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埋进膝盖,声音闷闷的继续说,“好像什么事情都是我单方面主动一样,他真的在乎我吗?”
“甜甜。”君月草有些责备的看了叶姬璃一眼,思考着到底要如何安慰自己的好友,可是突然孙甜甜又猛然抬起头来。
“啊!我真是个烂人,现在魏肯定在为他家的事情做努力,可是我竟然还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我太自私了啦!”她握起拳咬住下唇,明亮的眼水气逼人。
“甜甜,你在说什么啊!你会那么想是很正常的啊!女孩子都希望喜欢的人能多关心自己一点的,这不是什么自私。”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君月聋一时反应不过来,想了想才对她说。
“嗯!不说这个了,月草。”孙甜甜很阿莎力的一挥手转移话题,“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啊?”君月草满脸黑线,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
叶姬璃在一旁轻笑起来微微摇头,带动起铺散在肩上的长发晃动,“这才像甜甜嘛!”
什么都不多想,只为了既定目标向前冲的孙甜甜。
“好吧!你要拜托我什么事情?”君月草看了叶姬璃一眼,说实话君月草不太确定这个室友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我记得现在各大医院之间的资讯在网路上都应该查得到吧?”孙甜甜伸出纤指点着自己的下巴接着说,“也就是说,一个病人具体在哪家医院都是可以查出来的吧?”
“的确没错,你问这个要……”君月草突然反应过来的改口说,“你该不会是要我去帮你查魏子胥的妈妈在哪家医院吧?”
“嗯!没错,虽然他不让我插手管裘正豫的事情,但是我想去照顾他妈妈,这件事他应该没有理由反对了吧?”孙甜甜大力的点着头说。
“那样还不如干脆让月草看看能不能动用关系把魏子胥的妈妈转到她家的医院昵!
我记得月草家是开医院的,而且好像规模还不小。”叶姬璃在一旁轻声开口,微笑的面孔乖巧无害。
“小璃!”君月草脸上黑线一排,她怎么知道自己家里是开医院的?
“对哦!月草,可以吗?”孙甜甜眼睛一亮充满期待的看向君月草接着问,“会不会让君伯伯很为难?”
“我、我试试看。”君月草实在很难对孙甜甜那张无辜的娃娃脸说出拒绝的话,她只能在心里再次确定叶姬璃的头上一定长着两支恶魔的角。
“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月草。”
“谁来告诉这个乐天的小孩,我现在在医院里根本就不可能有实权啊!只能去拜托爸爸看看了。”君月草在心中无奈的想
“哈哈!”君月草僵笑着甩甩头。算了,只要能帮上孙甜甜的忙就好。
* * * * *
魏子胥的房间里——
“所以,老大,你就这样把甜甜给气跑了喔?”小霍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不断并偷偷向一旁明显低气压的人瞄过去。
“我只是把事实跟她说了而已,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气成那样。”魏子胥看着面前电脑萤幕上一条条程式微微蹙起眉说。
女人真难懂,魏子胥觉得自己完全摸不透孙甜甜在想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不信任她啊!
“你说的也不是事实吧?”小霍犹豫一下接着说,“你并没有把事情的全部真相都说给甜甜听啊!”
“有些事情她没必要知道不是吗?”
“可是那样会让甜甜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不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啊!”
前些日子那个当初出租空房间给魏子胥开酒吧的房地产商找上门来,说要收回屋子的使用权。在小霍和魏子胥再三询问原因的情况下那个人才说出自己是被天恣集团的总裁施压的,如果不收回这问酒吧的使用权,自己开发的那些高档社区就有可能变成一堆空屋。
知道原因后魏子胥去找裘正豫,他声称要把这间酒吧卖给裘正豫,出价是正常市价的五倍。
“反正你只是想把我的后路全部断绝让我不得不来天恣工作而已,既然这样,我想多少钱你都愿意收购的吧?就当是给多年不曾照顾的儿子抚养费吧!”
魏子胥当时是这么跟裘正豫说的,而裘正豫也确实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只是在之后裘正豫忽然对准备离去的魏子胥说,“子胥啊!你想,如果孙甜甜的爸爸知道自己的女儿曾经在酒吧里打过工,而酒吧的老板竟然是他最器重的学生会会长,并且现在这个老板已经把他的女儿拐跑了,他会气成什么样子?”
“你这是在威胁什么吗?裘总裁?”
“就是威胁啊!”裘正豫笑得胜券在握、志在必得。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别为了那个不知世间愁苦的女孩浪费你的聪明才智,子胥。”
“甜甜可不是笨蛋,裘总裁,她只是看到更多美好的东西罢了。”
魏子胥回想跟裘正豫的谈话到这里,输入程式的手指停顿了下来。
“小霍,甜甜很单纯。”
“但是并不是单‘蠢’,你老是这样若即若离的,会让她很没安全感的。”小霍半转过椅子拿起一瓶矿泉水说。
“若即若离?”魏子胥颇为困惑的皱起眉想了想说,“我有吗?”
“老大你啊!”小霍极为无力的摊在椅子上觉得头疼的接着说,“老大你别的事情都看得那么清楚,怎么唯独自己的事情这么迟钝啊!”
“你想想看,从开始告白到现在,基本上都是甜甜在主动吧?她拼命的追你,好不容易快追上你了,你却突然对她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了。’你想想她会是什么心情?你真的以为再这么下去,甜甜不会被别的男人抢走吗?”小霍侧过脸看向魏子胥说着。
“她不会的。”魏子胥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淡淡的说。
“你这种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小霍站起身向屋外走去接着说,“老大,你这个人啊!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明白说清楚,这种习惯最好要改一改。”
“为什么?”
“因为你会后悔的,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我去准备晚餐,你等一下要去医院看你妈妈吧?”小霍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说,然后轻轻关上房门离开。
后悔?魏子胥转过头看向电脑萤幕,萤幕上满满的程式公式映入他的眼帘,他却再也无法认真读下去。
* * * * *
几天后的傍晚时分,天幕上纵横铺洒着一道星光长河。
学校操场的角落里坐着三个女孩子。
“月草,你说什么?”孙甜甜的大眼闪烁着兴奋而不可置信的光芒。
“我是说,魏伯母的转院手续已经办妥了,现在安顿在我家医院的加护病房。”君月草撑着额头接着说,“我爸也同意让她的医疗费打折了。”
君月草的手指有节奏的在太阳穴上画圈以缓解头痛的症状。她在心里哀怨的想着,“这两天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简直被老爸念惨了,说我竟然带头帮人开后门。”
“哦!月草你太好了,谢谢你,帮我也谢谢君伯伯。”孙甜甜搂住好友,笑得开心极了。
“不用了,以后你不要老要我帮你做这种事就好了。”君月草颇感无力的摊在孙甜甜怀里。
“那魏伯母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说到病情,君月草直起身子,脸色也正经起来认真的说,“魏伯母之前所在的那家医院本身就不是规模很大的医院,医疗设施和环境虽然都还可以,但是用药什么的不够齐全,所以魏伯母的病情在那里顶多只能控制住,并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