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范璇疑惑的问。
「都被徐又玮逮到马尾巴了,不承认行吗?」
「被又玮逮到了?怎么回事?」超级的默契再次出现在范璇和简瑞琛身上。
「我去扫施雨妁的墓,他也去了。」景鸯认命的解释。
「老天有眼。」简瑞琛小声的加上一句,黎景鸯瞪他。
「他有没有说什么?」为了替简瑞琛解危,范璇赶忙问。
「老凋,又是跟我求婚。」景鸯装得不在乎,但没有人相信那表情是真的。
「为什么不答应他?你不是爱他吗?」黎邦咏问,景鸯的心事他鲜少有不知道的。
「我可没说。」景鸯不想被逼供,迳自走进家里,留下他们四个人在原地。
「真是死鸭子嘴硬!」简瑞琛不满的咕哝,范璇认同的点点头。
「要不要进来坐坐?」黎海仓提出邀请。
「不了,我们晚上再来,景鸯叫我来吃饭,现在我们有事要先回去,至少把那个小女孩先送回家去。」范璇耸耸肩,有点生气的看看坐在简瑞琛车上的筒瑞瑶。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简瑞琛诚心的道歉後,便和范璇离开了,黎海仓父子面面相觑,同时转头看著躲在客厅襄看电视的景鸯,有默契的了解「大姊头」心情不好,少惹她为妙。
⑨ 命 令
邢郁霄自从心知肚明自己已失恋後,每天晚上在ROCK放弃了酒吧股东的身分,开始酗起酒来了,醉得像个人生失意的醉汉。
「喂、喂、喂!」徐圣宣在他又灌完一大杯啤酒後,皱著眉抢下他的酒杯。「你不要命啊?酒量又没比景妍好,干嘛乱发神经啊?」
「不必你管啦!」邢郁霄挥开他的手。
「什么不必我管?你要是醉死在这里,搞不好就有人想闹事了,你忘了这里是你负责的啊?」徐圣宣不顾他反对,硬是夺下他的酒杯。
「闹就闹嘛!我也想好好闹一下呢!」邢郁霄踉踉枪舱的起身,看似想走向有人正在上面唱歌的舞台,徐圣宣见状,连忙拉住他。
「喂!你给我回来!」
「放开我,我要上去唱歌、跳舞。」邢郁霄软绵绵的抵抗,徐圣宣使劲压下他的肩膀,让他倒坐在椅上。
「搞什么?你该回去睡觉了!」徐圣宣示意酒保拿杯水来,想为邢郁霄醒醒酒。
「圣宣!」夏炜宸来了,他一脸嫌恶的看看醉醺醺的邢郁霄。「哇!怎么摘的?他怎么浑身像浸过酒桶一样?」
「他今天大概喝掉了ROCK一半的酒,醉得差点上台要跳探戈了。」徐圣宣边逼邢郁霄喝下冰水,边向夏炜宸解释。
「发疯啦?怎么突然开始买醉?」夏炜宸帮忙他扶正邢郁霄。
「谁知道?准是跟景妍有关,他一直在自言自语,说什么他被景妍甩了。其实他早该死心了,景妍从头到尾根本没打算接受他。」
「景妍今晚还是不来啊?」提到景鸯,夏炜宸四下张望,他从忙完珠宝展览会的事,就很少有机会在PUB里碰到黎景鸯,他还真想念她的叛逆呢!
