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脚步一顿,他再度提高八度音,方才瞪着雷艾森的狠戾眼神转为高度怀疑。“你刚刚说什么?”
再说一次,他是不是听错了?
“你又没耳背,我干么还要多费唇舌?”大哥的态度让她非常生气,关银荷起身拉着雷艾森就要离开。”艾森,我们走吧,我大哥今天是存心约我来浪费时间的,我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她决定直接带雷艾森回家去见父母亲,虽然语言的沟通可能有障碍,但只要她拿出耐心当翻译,绝对能让父母接受雷艾森。
“抱歉,等一下好吗?可不可以让我跟你大哥单独说些话?”一直保持沉默的雷艾森终于开口了,他用英文跟关银荷对谈,拉住一脸气呼呼的她。
“我哥他很顽固,从以前就管我管得很紧,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的,到现在还是这样。”关银荷却意外的用法文回答他。
她的意思是要雷艾森别浪费精力在关银鹰身上。
雷艾森只是笑笑,以为关银荷故意说法文是不想让她大哥听见,可当他瞥见关银鹰突然横眉竖目的表情,心里不禁讶异他竟也听得懂法语。
看来他低估了关银鹰的语言能力。
“让我跟他谈谈吧。”这次,他改用法文,为的是证实自己的揣测。
“我们是有必要把话说清楚。”没等关银荷反应,关银鹰已经用流畅的法文插话,印证了雷艾森的揣测。
两个大男人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答应。
“小心点。”关银荷当着大哥的面投入雷艾森的怀中,仰起绝丽的脸蛋给他一个加油打气的吻,故意做给大哥看。
雷艾森很想加深这个吻,不过碍于旁边有只快要冲过来咬人的迅猛龙,只是轻啄一下那诱人的瑰唇便让她离开。
办公室的门关上,宽敞的密闭空间只剩下关银鹰和这个将来可能是他妹婿的法国男人。
“你会把小荷带到法国去,所以我不能接受你们交往,将来更不可能同意你们结婚。”关银鹰立刻开门见山的说出他反对的立场。
“如果我愿意将一部分事业移到台湾呢?我保证每年都会带小荷回台湾住上一段时间,而小荷随时想要回来我也绝不阻止,这样是不是能够让你以及你的家人接受我和小荷的交往,并祝福我们将来的婚姻?”雷艾森也直接将自己的盘算坦白说出来。
“我是法国斐林银行的总裁,你可以去查证我的身分,而且我愿意以我的人格和财产来担保,我对小荷是真心的,这辈子我要的女人只有她。”
他和关银荷已经分开了四年,从现在开始,他要把握每个机会、排除一切的阻碍,让她真正成为他妻子。
关银鹰一脸震惊。
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干脆,而他那脸执着完全不容别人质疑。
切!先前他还以为这个斯文男人很好应付,结果才说一句话就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咳,在我还没看见你实现你的允诺之前,我持保留态度。”过了好一会儿,关银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至于你的身分,我当然会查证,很快我就会知道结果。”
他打算等这个法国男人一离开,就马上去查清楚。
“谢谢,我打算在六个月内完成我的承诺,到时候欢迎你来参加斐林银行台湾分部的开幕酒会。”诚挚提出邀请后,他退出了关银鹰的办公室。
这短短的谈话让雷艾森对娶关银荷的期待更加强烈了,希望也更大。
因为关银鹰已经被他说服了一半,他不再说反对的话,而是改持保留态度。
很好!他很满意这个结果。
等在外头坐立难安的关银荷,一见他出来立刻跑过去。“我哥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吗?艾森,如果我哥说了什么,你别在意好吗?”
她看来颇为担忧,雷艾森给她安抚的一笑。
“没有,我们谈得很愉快,而且顺利。”少了关银鹰那狠戾的眼神威胁,他可尽情的尝尝她甜美的唇了。
将关银荷纤细的身体搂入怀中,低头给她一记热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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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湾停留五天后,繁忙的公事让雷艾森不能再耽于私人行程,必须返回法国了。
“小荷,跟我到巴黎去。”夜幕低垂时,他抱着她,用低沉富磁性的音嗓在耳边诱惑着她。“就算只停留一天也行呀。”
每天晚上,当他们相拥而眠或缠绵时,他总是这么诱惑着她,希望她能点头答应他的请求,跟他一起回巴黎。
“暂时还不行,我有我的工作得完成。”一如前几天,她还是只能给他拒绝的答覆。
她的设计工作室正为某品牌内衣做设计,目前在赶工交件阶段,她不能说丢下就丢下。
要去巴黎,也得等她先将工作都告一段落,而这大概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好久哦!一想到两人将分开近三个月,她的心情也好不起来,跟他一样陷入惶乱之中。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成立一个服饰品牌,设立一间专属于你的大型设计公司,只要你肯到我的身边,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以他的财力,没有什么办下到的。
关银荷很心动,但却还是不能答应。
“这个承诺可不可以暂时保留,让我有点时间考虑好不好?”
她的回答令他垮下了肩。“好吧,那就先保留着吧,希望你能快一点做决定。”
既然分离在即,那么他该好好把握时间与她培养亲密感情,将她深刻的记着。
抓起她的手扣置在她的头顶,他俯身欺下唇,吻住浑圆的粉胸,又撩拨起另一场情欲。
她吐气如兰的呻吟,在他的点火下,弓身交出自己……
即将离别的此刻,她也渴望好好与他缠绵一番,今晚的一切就当是未来分别时间思念的记忆。
激情瞬间展开,这一夜他们两人都舍不得入眠,深深的记忆着彼此的身体、彼此的气息,直到疲惫不堪,直到天色亮了。
隔日,关银荷没有送他到机场,因为她担心自己会丢脸的在机场大哭,坚持只送他上计程车就好。
雷艾森舍不得她哭泣,只好带着浓浓的失望独自离开台湾。
当飞机离开地面,离开台湾这块小小的上地时,他的心出现一个缺口,已经开始陷入严重的思念状态……
第十章
雷艾森失望的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对面公寓的窗台。
这几年来,那间公寓换了不少房客,住进许多来自不同国家的女子。她们都喜欢将窗户打开,大部分的人都会在窗台种植花草,一如当年的关银荷那样。
但她们不是她,不是那个跟他分别了四个多月,一直找不出时间来巴黎与他相聚的顽固女子。
就连他刻意又找皇焜买骨董,试图引诱她当皇焜的随行翻译,一起来巴黎小住几天,她也没出现。
她似乎是存心要让他思念的!这妮子真是太过分了!
这四个多月里,要不是他实在忙碌到分身乏术,铁定会飞到台湾去把她带过来巴黎,再也不让她离开。
“报告总裁,欧阳小姐已经在外头等候。”机要秘书拨内线报告,打断了他的思绪。
“让她进来。”欧阳明丽帮了他下少忙,除了第一次陪他到台湾找关银荷之外,后来关银荷来巴黎时,也是由她代为采买要送给关银荷的衣物配件,就连现在他忙着将部分工作移交给执行长,好挪出空档到台湾见关银荷时,也是她一肩揽下筹备台湾分部的重责大任,是个值得嘉许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