你也累了,不妨在车上小睡一下,等到了我再叫你。”
大概是连续几天辗转难眠,困极了的战筝竟然一睡好几个钟头。待她醒来,才发现天色已暗,而自己则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这里是……”
“我家。”扭开一盏黄灯,林冠烨就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你睡得很沉,是我把你抱进来的。”
“呃,真是不好意思!”战筝窘然起身。
“咱们是老朋友了,客气什么?”他踱步过来,带着一股酒味,“别说抱你进房了,陪你上床都没关系。”
“你喝酒?”学长平舍不是一向滴酒不沾的吗?
“只小酌几杯,不碍事的。”混浊的气息喷向她。
都语无伦次了,还说不碍事?
“学长—!”
“下准再叫我学长!我对这称呼已经厌恶极了。”林冠桦支起她的下巴,“我要你喊我冠桦!”
“你醉了。”那双火红的眼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