「我不知道,不过又玮不来倒是真的。」
「他怎么了?跟邢郁霄一样,被景妍甩了啊?」
「你才被甩了哩!」黎景鸯的声音突然在夏炜宸身後响起,他和徐圣宣同时望过去,看见景鸯不满的脸孔。
「大姊,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吔!」夏炜宸马上露出他无与伦比的迷人微笑。
「兔崽子!你该不会把郁霄灌醉了吧?」景鸯瞟一眼酪酊大醉的邢郁霄。
「寃枉啊!大姊,我才刚来而已,他就已经这副德性了。」夏炜宸无辜的说。
「怎么回事?」范璇刚进来,她一脸疑惑的看著邢郁霄,她从没看他这么醉过。
「不知道,他一直说他失恋了。」徐圣宣说,大家的眼光全落在黎景鸯身上。
「干嘛?他失恋一定得怪我啊?」
「他单恋你两年了,他所谓的失恋当然是被你给甩了,这还用说?」范璇指出,地发现自己最近比较不怕景鸯善变的脾气了。
「我从来没跟他谈过恋爱,也没交别的男朋友,为什么说是我甩了他?」
「没交别的男朋友,却为又玮心神不宁,白痴都看得出来你爱又玮,邢郁霄不白痴,他难道会不知道吗?」范璇挑衅道。
「我说大姊啊!你别再折磨人了,让郁霄彻底死心也好啦!但是你和又玮两情相悦,怎么连他都要折磨哩?还骗他说你是景妍。」夏炜宸也加入劝解的行列。
「用不著骗了,我现在是景鸯,小辫子被逮著了。」
「真的?那太好了,一下子要改口叫你景妍真别扭,是谁这么伟大,揪出了你的小辫子?」徐圣宣高兴的问。
「当然是你的偶像。」黎景鸯不满的咕哝。
「我就知道还是又玮行!我没崇拜错人。」圣宣哈哈大笑,景鸯瞪著他。
「你还挂心姜世中和施雨妁?」范璇直截了当的问,景鸯看著她不讲话,但范璇不管她冷酷眼神的恫吓,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他们都已入土为安了,你怎么还那么死心眼?我说过他们两个的死不是你的错。」
「谁是姜世中和施雨妁?」徐圣宣和夏炜宸瞪大了眼,屏气凝神准备听精采故事。
「朋友。」范璇简单的解释。
「可是我心里还是在意,没有办法,我认为老天在惩罚我,我得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世中和雨妁的死就是给我的报应,一个爱我,一个爱又玮,但是我让世中希望落空,也让雨妁失去她的幸福,你说,这不是我的错吗?」黎景鸯别过头。
「拜托,来个人帮我掐死地行不行?」范璇大叹一口气。
「我载郁霄回去好了。」为了避免一场无谓的争论,景鸯主动扶起邢郁霄。
「他不轻吔!你哪来的力气把他抬回家?」徐圣宣劝阻。
「放心吧!」景鸯不顾一切的扶起摇摇晃晃的邢郁霄。「带他回去後,我会再回来,识相的就给我留在这里,今天晚上我要喝个痛快,很久没这么喝了!」
「悉听遵便,大姊头。」夏炜宸眨眨眼。
黎景鸯有点困难的将邢郁霄拾上车,发动引擎驶向邢郁霄的公寓,一路上,邢郁霄在睡梦中呓语,喃喃的诉说苦对景鸯的爱慕之情,景鸯无助的听著,毫无回应,她无法爱他,她只视他为好朋友。
来到邢郁霄的公寓,她又跌跌撞撞的将他扶回家,好不容易让他倒在床上,黎景鸯已经气喘如牛了,她坐在床缘顺顺气,太久没运动,稍微动一下都觉得累。
邢郁霄仍有一句没一句的念著,景鸯叹口气,这家伙已经三十一岁了,却像小孩子般爱耍脾气,突然她想到姜世中,如果他没死,今年也和邢郁霄同样年纪。
唉!虽然姜世中无法成为她的情人,但他们最後还是好朋友,而郁霄,他能不能像姜世中一样,这么有雅量呢?他已经很明白自己不能成为景鸯心中最爱的男人,会不会就此醉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景鸯很明白邢郁霄的个性,他一旦受到打击,东山再起得花一段不短的时间。
她伸出手顺顺他凌乱的头发,邢郁霄在模糊之中抓住了她的手,顺势用力一拉,景鸯倒在他身上,她可以闻到他浑身的酒味,但是他的眼睛紧闭,景鸯怀疑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景鸯,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他断断续续的说著,转身将景鸯压在身下,嘴唇靠了过来,贴上景鸯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