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生气也不该这样扔她啊,很痛耶!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回覆吗?”他凑上前,淡淡的男人气息朝她袭来,捉弄似地执起她胸前的青丝,凑上去闻,在她耳边低笑。“好香。”
“喂……你、你想干嘛?”她的心在震颤,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不敢动弹。
他突如其来的贴近,害她一时之同反应不过来。
他故意凑到她面前,与她平视,轻佻的反问:“你说呢?如果我说我也对你有意思,但想先看看你的身子是否合我胃口,你肯抛却矜持,为我脱去衣裳吗?”
露骨的问话,令沈庆儿怔住了,思忖着他到底是真被自己诱惑,还是只想测试她的底限罢了。
沈庆儿定下心神,漾起狐媚的甜笑,轻柔细语地道:“我当然愿意为你脱去衣裳啊,只是你刚刚都不看。”她一边偷笑,故意在他的颈间呵气。
既要较量,当然就得下狠招,她发现到他的身子微微轻颤,搂着她的大手也越来越紧了。
他的脸正在上方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突然,他抓住她的手腕,动手拉扯她的外衣。
沈庆儿顿抽一口凉气,本能地反抗,几乎忘了她原本的目的。
他停下手,一脸冷寒地望着她,
“现在知道怕了?平日见你口没遮拦、一副敢作敢为的模样,原来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
“我没有怕!”她话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恨自己在这种时候还徒逞口舌之快。
翟逍天的气息越来越浓浊,眼里似乎燃起了大火。
“不怕?好啊,好个勇敢的小姑娘。”他说完,唇迅速地向她压来,啃咬着她柔软的唇瓣,仿佛带有蓄意的惩罚。
“唔——”沈庆儿生涩的承受着,除了些微刺痛,他的唇竟还带给她出奇晕眩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如何?还不怕吗?”
当他的唇抽离她时,沈庆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复呼吸。此时的她星眸迷离,红云满腮,楞楞地抬头盯着他,几乎没办法说话。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他的手插入她发丝,如深潭般的双眸定定望向她。
“你说呢?”她有些恍惚地看着他。
“你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为了她而不能自已。
“故意就故意吧!”
她主动把红唇再度贴上他,让他那教人眷恋的气息,再度盈满她口鼻。
他的身体跟着她一起颤抖,但她随即感觉到他反客为主、手抵住她的后脑与之抵死纠缠,沈庆儿这才感到事情不妙。
他的唇开始在她耳际、颈项游移,甚至抱她坐在自己腿上,霸道地把她锁在怀里。
情欲之火瞬间将她吞噬,迷离的快感窜入骨髓,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沈庆儿,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由得呻吟出声,扭动身子。
翟逍天身子一僵,猛地推开她,赤红着眼,大口大口的喘息。
瞪着她红通通的脸庞,他凶狠地咬牙道:“你是想把我得到手,好摆脱你婢仆的命运,当一个茶来伸手、办来张口的少夫人,才不惜放下尊严做这种事吗?”
他的话令沈庆儿犹如被冰霜冻结,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翟逍天,你觉得我是这样的女人,你真认为我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贪图一生安逸吗?”
“我只能说,很多女人曾经拼命下工夫,想要得到这个人人格羡的位置,我不能肯定你是个是也抱着同样的心态接近我。”他盯着她半晌,轻哼一声。
—个清白姑娘,行为举止竟有如青楼妓女般的主动开放,令他不得不这样看待她。
“是呀,我喜欢这样作贱自己,我喜欢被你骂我不检点,更喜欢被你白占了便宜!”她又羞又怒。
她真没想到她一时动情的后果,竟换来他的藐视?!
“不然你要我怎么想?”他黑眸里煞闪现着阴鹜和愤怒。“我真怀疑,你说喜欢我,究竟是真是假!还是你只想找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当靠山,无论那人是不是我,你都会自动献身,对不对?”
一想到她在其他男人面前也做这样勾引男人的举动,他就感到非常的不高兴。
沈庆儿一楞,才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怒火窜上了脑门。“翟逍天,你这混蛋!”她狠狠地赏了他一纪耳光!
翟逍天呆住了,左颊留下明显的五个指印,没想到这女人竟会动手打自己!
“你走、你走!”她扯下脚上的鞋,狠狠向他砸过去。
他闪开,愤怒的回瞪她,最后恨恨地拂袖而去。
沈庆儿木然地看着他远离的背影,缓缓滑坐在地上,泪水一直掉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看她?
她输了,她干嘛要挑战这个男人,干嘛要高估自己的能力,还以为自己能设计他?
本来,他这么重视她,她该高兴的,她该马上就表露身分,说她就是那个和他被硬凑对的沈家二小姐!
可她就是该死的介意,介意他如何看待她这个人……
第七章
不知不觉地,震远镖队已来到汴州地区,这处离全国第二大城洛阳很近,虽然地势险要,但走山路比走平地的官路时间还要快上一倍,因此很多来往两地的居民都会选择走山路。
从那一夜的冲突之后,沈庆儿和翟逍天便形同陌路,她故意避开任何能接触他的机会,让豆芽当挡箭牌,而他也没有来招惹她,只派程均打点她们主仆的事。
可是,越是这样沈庆儿的心就越发郁闷,唉,为什么那么久都还没到长安?
这天,由于在山脚地区路过的客栈太小太破旧,不便让镖队留宿,于是他们选择在荒野密林中的一个大山洞扎管。
“庆儿姑娘!”
在洞外营火边发呆的沈庆儿,抬头看到捧着食物的程均,正微笑的叫唤她。
“有事吗?”
“这是你们的晚膳,清淡的粥和小菜,希望你和沈小姐将就一下。”程均递来盛食物的盘子,然后顿了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兄有话要说吗?”她抬头,看见某人正向他们走来,她掉头就想走,谁知程均叫住了她。
沈庆儿压下不豫的心情直视程均,故意无视‘那个人’的存在;而翟逍天则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爷特地要我提醒你们,这附近山贼活动频繁,专挑富贵人家下手,你和沈小姐千万要小心,别四处乱走。”
“爷?哪个爷?”
程均一愕,茫然地道:“就是翟爷啊!”除了他服侍的爷,还会有谁?这庆儿姑娘要耍性子,也要理性点才行嘛!
“是吗?我还以为你指的是别的爷儿呢!”沈庆儿的视线移向翟逍天,嘴里却说:“程兄,翟当家就站在你身后,为什么他不自己跟我说,还要经你转述?”
“嗯……”这庆儿姑娘怎么还明知故问?
他虽然不知道主子跟她发生过什么不快,但明眼者一看就知晓他们之间在闹冷战。主子就是怕她用这种态度对他,坏了正事,才事事叫自己转达的。
唉,庆儿姑娘应该懂得知足感恩才对,主子是个极其正派又不轻易低头的人,尊挑这种人作对只会两败俱伤。
从来只有女人对爷笑脸相迎,假如不是对她有好感,区区一个丫鬟,怎能在镖局当家面前如此撒野?
翟逍天板起脸,面有难色地盯着她。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身分低贱,翟当家不屑开金口跟我说话?如果是,那我也明白了,以后就要麻烦程兄多费唇舌了。”