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十分有趣,亚洲的夜生活比起西方国家实在精采多了。”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份浅浅的笑意。
不久,他们在一间占地百来坪的餐馆前停下,这里并非什么豪华餐馆,但消夜时间却时常大排长龙,座无虚席。
“这家的小菜很合我的胃口。”他尝了几盘小菜,喝了几口瘦肉粥。
“是一个常跟我接洽会场事宜的经理带我来的,如果我们一起工作的太晚的话,他就会带我来这边吃饭。”她一边吃着海带凉拌皮蛋,一边说道。
“会场经理?他是谁?男的女的?”他放下筷子,双眸危险的一眯。
“他是男的,管理部的经理,这次的会场租借事宜泰半由他负责。”
“哦?你们都聊些什么?工作上的事?”官铎耘眯起双眼,等候着她的答覆。
“当然不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吃饭时间聊工作不大礼貌。”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神情愉悦。
她的模样看起来好像很快乐!那个管理部经理到底都对她说了些什么?赞美她的慧黠聪颖?还是歌颂她的美丽?
官铎耘放下筷子,觉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便动手解开了名牌衬衫上的前两颗扣子。
“你们都聊些什么私事?”该死!他怎觉得自己在侵犯她的隐私!?
“也不是什么私事,我们都是柏克莱加州分校毕业的学生,只是念的科系不同,我们交换了很多念书时的资讯和心得。”
原来是同校校友的关系!
“就这样子?他难道没有要求你陪他去看场电影、去听场音乐会?”一股涩意占据他的胸口,让他整个人都不舒服。
闻言,蝶吻的粉颊掠过一抹嫣红,因为官铎耘说的是事实。
“呃——希望你不是认为我利用工作之便,在跟他谈恋爱,虽然他想要追求我,但我并没有接受。”她低垂臻首说道。
“你不喜欢他?还是有别的原因?”不知怎地,他一听到蝶吻没有接受他的追求,紧窒的喉头顿时松了开来。
“我是来台湾工作的,不是来谈恋爱的,我想在德森集团吸收实际的工作经验,回到美国后才能在工作上一展所长。”蝶吻连续舀了几口粥入嘴里,藉以掩饰她内心的不安。
“我该奖赏你吗?”他的眼底掠过一丝激赏的神采。
“奖赏我?中国有句古谚“无功不受禄”,你想奖赏我的理由是什么?”
“为了公司和工作,你可以拒绝这些黄金单身汉的追求,德森集团难道不该好好奖赏你?”
“我只是想把工作和感情分得清楚。”
“你是个美丽迷人的成熟女子,很难有男人不会对你动心。”
“那你又为什么还不成家?”
他扭过头看她,似乎有些诧异她会问这个问题。
“我时常在世界各地奔波,没有太多时间和同一个女人维持长久的关系。”
原本她不大懂得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当看到他脸上净是暧昧的神情时,她顿时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得满脸通红,一颗心也在胸口中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宫铎耘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虽然他无法和任何女子拥有持久而正常的交往关系,但是他的私生活可一点都不寂寞。
她可以从他的表情、那隐喻的话语中听出来,他虽然没有固定交往的异性,但身边愿意投怀送抱的女人绝对不少,若有生理上的需要,他一定不愁找不到女伴!
一想到他的生理需要,蝶吻的双颊瞬时飞上两朵红云。
该死的!光是想像官铎耘赤裸着身子,在床上和女人翻云覆云的模样,就足以让她喉咙发干,心脏狂跳,还有还有,不知道当他那黝黑粗厚的手指轻抚过那些女人的娇躯时,她们又是怎样狂喜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在心底偷偷骂我是个花心无情的大混蛋?”
“我才没有。”她白了他一眼。
“是吗?你之前的男友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官铎耘的声音像丝一样平滑,却有股力量隐含其中。
没错,他的确是有点嫉妒,但那又怎样?重点是她现在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
官铎耘发现,自己居然很渴望知道这个答案。
蝶吻紧抿着唇,小脸低垂,没有搭腔。
“不想回答我?”
“找没有交过男朋友。”
官铎耘瞠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
“你的眼神真伤人,好像我是什么大怪物。”她哀怨的瞅了他一眼。
“以你的条件会交不到男朋友?”
“我有某方面的心理障碍。”她咬咬唇,惊觉已透露太多,她决定结东这个话题。“我吃得好饱,我们可以走了吗?”
“早点回去也好。”官铎耘匆匆结过帐,和蝶吻双双离去。
只是教他纳闷的是——
冷蝶吻口中的“心理障碍”,究竟是什么?
她已经渐渐吸引了他,可是,以一个教他有好感的女人而言,她似乎太过神秘了点。
总有一天,他会挖掘出关于她的一切。
官铎耘的唇畔漾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
第七章
他们循着来时路,慢慢走回会场。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交谈,静静的享受着夜晚才有的静谧。
冷蝶吻不时从眼角偷睨着他,发现官铎耘的身形比她想像中还要高大,近一七○她,高度居然还不及他的肩头哩!
“对了,于经理今天下班的时候,把一张会场的设计平面图放在管理室那里,我得先到守卫那里去拿。”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叫了起来。
“哦。。那要不要我陪你过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过去就行了,马上就回来。”她转过身子,朝一楼的方向跑去。
饭店的会场范围很大,光是用跑的也要十多分钟,当她跑到管理室时,整个人已经气喘吁吁了。
“嗨,警卫先生,我想要跟你拿——”推开管理室的玻璃门,眼前的景象却让她说不出话来。
警卫肥胖的身子斜倚在圆椅上,脸色苍白不已,颈项上还插着一根针,蝶吻冲上前去,连忙将那根针从他的颈项中抽出来。
她将头颅凑上他的胸口,发现他呼吸虽有点微弱,可心脏仍在跳动,她打开针管,凑近鼻端,想嗅出这种药剂究竟是什么。
一个深呼吸,她差点被针管内的气味给呛晕。那是一种含氯醇的安定药物,若是藉由针管将超常的用量注入静脉后,会引起昏迷的反应,最后还可能会导致死亡。
是有人趁展览场仅留守卫当差时闯了进来!?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对方的目标正是官铎耘!
蝶吻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保全公司,请他们尽速过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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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官铎耘现已身陷险境,她一刻也不多加耽搁,立刻转身跑进电梯,直达五楼。
她小心翼翼步出电梯,但整条长廊上空空荡荡的,一点都看不出有遭人
入侵或是蓄意破坏的痕迹。
该不会……他们早就知道官铎耘人在会场之中,直接冲往会场了吧?
从监视录影带里面看得出,潜入饭店的坏人们总共有三个人,而现在正
值警卫交班的时间,大楼里根本没有任何警卫在,保全公司尚在赶来这里的
途中,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和三个大男人搏斗?
难道就看着官铎耘被他们带走,看着他们夺走他的性命!?
一想到他有可能会死,蝶吻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勇气随即霸住她的身子,为了救出他,她愿意和这些人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