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一定是天女下凡来的,来到人间时一定是被灌了孟婆汤才会什么都忘光光……
“你们玩够了没有!”
“冤枉啊,鹰老大,我们是很认真的在办事。”哪知这女人这么不济。
“嗯,你叫我什么?”觉得很刺耳的风炎魂眼一眯。
“呃,主人……”哼,都是她老爱乱叫传染给他。暴虎被主子严厉的眼神一瞪,顿时频冒冷汗。
风炎魂目光转向让他又爱又气的俏人儿。“你看起来不笨,为什么却尽做些无聊事。”什么抓鬼算命,她是太闲了吗?
无端被骂笨,任谁都会不高兴,脸臭嘴嘟地生起闷气,表示不满。
可是像少根筋的童海儿却一脸笑眯眯的,一点也不觉得挨骂,不以为忤的咧开红艳艳小嘴直笑。
他也知道她无聊啊,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老爱躲着她,不像以前一样没事就来找她抬杠,让她觉得寂寞死了。
童海儿非常甜蜜的笑了,红扑扑的双颊有如染上朝阳的颜色,甜美又娇俏地恍若沾上露水的粉红玫瑰,在一瞬间绽放美丽。
看呆了的风炎魂有片刻的失神,胸口似被巨象撞击了一下,呼吸为之一顿,久久无法回神地怔立着,忘了要说什么。
那一刻,他以为看到天使由金光中走出,一双洁白无瑕的羽翼耀着光彩,七彩炫目地迷惑他的眼,不知身处的世界是真实或虚幻。
他知道她有种独特的美,既下妖艳也不浪媚,介子女人与女孩之间,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让人想抗拒又忍不住接近。
现在他明白那是什么了。
圣洁。
他在她身上看到完全不属于人类的圣洁气质,洁净而纯白,散发着温暖的金黄光芒,照亮每一处阴晦不堪的地方。
“人笨一点才可爱嘛!人太聪明要做什么,又不会更快乐。”笨人无忧,智者多虑。
牵引的魔咒解除了,顿然一醒的风炎魂走出迷雾之中。“你太放肆了。”
她还是她,一个不懂分寸的小丫头,不可能成为光芒四射的天使。
“哪有。”她很乖呀,没做坏事。
“你的手搁在哪里?”他表情严厉地低视。
“你手上呀!有什么不对。”很自然的动作,她想都没想地握住他厚实大掌。
应该是不设防的反射行为,她觉得对就去做,不去考虑做了以后会怎样,直觉性地想做什么做什么,非常任性。
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很任性,她会称之为率性,人活在世间不过短短百年,何必要一板一眼地照着道德规范定,规矩是人定的,为什么不可以有变通。
“我允许你这么做了吗?”她太不知道进退了,也不瞧瞧现在有几双眼睛瞧着。
她笑得很甜地举高两人相握的手。“你也没有不准呀!瞧我们人手包小手多有趣,像黑色的大海里包着洁白的珍珠。”
“好小的手……”不对,他在想什么,居然觉得掌中的细肉可爱无比。
风炎魂像是烫手地想甩开绵柔小手,却惊讶发现大脑神经不受控制,在他下达指令时却唱起反调,毫无抛甩动作。
这是他身体机能出了问题,还是下意识的自觉反应,一遇上她,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失常,严重干扰他对事物的判断力。
“不准老是对我笑。”他突然发怒,抽出自己的手不看她。
他不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好像她正施展无形的力量,企图毁灭他所处的黑暗,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走向光明面的冲动。
她是一个魔,一个拥有魔力的控制者,不需念咒,不需炼药,只要扬起太阳般灿烂的笑容,周遭的万物顿时黯然失色。
女人应是一具会呼吸的人偶,不必在意,不用关注,她们对他的意义就仅仅宣泄欲望而已,不会有任何的情感包袱,他要的是汗水狂飙的释放。
但她的出现完全颠覆既定的一切,谦恭温顺在她身上找不到,大方的笑、大声的笑,毫无忌惮的笑声不断,好像她的眼中只有喜乐,没有悲伤。
她太快乐了,快乐得令人憎恨,她怎么可以活得这么自在惬意?
“为什么?”手空空的,感觉好失落。
童海儿不明白心底突生的空虚感是什么,她脸上笑意微淡地多了一丝困惑,想再一次感受手心交握的温度。
其实她并不是不在乎失去的记忆,在心的某个角落里,她仍渴望确切的安全感,而非空荡荡的一无所知,没了自我。
只是她一再告诉自己,知足才能常乐,想得太多反而苦恼,人因自寻烦恼而郁郁寡欢,最后积出忧郁症,她才不要自找麻烦。
“不为什么。”风炎魂冷漠的回道。
“总是有个原因吧!譬如你嫉妒我笑起来比你好看……”嗯嗯,有可能,他很小气。
“我嫉妒你?”
“你这人心眼小也就算了,心胸更是不够宽大,虽然我笑若金阳,美如水仙,你也不要嫉妒我与生俱来的美好,人呀!要懂得欣赏别人的美,故步自封只会显得你的视野不大……唔……唔……”
果然是小家子气的男人,居然不让她大力宣扬笑的好处,还很无耻的封住她的嘴巴,以为她会就此软化,他太异想天开了。
只是……呜……他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啊,她嘴很麻,腿很酸,全然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他怎能一面吻她,一面勒紧她的腰,让她气血流不到下半身,几乎快站不住。
“咳!咳!我的小肉包还没长大,你不要急得揉碎它。”请让它继续发育,她会努力喝青木瓜炖排骨汤。
手停放在饱满的雪峰上,风炎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多二天,不要让我等。”
他的忍耐已到极限,除非得到她,否则他的欲望不能平息。
“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葵水流不停我也很不舒服。”她无辜地噘起嘴。
“我不在乎。”再忍下去,他八成自爆。
她愕然的一呐,“呃,可是污血很脏,你不是有养鸡……”
“鸡?”
“就你那些住在左殿,名字有……姬的女人,她们应该非常欢迎你的大驾光临。”她观察过了,只要是被他用过的,都会以姬相称,她十分抗拒这项“传统”,万一哪天不小心被他吃了,被改成海姬多难听,谐音海底鸡。
“你希望我去找她们?”他自己也不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知道自己已对她们全没了兴趣,不想碰其中一人。
若在半个月前有人说他会禁欲,他肯定嗤之以鼻地卸了对方一手一足,但是……
风炎魂黑眸幽深地流转,瞧着那足以掐出水的娇颜,一声自我厌恶的叹息幽幽地在心底发出,他的心不该有迷乱,他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对她的放任远远超过他身边其它人。
这不是好现象,他知道,可是……
“不要。”她闷闷地回答,十分讶异自己竟然说出这么自私的话。
她不给他,又不许他找别人,那他的生理欲望该如何排解,听说男人没有出清存货会很伤身。
“为什么不要?”他低问。
“这里不开心。”她指指心胸的位置,有点和自己赌气地不看他。
风炎魂嘴角微微上扬一度。“看着我。”
“不看。”
“我要你看着我。”他挑起她的下颚,不让她扭开头地直视他的眼。“你不怕我吗?”
她狐疑,但语气坚定。“为什么要怕?”
“很多人都伯我,你没道理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