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天,战筝被以“试用香水”为名义的推销员给迷昏,幸亏他及时赶到,才阻止了这场悲剧——
“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碰我老板的女人?”
在一顿海扁后,歹徒终于招认是受唐效兰指使,愤怒的莫里当下即亮枪,打算就地“处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过要双倍奉还的!”
基于这项“承诺”,聂仰涛不仅给了对方一条生路,并且附赠大笔的赏金。
“我要你们再多找些同伴,蒙面去轮奸那姓唐的婊子,三天内若没把VCR送来,两位就等着人头落地!”
唯恐女友反对以牙还牙,同时也不愿影响彼此的游兴,他才谎称那段短暂的昏迷,只是为了给她一个surprise。
当战筝醒来后,发现已身在美丽的陶然岛,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了。
白天,聂仰涛带她去捡拾贝壳,或到刺激的丛林探险。晚上,他们就边享用海鲜大餐、边坐赏璀璨如宝石的星空,生活有如神仙般快意……
“是你亲手编的吗?”
崇拜的声音,将他远飘的思绪拉回现实。
“不!这是莫里的杰作。”聂仰涛莞尔一笑。
“又是那个‘十项全能’的地陪?”
环境清扫、安全巡逻、修理家具、烹煮食物……莫里样样全包,连新鲜美味的虾贝鱼蟹,也是他从海里捕捞的。
不过,这个笑容腼觍的男人,总是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战筝甚至隐约感觉,他待聂仰涛,就像奴隶在眼侍国王般崇敬。
“莫里是穷人家出身,为了生存,他学会不少技艺。”
淡然带过的他,保留了最精采的部分。
其实故事中的男主角,曾经失手杀人、还坐过牢,是他在莫里困苦的时候伸出了援手。从此,这位誓死效命的忠仆,便负责打理他在东南亚投资的事业。
“没空闲聊那些了。”伸手将她抱下来,“我们得趁着退潮时,赶快去拿你的生日礼物。”
第九章
早听仰涛提过,他准备了一份很特别的礼物,但……这和退潮有何关系?
狐疑地随他来到岛北,原本被淹没的岩岸,已露出了部分的礁石。战筝正想问礼物在哪儿,他突然上衣一脱、扑通跃入水里。
起先,她充满期望地望着海平面。可是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人还没有上来,她就有些紧张了。三分钟后,她的背脊开始转凉……
“仰涛!你在哪里?”
天哪!他不会出了意外吧?
五分钟时,小脸血色尽失;十分钟后,战筝已经快不能呼吸了……
“我不要什么礼物了,我只要你!”她焦急地对着茫茫大海呼唤,“求求你快点回来,求你……”
然而海鸟呀呀、浪涛滚滚,何曾有情人的音讯?
“呜呜……”泪珠忍不住崩落,她伤心地跌坐在岸边,掩面而泣,“你怎么能这样一去不返?你教我以后该怎么办……”
就在战筝绝望时,突然身旁“啪”地躺下一具人体。
“累死了……那个东西还真不好拿呢!”而喘气说话的,正是她悬念不已的聂仰涛,“欵?你怎么哭了?”
红肿眼瞳眨巴数下,“你没死?”
“死?”恍然领悟后,他立即大笑,“是呀!我差点成为大白鲨的点心咧!可它一听说我任务末完,就放我回来了。”
“好过分……”战筝下禁气得捶他一拳,“人家在这里急得要命,你居然还开我玩笑?’
“抱歉啦!害你担心了。”聂仰涛执起她的手,将一颗圆润的珠子置于掌心,“喏!你的礼物!”
“这是……”她为之屏息。
“它叫‘希望之珠’,是这一带海域的特产;听说摘取到的人,许的第一个愿望往往都能实现,而我的愿望是——祝你生日快乐!”
就为了这个原因,他甘冒生命危险去海底捞寻?
因为太过感动,战筝再度掉泪。
“呜……这是我有生以来,所收到最棒的一份礼物了,谢谢、谢谢……”
“既然喜欢,那你干嘛哭?”傻瓜!
怜爱地揉揉那哭红的鼻子,他以炽吻封缄伊人多余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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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战筝,就像拥有了全世界,聂仰涛连作梦都会笑呢!
“呵呵!再也没有人比我们更幸福的了,是不是呀?宝贝……”不意翻身摸了个空,他的眼皮立即掀开。
奇怪,经过昨夜的狂欢,筝儿怎么还起得那么早?
不行喔!身为人妻者,是决计不能让丈夫醒来时独抱空枕的,这条“床规”他一定要在婚前跟她三申五令……
这时,卫星手机“华华”轻响,而来电者竟是高英伦。
“我听二当家说,你从不让任何人登陆陶然岛?看来,你对那个女检察官是认真的罗!”
“大清早就扰人美梦,你到底有什么事?”
相信秦凯下会无缘无故报给高英伦这个号码。
“没啦!只是我明天要去义大利出任务了,所以打电话向你道别。”他接着问:“预定什么时候结婚?需要不要我帮忙?”
“我们的婚事,还下用你来操心。”
提及酝酿的计画,聂仰涛僵硬的唇线才变得柔和。
“不过我打算在教堂举行婚礼,感觉应该满不错的。等度完这个假期,我就会开始筹备了。”
“那真是恭禧了,届时我一定专程到台湾观礼……呃,你不会把我踹出去吧!”高英伦永远都忘不了屁股挨的那记痛踢。
“当然!如果你不胡言乱语的话。”他忍俊不住道:“我可不想让庄严肃穆的教堂,变成你搞笑的场所。”
远端传来嘿嘿笑声,“我保证绝不搞笑,直到亲新娘脸颊那一刻……”
“高英伦——”聂仰涛惊跳而起。
“嘟、嘟,嘟……”但那方已挂掉电话。
“死家伙!你要是敢不安分,我绝对会撕烂你的嘴!”
气恼地收线,他转身走人浴室盥洗,浑然不知门外瑟缩着一道影子:“他们要结婚了?”
颠踬地走出木屋,即使晴阳高照,却暖不了战筝冰颤的身。
愿以为有情郎相伴,她的人生将更具色彩,想不到一切的温柔缠绵、激情欢爱,不过是短暂的绚烂?
明知合约关系结束后,自己可能会落得“人财两失”,可……她就是不服气呀!那个高英伦游手好闲又爱拈花惹草,为何仰涛还愿意为他挨刀变性,甚至出卖灵肉赚取昂贵的手术费,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不期然,腰际多出一双手。
“怎么站在这里发愣?”
“你不是说,多晒太阳有益健康?”赶紧拭去眼角的湿润,她装作若无其事,“饿不饿?早餐想吃什么?”
“想吃……”聂仰涛瞹昧地舔咬她的耳垂,“你!”
“不正经!”尴尬的香腮晕出酡红。
“谁教你长得这么秀色可餐,让人百尝不腻……”热唇延着雪颈滑到香肩,他是真的很想把她“吞掉”。
欲望甫窜起,前方突然一声,“咳!”
是莫里!
“我先回去准备早餐。”
知道“隐形人”下会无端出现,战筝便自动回避。
“到底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不可?”聂仰涛好没气地问。
“主人的东西已经送来了。”忠仆恭敬奉上光碟。
“你‘监定’过了吗?”
瞪视着盒盖的印宇,他可下希望买到的是假货。
“嗯!女主角确实是‘她’没错。”
“很好……”他随手放入短裤的大口袋,“反正岛上也没什么事,不如你休两天假,回去跟亲友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