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和缓了,眼里流转着勾人的妩媚风情。
「那就看夫君能不能说服容儿喽,反正你忙得很,没办法绑着我。」
他动摇了,小家伙就是有办法吃定他,让他既爱又没辙。
那双黑眸闪着炽热的光芒,不言不语,罩下了霸气的吻,这场仗打下去,少说要两、三个月,也许半年都有可能,想到这段日子见不到她,拥她的劲道更加重了。
双手在她光滑肌肤上游移来去,迫不及待巡视他的领地。
床榻上,两个人急切地探索对方,引燃的火,狂烈地烧着。
「容儿……」
「嗯……」
「妳的胸部……好像变大了?」
「这是容儿新做的胸部。」
「妳……做的?」
「因为夫君太久没碰容儿,容儿以为夫君嫌人家身材不好嘛!」
「……」
「嘻嘻,很软对吧?」
「夫君?」
「……」
假胸部,亏她想得出来,岂止很软,简直逼真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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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蛮人以为段御石被召回京,有机可乘,大举来犯,殊不知这正中段御石的下怀。
领着十万大军,分为左右中三军,中军由主帅穆德光率领,左右两军则由毕齐及另一位将领统率,至于扮成一般武将的段御石,则挑选三千精兵,当两军正式对决时,他领着精兵从后方包抄突袭,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由于兵法运用得当,加上敌军因为主帅并非段御石,其他将领不足为惧而生轻敌之心,让虎军有机可乘,战争持续一个半月后,顺利传来大获全胜的消息。
待在将军别馆的苏容儿,昨日得知快马传来的捷报,今日大军回营,她的夫君就要回来见她了,让她兴奋得从昨晚就睡不着。
「我的天哪,小姐,妳怎么爬上屋顶呀?」站在院子里的丫鬟,一瞧见苏容儿出现在屋檐上,吓得连连惊呼。
与丫鬟紧张兮兮的态度相较,苏容儿则是一派的轻松。
「怎么爬上屋顶的,很简单,沿着旁边这棵大树,就可以上屋顶了。」
「危险呀!」
丫鬟问的根本不是她如何上屋顶,而是说她上屋顶的行为太不应该了。
「危险呀小姐,妳快下来啊!」
「这有什么危险的,我还爬过比这更高的呢!」苏容儿觉得挺吵的,这大呼小叫的丫鬟名叫翠玉,打从自己进别馆的第一天开始,这翠玉就老是在她耳边东叮咛、西提醒的,三不五时用那拔尖的嗓音来荼毒她的耳朵。
她也不过是上屋顶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小姐!妳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呀,爬上屋顶像什么话,传出去可会给人笑话啊!」
「妳别传出去不就得了。」
是谁大嗓门啊?这女人喊得方圆十里内的人都听得到,果不其然,没一下子就把全部的佣仆引来了,个个对她的行径不是抽气连连,就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惊恐样。
她之所以上屋顶,是因为观察过这儿的位置最高,视野最好,可以远眺北方,瞧见夫君归来的身影。
她实在迫不及待想见到夫君呀,一个半月的分离,让她日夜思念,引领期盼,为了不给夫君添麻烦,好几次,她都压下偷偷溜到前线的冲动。
翠玉有些气急败坏,这位小姐实在野得很,平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看就知道是村野人家的姑娘,没受过什么家教,将军夫人是何等尊贵的身分,这样的行径传了出去,一定会惹人闲话。
「小姐,好姑娘家是不会爬上屋顶的,若让人知道将军未来的夫人是个没教养的姑娘家,只会让将军丢脸的!」
她愣住,狐疑问:「是吗?」
「是呀、是呀!」
所有的家仆都对她连连点头,并叫她赶快下来。
她一向率性而为,没想这么多,一听到自己的行为举止会让夫君丢脸,马上乖乖沿着仆人递来的梯子,从屋顶爬下来。
见小姐终于下来了,众人都松了口气,有几个仆人掩口窃笑,正好被她看到了。
秀眉轻蹙,自己的行为,真的不适当吗?
翠玉没好气地走过来,她虽是个丫鬟,却是这里年资最久的,别馆里的大小事都是她在负责张罗,这未来的将军夫人实在太任性了,居然一点当将军夫人的自觉也没有。
为了保护将军的名誉,她自认有义务「叮咛」小姐,修正她粗鲁的举止。
翠玉开始长篇大论地指出她不当的举止,一下念她这不该,一下数落那不该,听得苏容儿头都晕了。
她自幼生长在仙山,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视世俗礼节如无物,而翠玉老对她说教,什么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笑不露齿、语不掀唇等一堆规矩,对她来说简直不可思议,不禁怀疑这丛一平地上的女人如何活得下来,若是她,早发疯了。
但话题只要扯上夫君,为了不让夫君为难,她就什么反驳的话都吞回去了。
「知道了啦,我下次注意,行了吧!」
「小姐明白就好,翠玉完全是为小姐和将军好,咱们将军是有头有脸的人,往后将军夫人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世人的注意,如今将军打了胜仗,成了大功臣,更是名扬万里,所以小姐的言行举止不得不慎重,得多为将军着想呀!」
「呃……是。」被翠玉一说,不知不觉她也变得拘谨起来,生怕自己的不懂事理真给夫君添了麻烦,只要是为了夫君,她什么都愿意做,也因此此刻才会乖乖收敛顽皮的本性,听丫鬟纠正她的不该。
「哎呀,瞧瞧,小姐爬上屋顶,把身子和衣裳都弄脏了,若是将军回来看到还得了?来人呀,准备热水,给小姐沐浴。」
说完,翠玉拉着她往主房里走去,没多久,男仆搬来一个大木桶,其他婢女们则将木桶注满适当温度的热水,并在水池里撒些花瓣,融着热气,室内飘着淡淡的芬芳。
苏容儿一见到此等阵仗,心下叫苦。
这雅致的四合院别馆里,除了有数位佣仆负责打理内外,段御石还指派了个手脚伶俐的丫鬟伺候她,只不过平时她独立惯了,什么都自己来,也没被人伺候过。
其他的,她还可以忍,但洗澡还要人帮忙,她实在不习惯,被每个人睁大眼睛看光光,就好像自己是一只被拔光羽毛的鸡一样。
「我自己来就好。」她双脚不住地退后,与那些虎视眈眈的黑狼——噢不,是丫鬟们,保持安全距离。
「没有一位身分高贵的夫人,会自己动手沐浴。」
「我还没嫁给将军呀!」
「那就当作是练习。」
在翠玉一声令下,丫鬟们一致上前,动作熟练地开始脱她的衣裳,害得她又叫又逃,偏偏房门口有翠玉在把关,她根本哪儿也逃不掉。
下一会儿,她就被扒得一丝不挂,只好赶快逃到木桶里,躲进浮满花瓣的温水里。
她的苦难这才开始呢!丫鬟们又是替她擦背,又是帮她洗发,甚至还把她的脚丫子抬起来刷洗,害得她哈哈大笑,拚命求饶。
一场沐浴净身简直要她的命,她没想到只是洗个澡,居然规矩这么多。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一切却还没结束,丫鬟们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涂抹香精,除了是保养肌肤,也是一种仪式。
据翠玉的说法,沐浴净身,把全身抹得香香的,是为了讨好夫君,并避免把晦气带给刚从沙场上征战回来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